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的说道：“刚才的灵气波动确实是属于人的，妖族的妖气波动是个人都清楚。可昨晚那股奇怪的灵气波动是属于谁的？为什么会有那种一直变化无常的灵气波动！”
“是我最近太累了吗？”
“不会呀！昨天这里这么大的特殊灵气波动。”
……
“人族女子都像她一样吗？真是可怕。”
客栈楼顶，白羽将额头上的汗滴抹掉，戴上自己的兜帽消失不见。
雪城城门口，一个长相秀气，步伐轻快的男子刚从城门处的告示栏走开。
时间刚到卯时不久，外加上刺骨的寒风，雪城内外并没有多少行人摊贩。
除了已经超级加倍的巡逻侍卫除外，只有寥寥数人在街道上行走。
“城门外的告示栏我已经去过了，并没有套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剩下的就是去思月楼瞧一瞧了，不过我要怎么去找思月楼呢？”
此人正是以真面容出来的白羽，有了妖气后的他明警惕明显松懈了，已经连简单的易容都懒得去弄。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如今有了灵气能够将狐尾与狐耳收回。
他运用法术是不存在什么妖气波动的，只要他不在人面前放出狐尾，让他们打破头去想，也不可能猜得出白羽会是妖。
因此白羽基本上就不存在暴露的风险，如今他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完完全全的人，也就没用必要去伪装自己。
白羽思前想后的走着，思月楼要怎么去找他并不清楚，在他眼里向这种情报机构，应该是不会摆在明面上的，但暗地里谁会取思月楼这个名字！
城门口，各种形形色色的商人与散人修士已经开始进出。
负责检查的守卫也比白羽来的时候多了不止三倍，进容易，想出去基本要将所有东西都翻个底朝天，确认各种通行文件无误后才肯放行！
当然也不止这些人！无论是什么地方，都不缺少衣不蔽体的乞丐与难民。哪怕是最为危险的雪城！
他们有的是来此谋生计，或者其他原因，最终被迫流落于此，成为乞丐苟延残喘的活着。雪城自然不缺岗位，只是还没到时间罢了。
浮萍一样乞丐与无家难民只能聚在一起，等着需要苦力的人家过来喊人，以此解决一天的温饱。
凛冽的寒风下，许多人身上已经出现明显的红肿与冻痕。他们身上那单薄的衣物显然无法御寒，只好扎堆依偎着城墙用仅存的一点余温供暖。
随即白羽把目光盯向蹲在城门外的一小撮乞丐身上。
“还是需要先找一个人问一下！”
说完白羽从翡翠玉戒之中，取出自己之前刚换的银子，戴上自己的兜帽独步走了过去。
“看到这个了吗？”白羽蹲在乞丐前面，将手上的十锭银两放在地上。阴暗的兜帽下，对方只能看到白羽下半边的脸。
“问你们一个事！答出来这就是你们的！”
乞丐瞬间将白羽围了起来，目光死盯着白羽手中的银两，饥渴难耐的说道：“爷！您说！小的绝对如实回答！”
白羽虽然看起来穿着朴实，外面仅有一件兜帽外衣。看上去平平无奇，不过在这些乞丐眼里，那些修士穿的总之千奇百怪。穿个带有兜帽的衣袍也不是什么怪事。
外加上白羽他出手豪阔，一次能拿出十锭银两，乞丐也很乐意喊这声爷，毕竟白羽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思月楼是个什么地方，要怎么走！你们之中有谁知道？”
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小乞丐急忙说道：“这位爷！思月楼是雪城内有名的青楼，就在城西距离这里不算太远。”
说完他连忙爬了起来，简单的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继续说道：“爷！您应该是刚来雪城不久吧！要不我带您过去瞧瞧？”
“青楼？”
白羽惊住了，他本以为思月楼会是什么秘密的情报点，没想到只是一个烟柳之地。
之所以问乞丐是因为他们待在雪城内的时间长，很有可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白羽本就没抱着有用消息的态度过来，可听到思月楼是青楼之后。他对刘狄之前说的话有所怀疑，当然也怀疑是自己一开始就听错了。
那种地方真的会贴悬赏令？
白羽暗中思忖着思月楼有情报点的可能，如果对方是用烟柳之地来掩饰自己的目的，外加上那里人多眼杂更容易获取情报，这点白羽是相信的。
可探取情报跟贩卖情报是两码事，对方是有多大的背景敢明目张胆的贩卖情报！
小乞丐蹲到白羽身旁，小心的问道：“爷？需要我帮您带路吗？”
“这么说！你对雪城一定十分熟悉？”
“爷！我也熟悉，我来雪城有三年了，选我！让我带你去吧。”一旁一个较为高挑的难民见机将小乞丐撞开，挺身自荐的兴奋喊着。
