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
耳边又响起皮带落地的声音,她的心颤了颤,水流再次落在了脸上。
水蒸气蒸的她头脑发懵,他用宽大的浴巾裹住了她,带她离开那里。
时间还早的,没有完全合拢的窗帘细缝,透进来细碎的光,给眼前的黑暗添了许多不真实的佐证。
南光桦推了她一下,她措不及防地跌落沙发,他一只手撑在沙发的扶手,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细细抚|摸,缓缓移动到她脖颈跳动的脉搏,“仙仙,你都不敢睁开眼睛看我!”
苏珍久的呼吸变得短促,她的眼睫颤了又颤,嘴石更地说:“看过很多次了。”以至于,闭上眼睛,还能清晰地在脑海浮现他流畅的月几肉线条。
南光桦用低沉的声音引|诱着她:“可是,你还没有看过和你名字一样的胎记。”
苏珍久依言睁开了眼睛,和南光桦黑亮的眼眸对视在一起,便知自己受骗了。
“仙仙,你要看着我……口勿你。”他钳住了她的下巴,命令的话语和他炙热的唇齿,同时落在了她唇上、耳朵、锁|骨。
“不要……”苏珍久似从喉咙里溢出了呓语。
“不要什么?不要我吗?”他的肩很宽,手很大,牢牢将她困在了只有他的天地里。
苏珍久别过脸:“不要留下痕迹啊!”还要见人的。
南光桦捂住了她的嘴,偏着头,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她被湿|热的触|感包围,好像一条缺了水的鱼,无可奈何地拍着尾巴。
风暴将她无情地卷起,再没给她留半点退缩的余地。
她只最后听见一句:“仙仙,对不起,你不可以不爱我。”
所有的感官在此时此刻具象化。
南光桦希望自己不会吓到她,他小心翼翼克制这么久做出来的斯文伪装,全线崩塌。
他从不相信爱会降临在他身上,但人活在世上,谁不渴望爱呢!
他将仙仙这个名字,当做了他麻木人生中唯一的曙光,年复一年虔诚地祈祷。
人都是贪婪的。
得到她一个眼神的关注,会想要牵手。
可以和她牵手,会想要和她拥抱。
拥抱在了一起,会想要热口吻。
热口吻到她,会想要她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上。
……
他从不敢真的不是他。
她疲惫地看着吊灯,告诉他,这是她的选择。
她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妈,再等一等,也许再等一等会有勇气加持的。
午饭时间,苏代茹让吴嫂上楼叫仙仙吃饭。
吴嫂是一万个不想去的,她站在楼梯口踌躇了很久,转身下楼,告诉她:“太太,小姐说她不太饿。”
苏代茹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仙仙是什么时候从老宅回来的,她并不知道。
还是吴嫂支支吾吾地说她回来有一会儿了。
仙仙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将自己关进房间。
一定是老爷子说了什么。
吴嫂哭丧着脸:“不知啊!不如,我送点饭上楼给小姐?”
苏代茹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她没有发现吴嫂送上楼的饭菜量很大。
吴嫂将食盒放在小姐房门口,心惊胆战地敲了下门,转身飞快地离开。
等到晚上,吴嫂再次上楼送饭,发现中午的食盒已空。
她如法炮制,放上了新的食盒,心跳扑通扑通地离开,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仙仙的心情不好,苏代茹的心情也不好。
她爱南誉,才让她忽略了南家的复杂。
她因此付出了月退残和与亲生骨肉分离数年的代价。
所有的怨言,最终具象化到了老爷子身上。
她想,仙仙和她一样。
可再怎么有怨又有什么办法,她和仙仙不能担上气死家公或爷爷的罪名。
也许和仙仙分享一个秘密,她会开心一点点。
苏代茹很早就让护工和常的妯娌关系,苏代茹这时要问一句“帮什么忙”。
可惜了,南家的关系本来就不正常,她保持了沉默。
老爷子拄着拐杖说:“急什么,人还没有到齐。”
很快,老爷子的御用律师,衡安律所的创始人何律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律师走了进来。
还是个熟人。
那位心机太深的美女律师。
苏珍久挑了下眉眼,不动声色。
可以说衡安律所服务的都是有钱人,谭颖欣因为业务出入的豪宅有很多,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南家的豪。
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以露怯,可是看见苏珍久的那一刹那,还是差一点没有维持住好风度。
只是现在没有人注意她。
南家,确切地说二房已经乱作一团。
律师都来了,还能意味着什么。
秦允淑绝望地大喊:“爸爸,你要不管阿霖了吗?”
南婉佳也很紧张,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没有应声,示意何律师宣读股份转让书,以及他名下吴嫂去睡了,却还是等到夜深人静,才缓缓从轮椅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