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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用低沉的气音,呼吸的热浪袭击她的耳朵:“仙仙,你明明是爱我的对不对?”
不是喜欢,是比喜欢多了很多喜欢的爱。
苏珍久没再躲避他的追问,抬起杏眸定定地凝视他许久,冷静地说:“南光桦,爱不爱你,我都得是我自己。”
她说完这句,要走。
南光桦哪里会肯,拦住了她的路,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希望了,又觉得希望很渺茫,这种摸不着的感觉让他心慌。
“仙仙,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珍久挣脱不开,气急:“爱不爱你,我都能不要你啊!”
南光桦执拗地反驳:“爱我,怎么舍得不要我?”
没人比他更懂那种日思夜想,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的感觉。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不要?除非他死掉。
“明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天,去完南方,你走。我们两个,不可以都在这里。”苏珍久咬了咬牙,威胁道:“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
“仙仙!”南光桦不可置信地一怔,呼吸开始短促。
打蛇打七寸啊,这一次,他的仙仙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七寸。
南光桦想:他也有今天。
苏珍久趁机推开他,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有大胡子的几把ak在,没人敢来轻易打劫。
天才亮,志愿者们便动身了。
悍马车和ak开道,物资车在中间。
苏珍久和韩迁开着采访车,紧随在物资车的后面。
再后面是辉仔开车载着南光桦。
最后一辆车是大胡子亚尼,他打开了天窗,架着狙击木仓断后。
这一路走得也算太平,只是选择物资发放地点时,江蓝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纠结里。
整个阿国已经烂透了,别说十几车物资,就是一百车,一千车,也是杯水车薪。
这里的人,连最基本的饮用水都缺。
换句话说,物资只有那么多,看谁都惨,到底给谁?
江蓝和机。
来不及上车了。
他的眼神里透着悲伤和决绝,大吼道:“仙仙,开车,快开车走!”
苏珍久拼命摇着头,声珍久和韩迁回到了伊卡休整,完成了战地纪录片的剪辑。
纪录片的最后,是苏珍久的旁白,平淡却莫名极有感染力:“对尼莫的追访尚算顺利,这种顺利却是短暂性的,谁也不知道我们下次进封锁线的时候还能不能见到尼莫。孩子是国家的希望,而战地的孩子没有未来。”
纪录片由无线播出,震痛世界。
一个月后,江蓝和无数志愿者组成的人道主义救助人士,还有各界的和平人士,在联合国的外面静坐请愿。
他们印了无数的传单,是战地儿童的普通生活,却被人们评价为“最悲惨的世界”。
更多的战地记者用各自的摄像机将拍摄到的真相,告知全世界。
反战的请愿在世界各国举行,一浪高过一浪。
希伯人面对着全世界的压力,终于宣布要和阿国谈判。
刘毅的腿已经好了八成,和苏珍久说:“你们去联合国,我们进封锁线。”
几天后,办理完签证的苏珍久和韩迁落地全世界最繁华的土地。
这里的记者不再需要穿防爆服,也不需要戴钢盔。
她换上了黑色的职业装,脖子上挂着记者证,在联合国外围堵希伯人音颤抖:“你快上车,我求你了。”这是比狙击木仓瞄准了他,还要让人绝望的恐怖。
车队乱成了一团,人们惊恐绝望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几辆车在第一时间发动,朝飞机飞来的相反方向亡命地开去。
霎时间,巨大的轰隆声,像是掀翻了大地,汽车在颤抖。
巨大的声浪使得人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苏珍久眼睁睁看着希伯人的战斗机,从南光桦的头顶掠了过去。
她的眼泪一涌而出,觉得今日用尽了这辈子的运气。
希伯人的战机并没有真的扔下炸弹,那堪比炸弹一样的恐怖声音,是飞机制造出来的音爆,杀人不见血的特殊炸弹,杀伤力如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
苏珍久什么都听不见了,两耳轰鸣,她推开了车门,扑进了南光桦的怀里。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空气似冻结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像在演默剧,劫后余生的他们好像在嘶喊,南光桦看得见他们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刚刚的音爆,像是飞行员的恶作剧。飞机明明已经飞离的不见了踪影,那种心跳加速的眩晕感仍然让人极度的难受。
南光桦的身体没有恢复,本能却恢复的很快。
他捧起苏珍久的脸,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事啊?”尽管他根本听不见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
大约是隔了一层汽车阻拦声音,苏珍久已经隐约可以听见他的话语。
她摇了摇头,心里的恐慌一时片刻并没有褪去。
刚刚亡命开出去的几辆汽车,又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