他贪婪的咽下一口唾液，冒着绿光的眼睛死盯着白羽，恨不得马上收起白羽放在地上的银两。
小乞丐对此并没有强烈反应，只是独自后退了一些，丝毫没有上去与对方争取的意思，好似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已经麻木一般。
白羽略感不适，他漠视的略过那名高挑难民，走到先前的那名小乞丐身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对雪城熟悉吗？”
小乞丐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兜帽的男子。低迷带有凶戾的声音，被灰暗的衣袍裹得严严实实的白羽，给小乞丐造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小乞丐应声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在雪城也待了好长时间。”
“那就你了，带路吧！”白羽将手中的银两塞给小乞丐漠然道。
“大人，您跟我来！”小乞丐连忙站起来点头答应。
“好！”白羽点了一下头，跟在小乞丐后面朝城西走去。
至于那些眼巴巴干看着的乞丐，白羽默声闭目仅仅叹息一声。他不是一个圣人，更准确的来说他不是完全的人，他是半妖半人！
哪怕他内心深处再想拉他们一把，但连雪城城主都懒得去管的事情，如今有些自顾不暇的他，也没有办法去护着他们。
如今的他，最多发出悲叹，却无力改变现状。
两人晃晃悠悠的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小乞丐指着前方的一栋红色阁楼说道：“大人！那就是您要找的思月楼！”
由于清晨渐起，红色的阁楼上形态各异的风俗女已经起来，老鸨也在门口不断的迎送客人。
“还真是一间青楼！”
看着楼上那些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心里面最后的一点幻想也破碎了，白羽抽着嘴站在门前嗤笑起来。
“大人！您不进去吗？”小乞丐见他没用行动，忍不住问道。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不进去看看。”
虽然心里的希望被浇灭了，但既然来了，怎么样也要进去询问一下。
“嗯！去买情报，我可不是因为好奇才想进去的。”说着白羽走进思月楼之中。
“这位爷！我们这里已经准备关门了，姑娘们也需要休息，您下午再来吧！”门口一名身材丰腴的老鸨见白羽准备进来，连忙跟上前去笑着说道。
“关门了？那我……，不对！不对！我不是因为这个过来的。”白羽刚准备说下午再来，想到自己是为了买情报才过来的，连忙的对着拦住自己的老鸨说道。
“我知道，想见我们家的青泠嘛！可是现在歇业了呀！您下午早点来就可以见到了。”老鸨一副看懂了白羽的样子，在那里独自侃侃而谈起来。
“不是！不是！我来这里不是因为她！”白羽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
老鸨一脸震惊的问道：“难道是为了柔儿？”
“算了，当我没来过！告辞！”白羽有些跟不上人族的跳跃节奏，自己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他深深的感到人类的可怕。
“哎哎！别走啊！肯定是为了巧儿？敏儿？”白羽想要抽身离开也被老鸨一把拦住，露出一副终于读懂了白羽的表情。
“你们不是都准备关门了吗？知道我过来为了谁重要吗？”白羽能感到自己的怒意正在飙增，如果不是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白羽可能已经一掌拍上去了。
“瞧您这话说的，调查嘛！知道客官们想要什么，我们的生意才能更红火啊！”
“好！”白羽抬手示意老鸨住嘴，用不留余地的语气说道：“我听说这里可以交换情报，是过来买情报的。”
老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赔罪的笑着说道：“大人！您早说是过来买情报了啊！”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老鸨捂着嘴轻笑起来，用戏谑轻快的语气调侃道：“大人！您说话真可爱，哪有买情报走正门的啊！”
“您跟我过来吧！我带着您过去。”说完老鸨拉着白羽从侧面的小巷子里面走去。
在走到侧面一道褐色门窗的时候，老鸨咳了两声伸手在门窗上敲了三下。
吱～
随着门窗响动的声音，里面一名随从听到响声。猫出头对着站在老鸨身边的白羽挥了挥衣袖，示意白羽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