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战早就不可避免。
虽然宁城不知道为何武道一直在拖延,不过如果顺了武道的意,到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宁城不敢看到的。
所以他必须要试探!
宁城瞬间消失原地。
手中斩灵剑挥动,一道道虚空锁链遍布空间之内,原本毫无涌动的域外空间之中竟然疯狂的涌动起来,锁链与锁链之间的缝隙封锁了整个空间。
天上,地上,肉眼所及的部分,已经全部被斩灵剑的黑暗锁链囚牢所笼罩。
锁链流动着,发出咔嚓咔嚓的碰撞声...
宁城乃是天道境,斩灵剑在他的手中早就被催发到了极致!
武道神色如常,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黑刃,随后手臂微动,一道斩击轻描淡写的挥洒而出,黑暗法则,吞噬万物。
黑暗斩击与漫天锁链撞击的瞬间,两道法则能量瞬间对冲消散。
武道面无表情,而宁城后退了半步。
光是这一次初次交锋,宁城便能感觉到自己与武道的差距!
同样是黑暗法则,高攀立下...
不过宁城早就预想到这一点了。
黑帝光明神甚至于逍遥天道,那都是主天道创造出来的。
若是在黑暗光明法则没有彻底了解透彻的境地,武道绝无可能衍生出如此可怕的分身。
我的黑暗法则分身,应该还在你那里吧?武道突然开口。
宁城再次刺入一剑。
没有华丽仅仅只是一道剑影席卷而出,一开始是一道银白色剑影,而后突然激增,形成百道千道,甚至万道可怕凌厉的剑气!
乳白色的剑气并没有丝毫温和的气味,甚至带着浓厚无比的杀机。
武道再次抬起手。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使用自己的长剑,曲手,一道乳白色的光明法则屏障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光明法则的碰撞。
武道周身的屏障在撞击上万千剑影的瞬间,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嗯?
武道涟漪几分,随后后退了一步。
光明屏障碎裂,他抓住一把袭来的剑影,随后捏碎。
光明元素之中,竟然还充斥交杂着黑暗法则。
难怪可以破坏我的光明法则屏障,原本我以为你仅仅只是想要与我对抗光明法则,却没有想到啊,你竟然耍赖了?
咱们什么时候约定过,单纯的对抗了?宁城反问道。
确实...没有。
武道依旧不恼火,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我的黑暗分身,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黑帝,他所承受的东西,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承受力那么差...甚至还对人类产生了一丝感情?
他可是黑暗啊...武道叹息。
宁城瞥了一眼武道,他不再选择攻击,因为他感觉到武道压根就没有要与他正面对战的意思,反而一直在谈话,似乎想要影响宁城的内心。
这样子说自己的分身,难道好吗?宁城反问。
有什么不好的?武道摇摇头道:更让本主讽刺的是,本来象征着光明的光明天道竟然阳奉阴违,在千年时光中成长出了独立的思想,而黑帝,竟然反而成为了另外一方的代表?在我的眼里,光明与黑暗,应该是共存的才是,而他们竟然都想要消灭彼此...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宁城冷笑,抬起手手中的长剑淡淡而言:所以你就打算推翻你的想法?一切没有朝着你预想的事物,你就想要毁掉?
对。武道笑着点头,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就是这样子想的。
难道,不对吗?
宁城没有回答,更没有反驳。
道不同不相为谋,理念不一样,也没有必要强求,主天道确实是个混沌。
只不过是一个实力强大到可以逆天的混蛋...不,他本来就是天。
那逍遥天道呢?
宁城突然问出了林老头的讯息,因为他始终看不透林老头。
所以他想要撑着这个机会看一下,能不能从主体的光明天道这里找寻到答案。
他?一具逍遥身,算是本主的梦想了吧。武道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宁城闻言,还想要询问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能感觉到,武道对于逍遥身似乎压根就不在意的感觉。
亦或者说,逍遥天道其实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好了,本主已经回答了你很多的问题了,现在,该我询问了吧?
两人之间,似乎变成了默契问答。
不好意思,不行。
宁城消失在原地,周身,黑暗降临,他的黑暗法则再次将眼前的空间笼罩。
域外虚空之中,黑暗犹如江水滚滚袭来,整片天空之中悉数被黑暗元素吞噬。
真是个猴急的家伙啊...虽然你已经达到了天道境,不过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啊...
武道抬起手,一抹光明法则照亮了眼前的这一方空间,犹如黑暗中那一抹希望黎明光束一般。
这一场战斗,并未对错,也没有好人坏人的区别,仅仅只有立场,立场不同,所以为敌。
光芒犹如利爪野兽,强行撕破了黑暗,宁城刚释放而出的黑暗法则被光明法则强行撕碎了。
光束剿灭黑暗后并没有消失,宁城的内心之中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下一瞬,眼前光明元素已经爆射而来。
形成一道细微如针尖般的光线摄入宁城的脑海之中。
宁城脑海之中的第一反应犹如血液翻滚般,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搅动着自己的脑海,并且挥散不去。
刺痛,头晕目眩。
这是宁城进入天道境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是死亡的恐惧吗?
称不上。
但是这种搅动脑子的感觉让宁城有些站不稳。
天道法则与能量治愈不了脑中的心有余悸!
出。
武道勾勾手,光束如银针般自宁城的脑海之中穿梭而过,顺出了一滴血。
这一滴血浮现在武道的手中。
武道摆弄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这一滴血液,随后带着嘲弄之意:早给我,不就不需要吃那么多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