第八十一章 一梦见故人

徐知证心想:看来这女人吃了不少苦头,也爬了很多时日。因为徐知证看到这女子头上长有青苔还有几株青嫩的小草。

徐知证心头一紧,急忙趴下身来,慌忙伸出手来抓那女人的手,当手还没有触摸到那女人的手时,那女人一把抓住徐知证的手腕。

女人抬头起了头,徐知证突然惊呆了。

一张那么熟悉的脸庞,一张让他永生难忘而一想起来就内疚无比的面容,一双泪汪汪的双眼正渴望的看着他。

“吴彩儿!”当他叫唤叫吴彩儿名字时,谁知吴彩儿把手一松,整个身体就没在崖下翻滚的云雾之中。

徐知证声嘶力竭的呼着她的名字,可声音发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他感觉很累很累。

心中有悲痛欲死的感觉。

许云儿见到徐知证在说胡话,口中呼着吴彩儿的名字,手又在不停的抽搐,好似在拼死的在挣扎。许云儿心突然痛了起来,她想握住徐知证的手。

看到徐知证的手不停的在乱抓,许云儿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手伸出碰了碰徐知证乱挥的手,徐知证突然紧紧的抓住了许云儿的手,扣得很紧,犹如濒临死亡在水中挣扎的人突然抓到岸边的一棵草一般。

正当许云儿手疼痛得要大叫时,徐知证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此时眼泪哗哗的直泻而下,嘴里发出咽呜的声音。他失态了。

当徐知证发觉自己的手握的是许云儿的手时,慌忙松了手。

他眼泪婆娑,尴尬的对许云儿说道:“对不起你了!对不起。”

许云儿见徐知证在极力的掩饰内心悲痛,心里不知何故有股热流涌了上来,心里突然发酸起来,于是就问徐知证,是想到什么事,让自己这么…她选择一个适当的词,后用“悲伤”。

徐知证对许云儿说了关于自己和吴彩儿的经历以及梦境。

徐知证叹道:“我负了吴彩儿,她救了我的命,我还负了她!希望你一定要多关心关心你家小姐,她很不容易。”

许云儿走了,但心还留在这边。

她想:这铿锵的汉子也有如水的柔情。

许云儿有些精神恍惚了。

又到了要向钱传瓘报告情况的日子,许云儿忧虑起来。但这是必须要报告实情的,这是纪律。

是夜,钱传瓘听了许云儿的报告,钱传瓘惊惧起来:“这徐知证此时来到常州,看来大战在既!徐知证果真是忠义都指挥使?”,

“是的,陈汾说徐知证向他示了金牌,当时我在场。虽然我没有看到金牌上的文字,但陈汾不会骗我的。”许云儿眀确道。

“没有了黑云都,怎么又冒出个忠义都?”钱传瓘自语道,钱传瓘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他以为黑云都随着杨行密的死而消亡了,其实没有。

因为他知道以前黑云都的厉害,这黑云都曾经叱咤风云,令各路兵马闻风丧胆,后因杨行密的死而销声匿迹了。心想这忠义都一定不同凡响,有过之而不及,因为是徐知证任指挥使,一定是个劲敌。

于是他对许云儿道:“你此次要出马了!要不惜一切代价除了他!此人功夫了得,擂台力敌三雄你应该有所耳闻,这兰天斗功夫都如此之高,兄弟三人都败在他一人之手,你想想这徐知证是何许人吧!他这次出使山西,聪盟成功又能进退自如,看来他的谋略也是上乘。此人不除,将后患无穷!如果陈汾在他的督战下,我将很麻烦!我要赶紧攻城!你那边赶快实施暗杀计划。”

“他好像不是來督战的,好似另有图谋。”许云儿有所疑虑,后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探出他此行的目的?”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钱传瓘盯着许云儿问。

“他带的人并不多呀!二十几个兵和六个随从,他也没有问战况,也没有催促陈汾出兵。我有种直觉,他有别的事,因为他们一行人不和我们住在一处,又不住营帐,而住在远离大营的一座荒寺里,其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要小心点,他不同于兰天斗,你看着办吧,以我之见,先下手为强!”钱传瓘建议道。

次日醒来,徐知证精神焕发,他打算到陈汾营去了解战况并顺便谢谢这个许云儿。

他即刻召开会议,经过大家商议,行动分两组:一组由徐知证带队和余晃及刘长进到陈汾大营去了解陈汾军队现在的状况。二组,由李驰带队和李奔、鲁传会、宇文之导等去刺探钱传瓘兵力部署情况。此次东进,徐知证可以说倾巢出动了。看来他下了血本,也看出此行的重要程度。

徐知证和刘长进及余晃三人来到陈汾大营,见到许云儿时,徐知证深深使了一礼并向她道了谢,毕竟是她从昏迷中救醒自己,这个礼数是少不了的。

此时徐知证神采奕奕,气宇轩昂,整个身体透着隐隐的力道,没有了昨日的萎靡。许云儿感觉徐知证和咋日判如二人,她感觉遥不可及了。

咋日的亲近熟悉感荡然无存!她对徐知证有种陌生感!徐知证问许云儿给他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使他身体恢复这么神速。

许云儿说服用的是阿芙蓉,她不敢隐瞒什么了。

她说这药只是救急,并没有解决根本,所以还要服用一些其它的药物才见长效。阿芙蓉,这个药物的作用徐知证也知晓,长时间服用容易使人成瘾。但此药在民间认为能治百病,其实这药物有很大的副作用,用此药物时要慎之又慎。

他理解许云儿的用心,是形势逼迫所至。许云儿的话说的也很实在,对药物的理解也透。

徐知证听后,对许云儿投以赞许的目光。许云儿对徐知证的赞赏,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像是一个大人对一个小孩子的称赞,又似是一种礼节性的应付。要是在昨天,她可能激动一番。时过境迁,也就过了一夜的时光,怎么有着天壤之别。这种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徐知证问了兰天斗和燕北的去向,陈汾说兰天斗和燕北送粮到常州城了。一听二人入了常州,徐知证很是震惊。这是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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