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对着绚丽的玫瑰花园。
苏珍久不知不觉调好了浓烈的红色,画了一大片玫瑰花海。
在画板上落下最后一笔,她动了动不适的肩颈,转身下楼。
一楼的客厅并没有开灯。
苏珍久仔细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开关在哪里,索性抹黑往餐厅走去。
打开餐厅里的冰箱,拿出一瓶牛奶。
她转身开盖的瞬间,看见南光桦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餐桌前。
黑暗中,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她不想多看他一眼,却好奇他的眼睛为什么直直地盯着他自己的手掌?
她下意识想到了什么,只觉晦气的不得了。又忍不住心想,口口声声要目垂她的南光桦,居然是个纯情仔!
等到南光桦的眼睛向她移了过来,他闷哼了一声,站起来,从她身边上楼。
苏珍久:“……”他居然哼她?应该剁了他的狗手。
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苏珍久气到睡不着觉,她昨晚也没有睡好,脑袋里像装了个放映机,将楼下措不及防的触摸一遍一遍播放。
人类的大脑很强悍,明明重播第一遍的时候,她还在又羞又恼,重复到第n遍的时候,她已经麻木到说服了自己,亲都亲过了,好像也不在意被摸一下。
换句话说,被摸的人是她,他凭什么哼?
苏珍久翻了个身,起身抱起平板电脑。
这个时间还没有睡的,都是夜猫子。
又有新的词条被顶上了微博热搜。
#灾难警报资本带着烂汤菜来袭#
底下获赞最高的几条评论,都不是她请的水军。
【盲猜三秒撤热搜。】
【被撤之前,合不上锁|骨疼,奋力推开他,手中的玫瑰枝条,“咻”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
他的皮肤好白,瞬间泛起一条细长的红印,凌虐中带着破碎感的身躯,刺红了她的眼睛。
她气冲冲地偏着头,头发早就乱掉了,嘴唇殷红,锁|骨上还留着一枚牙印。
他抵挡不了这样的她。
南光桦只觉血气在乱冲,他想说他不是有意的,但是脑袋说好车欠好车欠。
裙子因为剧烈的挣扎,有随时滑落的风险,苏珍久一手捂住月匈口,气哼哼地说:“走开!”头也不回地奔上楼梯。
南光桦没有去追,只看着自己的手掌,留在原地。
南光桦没回南家前,辉仔一直羡慕有钱人可以每日睡到自然醒。
他们就不行的,要早起挣钱活命。
他桦哥回到南家后,辉仔才知,原来有钱人也得早起。
也是,网上不是说雍正都是四点起,也不知真假。
好在他桦哥没有皇帝那么苦命,每天六点准时起床。
昨日柏生成功倒打了一耙,要找桦哥汇报战果,被他阻止了,“桦哥要跟阿姐互道晚安的,没空理会你。”
今日他起大早,就是为了跟桦哥提一下昨晚的事情。
辉仔大咧惯了,推了门进屋。
南光桦光裸着上身,刚从洗浴间出来。
从小一起躺到大的关系,辉仔一点也不避讳,刚要说话,却看见了他月匈前的红印。
辉仔惊讶地说:“桦哥,你什么时候被人打了?”
南光桦没有说话,走进衣帽间,挑了件黑色的衬衣套在身上。
辉仔想了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可以抽影留恋。】
【文导明日会不会去验毒?】
【有谁还记得那个二十多岁跳楼身亡的港城女演员洪江吗?】
……
新闻报道对受众的影响有明示和暗示两种。
苏珍久这次不像以往规规矩矩拿到一手的证据,才开始爆料,而是用了很拙劣的手段,明示马离,暗示文渊,最后再加上一招引蛇出洞。
她的手段比之南光桦可能也算不上高雅,她赌上的是自己的职业操守。
如果她的导师知道,她最得意的学生,没有经过证实,就去引导舆论,大概最想做的就是逐她出师门。
然而,有些真相,根本无从考证。
所以,无从考证的真相,就不是真相了吗?
苏珍久睡着的时候,脑海中仍旧印着这个问题。
第二天又是阳光明媚,她吃完早饭,心情不错地去玫瑰园散步。
玫瑰园里有起。
苏珍久抬脚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
“你不是哼我吗?放手。”
“仙仙,说你爱我。”
“有病!”苏珍久深吸口气,甩开他的手,正要大步离开,那只叫汪仔的狼犬从玫瑰花丛里钻了出来,嘴巴叼着什么东西。
它挡住了她的路,献宝似的将叼着的东西拱到她的脚边。
那是一只香槟杏色的小刺猬,粉色的鼻子,酒红色的眼睛,因为恐惧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刺团。
汪仔见她不动,歪着头看她,然后用爪子将小刺猬拨弄来拨弄去。
“你叫汪仔啊!”苏珍久在狗爪下护住了小刺猬。
汪仔汪了一声。
苏珍久一手捡起牵引绳,一手捡起刺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她忽视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