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光桦无可奈何般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腮边的碎发。
她的长相是那种一眼惊艳的,脸没有巴掌大,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一频一笑都很多情。尤其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多看他一眼,他就会融化。
可惜,仙仙并不常看他。
如今,她右边的脸颊微微鼓起,像是一只在嘴巴里偷藏了一颗小板栗的松鼠,有点可怜,还有点可爱。
他的声音温柔了很多,试图蛊惑她:“听话,让我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你是医生吗?”苏珍久瞪了瞪他。
南光桦叹口气,同她商量:“现在有三个选项,一我带你去医院,二我叫医生过来,三张开嘴巴。”
苏珍久不配合地说:“还有四,你滚出我家。”
“仙仙!”南光桦叫真的什么都不懂,知道他们聚在一起看a|v。
很奇怪的,也不知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懂的,好像是青春期之后成长的浑然天成。
看晏景铖秒懂的样子,一定也没少看过。
少年人嘛,不冲动的才有问题。
但南光桦想度她,不论他多大年纪,都是让她惊恐的一件事情。
这不是一个乖仔应该想的事情。
周末,苏珍久和晏景铖约了家糖水铺,晏景铖比她到的早,打电话来问她要喝什么糖水。
苏珍久刚下地铁,捂了捂不适的右脸,“绿豆沙。”
晏景铖奇怪地说:“你不是不喜欢吃陈皮!”
“败火啊!”
苏珍久十分钟后到了艾记糖水铺。
港城的糖水铺有很多,就连装修的风格也大同小异,都是很港式的风格,像在看二十年前的老电影。
晏景铖选的是靠里面的位置,他面朝着门,一眼就看见了踏上台阶的人。
她扎着丸子头,和门口的老板笑着说了句什么。
和上次见面差不多的装扮,她穿的很休闲,不是不漂亮,只是很难想象,和几年前完全像两个人。
晏景铖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他只是想珍珍可以过得比现在好。
他朝她招了招手,“珍珍!”
苏珍久坐落在他的对面。
晏景铖随口一样问:“你经常来这边?”
他们以前出门,从来不会来这种街边的糖水店。
苏珍久愣了一下,彼时晏景铖邀她,她随手指的地方,在工作室和她家之间,离地铁站也不远。
她道:“没来过,我只点外卖。”
晏景铖:“看你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苏珍久笑了笑:“我大二那年,教我们专了她一声,克制的声线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一个口勿可以镇压他的时间太短,他说每天都要的,可好几日过去了,今日还求口勿不得。
他摩挲着她的脸,控诉她:“你今天又和晏七见面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和他断掉。”
苏珍久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南光桦直视着她的眼睛。
苏珍久哈了一声,却不是在笑,十六岁的记忆彻底窜连到了一起。
“……我赌你很快就不姓南了,我赢,你和那些狐朋狗友断掉关系。”
这些是他十六岁做的事情,当真下了好大一盘棋。
惊吓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苏珍久并没有缓和多久,开口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说过,不要让人跟着我了。”
“你以前出门都有保镖。”
“我现面,还有一盒鸡蛋和几颗青菜。
现如今,整个厨房可食用的食物恐怕只剩下白米。
厨房里传出了人间烟火的声音。
苏珍久“嘶”了一声,跑开的思绪跳转回来,不由被传来的声响吸引。
南光桦的身形高大挺拔,显得她本就不大的厨房越发迷你。
他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小时候分明没有受过多良好的教育,可他周身散发的气度,却看起来像是用累世财富堆积出来的傲慢矜贵。
他只站在那里,就是一幅过于美好的画卷。
苏珍久大脑放空了很久,却又直勾勾地看他在厨房忙来忙去,他与厨房并不相称,但好闻的香味很快飘来,勾的人想流口水。
她牙齿疼,中午没有吃饭。糖水也只吃了一勺,食欲来得汹涌。
“仙仙,吃饭。”南光桦将煮好的白粥端上了餐桌。
晏景铖和苏珍久分开后,突然不想独自回家。
他在一家粤菜馆找到了范新。
范新说,这是他今日吃的第一餐,差遣他做什么事情,都得等他吃完饭。
因为跟南向霖打的那架,他老爸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还关了他一天。
不过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只要信托基金每月还给他发钱,就没什么好怕的。
晏景铖没打算差遣饿死鬼,更何况,他本就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倒是范新想起来了,扒饭的间隙,拿起手机,给他发送了一份邮件。
“你不是让我盯住南光桦,调查公司整理出来了他上周的动向。”
他“啧”了一声后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