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张青的性子来说,若是当真打不过对面,那也不能咬牙硬撑,中要另寻他法,再做计较。
而如今虽然被那太乙混天象阵打的有些毫无招架之力,却还守着本阵,好似要死磕到底的模样。
梁山众人却也晓得,自家大王英明神武,绝不能全凭一腔热血来战。
何况这杀招,众人可是见眼里的。
那大杀器还未真正拿出手来,前头那些输赢,都是不作数的。
而眼下,张青“关起门”来会见的呼延灼与其带着的那人,一看却就是要用的那大杀器了。
...
要说整个水浒里的大杀器,那毫无疑问,只有那“轰天雷”凌振的火炮。
其实张青原先读水浒的时候对这玩意那是深感疑惑。
虽然火器的确是在宋代得了比较巨大的发展,但就说北宋时候,哪特么的有火炮啊!
若是当真有这玩意,那多少金人都能轰回家的,哪里还能有靖康之耻!
就算是南宋之时,倒是出现了个突火枪。
只是那玩意在实战上也着实没多少用处,主要原因是说枪,但特么的竟然是用粗竹管作的枪管。
这种原始的火枪真正所能起到的,也只有心理威慑作用,射程大概不到一百米,瞄准苦难,再因为其枪管为竹管,在射击了大约四到五次之后,射击的时候容易因为膛压过高干脆炸膛。
总而言之,威慑力量而已。
初次对敌许能吓唬人一遭,一旦摸清了威力,哪里还能有用?
是以在见凌振之前,张青实际是没有多少期望的。
只是当你没多大期盼的时候,世界往往就能给你一个惊喜。
那凌振不说别的,光说那炮的种类,就叫张青吃的一惊。
什么子母炮、金轮炮、风火炮、车箱炮、轰天炮,那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
稀奇古怪,却也管用!
那子母炮,一大一小,相互连接,能近能远,运用灵巧。
风火炮,严格说来更是一种火器,鼓动之下,一喷能有十丈远,用在战场上,也唬人的很。
当然威力最大,最能称的上是“炮”的,还是那轰天炮!
一炮能干十里远!
就说自己在营里,就能轰打至那辽人的军阵了。
当然了,真要这般用起,那你顶多也就能听个响的。
当真轰的十里外的时候,那基本都不知会打的哪里去,杀伤力可谓是基本为零。
只是虽说是听个响,却也有听个响的法子。
...
“大统领,这些个便是我毕生所做,只是当真用来杀敌,却还有些欠缺。”
“要用来对付辽人,却怕是耽搁大事的。”
这凌振对张青的称呼法子,是跟随的呼延灼。
如今梁山上下,大概对张青就三种称呼法子。
一种是梁山官方认证,称呼为大统领。一般都是如呼延灼,秦明,董平这种朝廷降将称呼的较多。
一种便是呼为哥哥,如是鲁智深,武松,花荣都是这般叫法。
还有就是折中叫法,称呼张青为大王。如周通,李忠,还有河北降将们,都是如此称呼的。
张青倒是也不说非得把称呼都统一了过来,毕竟为何有这些称呼,也是各自经历所致,不好强扭过来的。
听得凌振有些担忧的说法,张青也听出他对自己这些作品的不自信。
宽慰道:“此事兄弟安心,我自有分寸。这炮火威力如何,还得看用的人,就说这些东西,也够辽人吃上一壶的了。”
凌振听张青早有打算,再不多言。只这番说罢,却见呼延灼又上前道:“大统领唤我来此,总不是为光光带的凌振兄弟来。”
“却不知何时,才是我连环马立功之时?”
张青听那呼延灼浓烈战意,心知这呼延灼不是光光为的梁山,也是为其自己。
毕竟顶的是呼延家的名号,那可是大宋将门啊!
如今虽归梁山,能说心里当真没半点委屈?
那是日后死的也不知如何见列祖列宗的!
而今日,当宋军面对辽人毫无动作,梁山却高举大旗,以命相斗的时候,这呼延灼也终于知道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了!
此等机会,这呼延灼又哪能不奋勇当先。
那接了张青号令,便是马不停蹄来此,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来此之后,还不得用,自是急切万分,欲请战立功。
张青见那呼延灼是面色潮红,已不可自禁,心知这老将心头所盼,哪能还不叫其得愿?
直呼道:“前头给那辽人得意两阵,只为叫其以为我梁山对那阵法无半点办法!”
“待其再来,便该叫其晓得厉害!”
说着便又昂声一呼道:“呼延将军!”
呼延灼听得浑身一激,忙拱手一拜,高声应道:“末将在!”
“着你引帐下连环马,伏与东侧十里那山岗之上,待见那辽人溃兵,只管杀之,半个人也不得留!”
呼延灼听得一愣。
言下之意,大统领是笃定能灭杀这辽人了?
可自己这连环马都不在正面,又如何破那辽阵?
呼延灼心头一时有些犹豫,也当即没领命而去。
还是张青见得明白,笑道:“怎么,将军莫不是觉得没你那支军马,我便破不得那辽人?”
此话一出,呼延灼哪能不应,直压下思量,连声而应。
终究还是张青见之又宽慰一句道:“将军也莫觉得击杀败军是个轻松事情,此回这灭敌之战,也不容易。”
“千万别觉着是大材小用,此战,还真就只能依仗将军的连环马。”
呼延灼听得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只是依着对张青的信任,便是应下。
而呼延灼动起之后,整个梁山大营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各路人马各自按着部署行动,一切井然有序之中,却唯独有一物显得有些突兀。
却见那梁山阵眼之中,立起一座高台。
高台两旁,还刻着两座蛟龙台。
龙头昂扬,细长有四足,马首蛇尾,身披鳞甲,头有须角,五爪。
栩栩如生,极为精致。
当然了,这也是玉臂匠金大坚的杰作,要不是其领刻将日夜雕刻,也不得在短短时间里,起这高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