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姐。”
“不用谢!机灵一点。”
“是。”
苏珍久一面跟在艾丽的后面学习,一面在心里祈祷,南光桦千万不要来酒吧买醉,要不然她就拍下他醉酒的照片,跟阿妈告状。
可圣母玛利亚说她已经好久没去做弥撒,所以祈祷听不清。
南光桦和他的秘书江逸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今日戴了金丝眼镜,斯文又矜贵。
苏代茹是四分之一的中葡混血,遗传到南光桦这里,他的五官深邃明艳,尤其是眼睛,饱满干净,眼神清澈有光。
站在电梯门口充当迎宾的侍应生里响起窃窃私语。
“来了个好正的!”
会所里的都是有钱人,但有钱的人并不是每个都长得很帅。
苏珍久听见议论声音,只快速扫了一眼,垂眸,她的长发已经挽在了脑后,再没有头发可以做遮挡。
她站在艾丽的身后,下意识低下头,又在心里祈祷:艾丽姐千万不要迎上去,我这个周末一定去教堂。
唉!临时抱神脚没有用。
艾丽在这里的资格最老,没有人跟她争抢,她上前一步:“两位先生,是想要清静一点的地方,还是靠近吧台的?”
江逸舟答:“清静一点。”
酒吧开的都是氛围灯,不算明亮。
苏珍久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快了起来。
南光桦目不斜视,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她松了一口气,没有认出来就好。
两个人落座在离吧台最远的角落,点了两杯轩尼斯。
艾丽的眼睛很毒的,来过一次的客人,她都记得,眼前这两位显然是没有来过。
去吧台要酒的时候,艾丽趁机跟苏珍久说:“你机敏一点啊,那位穿黑色西装的boss很阔气。”
苏珍久正想着怎么脱身,随口问:“你怎么知道?”
艾丽得意地说:“他那身西装要二十几万块呢!”
苏珍久不由朝南光桦的位置看一眼。
灯光暗,又离得远。
不过,他仍旧夺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得沙发变成了王座。
只远远辨认一眼,她心说:他那套西装是意大利设计师亲手做的,二十几万可买不到。
艾丽取了两杯轩尼斯放在托盘上。
苏珍久开口央求:“艾丽姐,现在人不多,我可不可以去其他楼层转转?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艾丽没法评价她是上道还是不上道,自己都讲了黑色西装的boss很阔气,给的小费也一定不菲。
当然,一个人拿小费,肯定比两个人分的多。
艾丽奇怪地看她一眼,语气比先前倒是软和多了:“悄悄的,不要乘电梯,转完就赶紧回来。”
苏珍久笑了笑:“谢谢艾丽姐。”
她转身朝楼梯间走出。
找了个避开会所摄像头的位置,苏珍久若无其事整理了一下黑色小西装的第一颗纽扣。
这纽扣是特制的,里面藏着摄像头。
她这次来做卧|底,并没有具体目标,属于大海捞鱼。
换言之,就是都拍一拍,拍到谁的料就是谁。
也不见得现在要爆出去,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就好比上桌打牌,也得要手里有牌可出才行,有备无患。
就算最后什么都拍不到,还可以做个港城私人会所特辑,揭秘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苏珍久喜欢做一举多得的事情。
三楼的保龄球室人不多,只有几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带着女伴在打比赛。
苏珍久晃悠了一圈,确保每张脸都可以上镜,转身下了二楼。
二楼是桌球室,入口处,有个穿着机车衣的男人背对着苏珍久,在讲视频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个月。”
“给你接风。”
“喂,我让你打听的南珍久,有没有消息?”
“没有啊!都说她是身体不好出国养病去了,她老爸的身体就很差,英年早逝,是不是遗传给她了?”
“滚蛋,你tm才有病!”
苏珍久真不是故意偷听,是机车男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桌球杆乱舞,将入口挡的严实。
她听见“南珍久”时,心头一跳。
要不是手机传出来的声音失了真,她一开始就能听出来视频电话里的人是晏景铖。
机车男她也见过,是晏景铖的朋友范新。
苏珍久有想过,来这儿肯定会遇见故交,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晏景铖。
她跟晏景铖闹的并不愉快。
南光桦和她赌,她输了!从南珍久变成了苏珍久。
她好伤心的哭了一场,比知道自己是个赝品还要伤心。
那种讨人厌的感觉是:她好像真的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了来处。
晏景铖要带她去疯,她抹干眼泪拒绝了,“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晏景铖并不好打发,追着她问:“为什么?”
她讲:“愿赌服输!”
“你在说什么?”晏景铖听不懂。
她想了个还算体面的理由:“南光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