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西瓜,上鹤玉道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面前擦手的平井子,倒是很好奇地问道:
“今天你来又有什么事?”
平井子看着他,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觉得最近有些无聊,我们这是在算交往吗?一开始是你提出的要求吧。”
“应该算是吧。”上鹤玉道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至始至终,他提出交往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倒是这样,就像只为演戏而演戏。
有种无间道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也很警惕平井子,对方也聪明的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她居然不在意,任谁遇见不信任或猜忌自己的人,都会产生十足的在意这件事情,当然上鹤玉道也不除外。
她绝对还会有其他层次的原因。
“男友当得真是不合格啊,现在我要惩罚你。”平井子笑着说,表情很冷:“把这扇西瓜吃掉,没吃完之前里面的瓜籽包在嘴里不许吐出来。”
那扇西瓜差不多是整只瓜的四分之一。
上鹤玉道照做,大口掠夺着上面的瓜瓤,里面的瓜籽就被在压在两颚边上,就像嘴里含着鱼卵的龙鱼。
等到把西瓜吃干净,只剩下纯绿色的瓜皮时,上鹤玉道对着垃圾桶把瓜籽吐出去,同时模仿着加特林的动作,带着嗒嗒嗒的音效。
星野阳太也跟着模仿。
不过速度并不快,听起来像是捷克机枪,星野阳太倾吐着西瓜籽,粒粒如同连发般飞进垃圾桶里。
吃过西瓜后,平井子带着上鹤玉道出去。
他们离开家门。
走在下午风吹拂的街道,平井子显得很悠闲,她看着那些闲逛在街道上的人们,单调而惬意的背景便油然而生。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说。
上鹤玉道点点头,他看着远方天海一色,心里泛起奇异的感觉:“你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或者说,我们都是奇怪的人。”
平井子立马反驳:“我们并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所谓的唯一性,或出于目的,或出于原则,每个人身上的因素都会因为自己的唯一性而改变。”
“就像是之前一样。”上鹤玉道若有所思。
两人走着,向着一处上坡路走去,道路的旁边余着积水,水洼里沉底混浊的尘埃,倒映着周边的街景。
“你有认真的在交往吗?”平井子问。
上鹤玉道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这么说,你之前是在骗我?”平井子似乎已散发出杀气来,“你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
“又怎么会。”
上鹤玉道往上面行走,身旁是逐渐低矮下去的城市街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喜欢上一个杀自己的人,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你的权宜之计?”平井子脚步停了下来,她看着上鹤玉道,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没有,这应该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随便你的想法。”平井子说,“上鹤玉道,把我激怒了,我真的会再杀掉你,无论你是否还有那什么药丸。”
“诶......既然是这样,和预想的一样呢。”
两人聊着天,平井子没太在意答案,她看着上鹤玉道的眼睛,无论什么,这个家伙大概跑不出了她的手掌心。
她会把这家伙牢牢把控在手里。
......
次日,活动教室。
上鹤玉道推开门进去,里面的装饰焕然一新,过去的陈旧装饰被概换掉,此刻看上去都有些陌生。
中间的位置放着沙发,浅蓝色的如同一片海洋,上面还放着柔软的枕头。
中间是茶几,冰箱在进门的正对方。
电脑暂时安置在课桌上,空调正放在教室角落,上下晃动风板呼呼吹着冷风。
源平姬一双腿搭在茶几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后背,她舒服地摁着遥控板,选择电视上的节目频道。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上鹤玉道已经准备好沦陷进去了。
樱井酒子坐在沙发上,她依旧在看书,耳朵上戴着耳机,试图用播放的音乐声来对抗电视的嘈杂声。
桐生安小口小口喝着冷饮。
这是源平姬给她的,冰箱里填满了零食和冷饮,这里仿佛一瞬间变换了活动社团,更像是“宅家研讨会”。
“魔王,快看这个活动教室。”
源平姬向着上鹤玉道炫耀,就像公主在炫耀她的城堡:“感觉这才是活动教室嘛,之前那个真的是太差劲了。”
“这样下去,不会糜烂在这庸俗的生活里吗?”
“这是对于意志不坚定的人而言。”源平姬对于自己很有自信,“我的意志从来没有动摇,这就是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