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苍溟笑道:“这不很正常吗?”
灵见月:“属实没听出哪里正常了。”
焱筱柔抿唇一笑:“我叫炎小,因为是家中最小的,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灵见月目光在焱筠义、焱筱柔间徘徊:“所以你们两个是兄妹?”
焱筱柔点头,反问:“你和灵箫是兄妹吗?”
灵见月嫌弃地看了灵箫一眼:“谁跟他是兄妹啊。”
灵箫毫不在意灵见月嫌弃的眼神,他笑道:“我是小月儿的未婚夫。”
“那是他们乱点鸳鸯谱定下的,我才不承认。”灵见月哼道。
灵箫颔首:“我也不想娶一个小丫头片子。”
他们两人的亲事,便是两家父母从小定下的,二人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却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灵箫只当灵见月是妹妹一般宠着,灵见月则是看灵箫怎么看都不顺眼。
眼看着灵见月马上就要满十五岁了,距离他们的婚期越来越近,所以她逃了出来,灵箫则是被两家父母派出来寻找她的。
灵箫找到了灵见月,也不想回去成亲,索性陪着灵见月在擎天大陆到处游玩了,但他们不急,两家父母急,左催右催,让灵箫早点带灵见月回去。
听了灵箫、灵见月的遭遇,尉迟烬野、焱筱柔向他们投去同情的目光。
虽然出生于大家族,风光无限,但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焱筱柔有些担心,如果倾倾认祖归宗,成了灵族的一员,他们还会允许她与迦蓝在一起吗?
不过,依倾倾的性子,如果他们不同意,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想到这,焱筱柔轻轻笑了起来。
闲聊间,他们走到了妖四区通往妖三区的大门前。
圣倾将八封推荐信和两枚通行令、魂石交给看守大门的人,那人确定推荐信上的印章以及通行令没有造假后,就放他们通过了。
来到妖三区,这里的繁荣程度比之妖四区又上了一个台阶。
圣倾与灵箫、灵见月告别。
灵见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灵箫:“你真心想与他们结交的话,为什么不继续死缠烂打?”
灵箫笑道:“这种事怎么能强求呢,缘分到了的话,说不定在妖三区还能重逢,走吧,带你去妖三区好好玩一遭,养足精神,才能回去应付那群老家伙。”
灵见月抿紧唇,纵使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去面对。
妖三区同样有十个三流势力,各占据一方,除了陀螺门外,天马剑派、随心派、纵欢派也在这里。
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天马剑派所在的天马城,想要去陀螺门,就必须经过天马城。
想进天马城也简单,只需要每个人交上一千魂石,就能通行。
走进天马城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白绫和纸钱,所有城民都是哭丧着一张脸,仿佛整座城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尉迟烬野惊讶:“这是……闹鬼啊?”
有两个嬉闹的孩童笑着跑过,下一秒,一个身穿天马剑派弟子服饰的人凭空出现,一巴掌扇在了两个孩子脸上,恶声恶气道:“给我哭!”
两个孩童被打得嘴角流血,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那名天马剑派弟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孩童的父母闻声赶来,见到孩子们的惨状,哭得更伤心了。
尉迟烬野:“……原来笑容是一种罪过。”
“几位是第一次来天马城吧。”
一道哽咽的声音从侧方传来,几人转头望去,便看到旁边茶肆的老板。
老板是个两米高的壮汉,只在下身穿了一条黑色裤子,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了饱满的胸肌以及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皮肤呈棕色,一张脸长得非常方正,脑袋上还顶着熊的耳朵,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边哭着一边与他们解释。
“不要见怪,前段时间天马剑派的首席大弟子吴德,以及与吴德一起去碧血秘境历练的一批今年最有潜力的新弟子全部葬身在了碧血秘境,所以为了哀悼死去的九名弟子,我们要哭十五天。”
“哭十五天,这不得把眼睛都流干?”尉迟烬野惊讶道。
“很正常呀,天马剑派的掌门过大寿时,我们还要笑十五天。”茶肆老板哭着继续道。
尉迟烬野:“……”
太诡异了,看不下去。
“走吧。”圣倾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顺着长街往前走。
茶肆老板善意提醒道:“你们最好是哭着走,不然……”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一队天马剑派的弟子巡逻到此,他们看到了圣倾一行人,眉头紧皱,手中的长剑倏地指向了圣倾他们。
“你们为什么不哭!”为首的大弟子质问。
圣倾淡淡道:“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也得给我们哭,不哭休想离开天马城!”大弟子吊着眼睛恶狠狠道。
圣倾:“……”
有毛病吧?
“快哭,不哭别怪我们不客气!”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向圣倾他们。
焱筠义:“……这个要求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厉苍溟诚然道:“抱歉,哭不出来。”甚至有点想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打到他们哭出来为止!”
一队人气势汹汹地逼近,手中长剑泛着冰冷的光芒。
片刻后——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哭我们马上就哭!”
一群天马剑派弟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见状,圣倾他们收了手。
“走吧。”圣倾丢下从他们手里夺来的剑,大步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的后一秒,在地上装死的天马剑派弟子颤颤巍巍伸手,从怀里掏出传讯符,引燃直冲云霄。
于是,圣倾他们刚走到天马城中心,就被数队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
圣倾蹙眉。
为首的弟子嚣张道:“你们很狂啊,竟然敢在我们天马剑派的地盘上撒野,所有人上,将他们抓住,再交给掌门发落!”
所有人涌来,圣倾突然出剑,锋利的剑刃架在了为首的那名弟子脖子上,他脸上的嚣张荡然无存,只余恐惧,两条腿更是止不住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