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副“我做的不错吧!是不是要给我奖励”的邀功表情,好像选择性失忆了,是谁不讲道德地将她拉进了贵宾室里。
苏珍久赌气地别过了脸,没再看他,只一心盯着跳舞的男男女女。
舞会结束。
秦允淑和时家人一起送客,拉着时家站队的心情过于急切。
南鹂的脸色不太好看,是,她是二房的没错。
可她和大房也有血缘,同父异母,所以在她这里,南光桦和南向霖都是侄子,谁有能力谁继承,自己生的儿子不行,还想玩合纵连横那一套,真欺负老爷子年纪大了。
她老豆啊,九十几岁的老人精了,从年轻就很专|制,发起火来,像富士山喷发。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才不要掺和继承权的事情。
南鹂见苏珍久和南光桦从宴会厅出来,热情洋溢地说着场面话:“珍珍、阿桦,过几日到姑姑家里喝汤啊!”
苏珍久甜甜地应:“好啊!”
秦允淑也摆出了关心的姿态,问苏珍久:“珍珍啊,也不见你回大屋住,住酒店哪有回家方便呢?”
苏珍久像看白痴一样看她,“我大哥那么多金,名下的大屋不要太多,我今日住这间,明日住那间,为什么要住酒店?”
秦允淑一噎,咬的牙根疼。
她大哥那么多金……她大哥的金,可不应该是她大哥的。
辉仔将汽车停在了大堂正门口,下车,替她拉开了车门。
苏珍久弯腰上车,南光桦也跟着上来了。
“你没车吗?”晏景铖眼巴巴地站在车外,没好气地说。
珍珍要是肯嫁他,大哥也要靠边站。
可是珍珍不肯,在外人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他。
苏珍久抢样子,汽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了过去。
她倒是听见生哥怒发冲冠地骂了一句:“发鸡盲啊你!”(你眼瞎啊!)
苏珍久诧异地看了看南光桦。
他身边的人,都纪不算小了,挣的钱是比过去多很多,可没人会嫌弃钱多。
他们从大街上流浪,到租住的房间从很小的一间,变成了套房,很用力地在活着。但未来太渺茫,最好是弄一笔钱傍身。
因为饿怕了,也穷怕了。
他冷眼看着她们议论关于他的事情,她很不开心,完全不能接受。
彼时,他只觉得很有意思,她居然以为他是私生子。
她那么义愤填膺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就在他猜测她是要开口骂人,还是动手打人的时候,她居然硬声问他:“你几岁啦?”
十六岁的女孩,瘦瘦高高,发育的很好,头顶能到他下巴。
她扬着巴掌一般大的小脸,明明漂亮的眼眸里有委屈和愤怒,却还是向他释放了良好品性中的善意。
一看就是被教养的很好的女孩子,脖颈又直又硬,是个倔强又骄傲的公主。
他当时想,这个家好像回来也行,比他想象的有趣的多。
他后来又想,其实也不差的,养错就养错,就当提前养老婆了!
南光桦看着眼前这个高扬着脑袋的小东西,想要拥抱她的心情在月匈腔内翻滚着。
苏珍久观察了好一会儿,想要通过他的微表情观测他心底真正的情绪。可是没啊,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
她只好继续说:“你的手里一定拿到了南向霖什么把柄,看今日秦允淑的表现,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南光桦突然打断她,眼眸黑沉沉地盯住她:“所以,你以为秦允淑发现了是人才呢!
辉仔多绕了几条街,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才笑嘻嘻地将汽车开回了红杉木屋。
辉仔和马嫂一样,住在主屋旁边的副楼里,他将汽车停好,很长眼色地消失不见。
苏珍久提着裙摆进屋,她没有找到趁手的竹板,倒是弄了一根带刺的玫瑰枝条,藏在沙发的后面。
南光桦不知她跪在沙发上,在找什么,好奇地凑了过去。
苏珍久捡到了玫瑰枝条,拿在手中,转身在沙发上端坐,冲他扬眉,“伸开手掌!”
南光桦疑惑中带了些莫名的兴奋:“你要打我?”
他的眼睛里像燃烧着一簇火焰,那温度仿佛化作实质,要将她一起燃烧。
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苏珍久没有注意到南光桦墨色的眸子里闪耀的奇异光彩。
只是品出了他话里的不可思议。
讲真,南光桦不接受才叫正常。
要是换做他跟她说“伸开手掌”这样的话,她最大的可能是五指张扬,抓花他的脸。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社交距离的,就是不要管的太宽。
管教他,本就不该,也不是她能做的事情。
她觉得这样做,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有一种需要克服的羞耻感存在。
她自己说服自己用了好几天,真的没有办法,南誉不在了,苏代茹连慈母都做不好,更不要说严母了。
南誉在她很小的时候,给她划了一道做事的底线。
受了欺负还回去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