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夏婉然开口,只见窗外电光闪闪,稍后雷声轰鸣。
一阵阵阴风吹得窗棂吱吱作响,窗外的芭蕉叶发出奇怪的声响来。
“小……小闫,我,我好怕……”门外传来小巧怯怯的声音。
夏婉然无奈地摇头,笑着打趣儿,“你怕什么,又没有妖怪要抓你。”
“可,可是我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头,一直在窗外盯着我。”小巧颤着音说道。
夏婉然蓦地一愣,赶紧起身下床去开门。
墨逸寒虽然一肚子气,却知道小巧不敢胡言乱语,更不会是开玩笑,很有可能是有心人为之。
当夏婉然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小巧吓得面色煞白,浑身直打颤,比她想象的还严重。
“呜呜,小,小闫,有个血淋淋的人头从窗外看着我。”小巧哭得可怜兮兮的,不过同她这身男儿打扮有些违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青草的惊呼声,“啊!”
夏婉然来不及多想赶紧冲了下去,墨逸寒与两个暗卫也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按理说这周围有侍卫守着,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装神弄鬼来吓唬他们才对啊?
夏婉然百思不得其解,当她冲进青草的房间时,只见青草手里紧紧握着罗盘,罗盘转的飞快,显然是给什么东西给镇住了。
“你瞧见什么了?”夏婉然故作镇定地问。
青草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窗外,怯怯地道:“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直瞪着我,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因为都跑来楼下,楼上的小巧又惊呼出声,“啊!”
电掣赶紧又往楼上跑,好像这个“血淋淋的人头”并不怕他们,好像要一直纠缠下去。
“把罗盘给我!”夏婉然伸手接过罗盘,而后占卜起来。
“坏了!有人下了死人蛊,青草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夏婉然盯着那罗盘上的卦象,愁云笼罩上来。
“师父,你是说那个将母蛊栽培在怨恨极深的死人的尸体中,然后让尸体去找个个子蛊吗?”青草一脸惊愕地看着夏婉然,小心翼翼地问。
夏婉然微微颔首,面露难色地说:“对,这也是蛊毒中最难解的蛊,因为尸体有千千万,我们不确定那蛊虫被下在那一具尸体内,简直是大海捞针一样。”
“可是您刚刚说要找的尸体得是怨念极深之人,那目标自然缩小了不少,而且还是刚刚才培养出来的蛊虫,自然是刚刚死了没两日的尸体才成。”青草思量片刻幽幽地道。
“嗯,聪明,不错,这样一来目标的确小了不少,我们得赶紧找出那育蛊的尸体,不然时间久了会有很多人遭殃的。”夏婉然一脸担忧之色。
“嗯,今晚下雨,明儿一早我们就出去寻找,或许与那个荒野坟场有密切关系。”青草突然想起她被掠到的那个坟地,打了个寒颤,道。
“嗯,你这想法不无道理,或许昨天他们想将你作为育母蛊的尸体……”夏婉然一想起来顿时有点后怕。
青草此时猛的意识到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不然也不会将她弄到那个晦气的地方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夏婉然吩咐青草到楼上睡,风驰与电掣到一楼睡。
可是经过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着,尤其是青草与小巧虽然仅一墙之隔,两人却一点不敢闭眼睛,生怕一不留神那东西从窗户爬进来。
夏婉然与墨逸寒却是聊天到天亮,他们一直在讨论解决的办法。
天色微微亮,就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难道真的出事了?”夏婉然一脸的惊恐,她没想到这玩意动作这么快。
当几人来到外面,只见几个村民抬着两个中了蛊毒的“活死人”过来。
“自从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就灾难不断,你们瞧瞧他们成什么样子了,还请你们赶紧离开吧!”为首的老者拄着拐杖,声音却亮如洪钟。
闻言,夏婉然不由地眯了眯眼,这个老者不就是之前拥护蓝莺一派的那个吗?难怪他要带头闹事。
夏婉然了然一笑,而后扫视了前排的百姓一眼,都是些年岁较长的。
“你们可知他们中了什么蛊?你们更应该知道中原无蛊毒,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不屑使用,但是西岚和南疆却有人擅长养蛊……”夏婉然沉声一字一顿地道。
听夏婉然这么一说,这些老者顿时恍然,他们活这么大岁数,还真是没听闻中原有人养蛊,难道这是自己人勾结西岚人做的套,利用他们一起诬陷活神仙?
“哼!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们没来的时候,我们南疆国泰民安,根本没有战乱,可是你们一到,给我们带来了危机,我们不欢迎你们!”那位老者咬牙切齿地瞪着夏婉然。
夏婉然缓缓勾唇一笑,不客气地揭露道:“是给你带来了危机吧?你不欢迎我们也正常,因为我们挡了你升官发财之路!”
“别听他胡言乱语,将她赶出南疆!”老者举起拐杖呐喊道。
“我看你这劲头倒像是青壮年男子,这身体挺棒的,根本用不着这拐杖啊!”夏婉然毒辣的眼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喊的最欢的老者,话里有话地说。
那老者不由地身形一僵,难道被她发现什么了?不应该啊,他隐藏的那么好,怎么会呢?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原来的老者,而是一个青壮年!”夏婉然蓦地指着眼前的老者喊道。
众人皆是一惊,齐刷刷看向那老者,虽然感到腿脚不是很灵便,但是中气十足,的确跟之前的老族长有些差别。
“你到底是谁?”夏婉然带头质问。
“我就是老族长,你少妖言惑众!”老者眯着阴鸷的眸,眼底溢满了杀气。
夏婉然嗤笑一声,而后飞身而起,执刀袭向那老者。
老者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见身体往后一仰本能地去躲避夏婉然的袭击,却忘了组长年岁已高,又不会功夫,刚刚那下意识的动作与原主相悖。
可是此时发现不对劲也晚了,他只能扬起手中的拐杖朝着夏婉然狠狠打来。
“小子,看老夫今儿不打死你!居然敢来我们南疆招惹是非,我看你找死!”那老者恶狠狠地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