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惨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笑容,微微颔首道谢,“那太谢谢郡主了。”
“公子别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嘛!”夏婉然大大咧咧地笑道。
一旁的墨逸寒甚是不爽,这丫头对谁都这么热情的吗?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看不下去。
墨逸寒用异样的眼神瞥向司徒枫,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
司徒枫却丝毫不在意,对墨逸寒充满敌意的眸光视为不见,反正夏婉然给他诊治,又不是墨逸寒为他治疗。
“子卿,你去给他瞧瞧,这病你能治否?”墨逸寒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吩咐白子卿过去给司徒枫诊脉。
夏婉然一脸错愕,今儿这墨逸寒怎么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了呢,这不像是宸王的在做事风格啊?
夏婉然赶紧闪开,让白子卿给司徒枫诊脉。
白子卿三指轻搭司徒枫的脉搏之上,半晌幽幽开口,“公子的内伤倒是不难诊治,服一剂汤药,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但是这腿疾,恕在下真的无能为力。”
他虽然这医术高超,但是这种风湿病,在这个时代就是不治之症,完全得看自人的体制和以后的保养,真的没有别的有效的治疗方法。
可是夏婉然不一样啊,她是来自未来的女子,她不但懂医术,主要是“见多识广”对这些东西很是了解,也知道该如何诊治。
虽然这医疗设备比较简陋,但是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给司徒枫诊治。
一听白子卿诊治不了,司徒枫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惹上墨逸寒的人。
而且相比之下,他自然更信得过夏婉然。
闻言,墨逸寒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神色,白子卿都诊治不了的顽疾,夏婉然一个小丫头居然能诊治?
她从何时变的这么厉害了?之前是他不够注意她,还是她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今儿真是谢谢各位了,司徒公子伤得不轻,我先带他们离开了,改日再向各位道谢。”
夏婉然朝着墨逸寒几人抱了抱拳,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处处体现出江湖女子的豪爽。
“本王也觉得这胸闷气短,不知道然儿能不能为本王诊诊脉?”墨逸寒徒然剑眉轻蹙,单手抚着胸口,一副病西施的美态。
夏婉然不由地多看了好几眼,这男人长的是真养眼啊!病态美也是如此的撩人。
“王爷,您没事吧?不会是那个糟老头子的内力太强悍伤到您了吧?”夏婉然一脸关切地看着墨逸寒,喋喋不休地道。
墨逸寒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不动声色,“本王只觉得胸闷得很,好像有一股怒气一直压得本王踹不过气来。”
白子卿与墨如风憋得很辛苦,两人想笑还不敢笑,只见白子卿的肩头不停地耸动着。
夏婉然一脸的茫然不解,这白子卿今儿是怎么了,难道他也病了?
夏婉然很是认真地为墨逸寒诊脉,生怕出错又重新诊了一次,这才一脸认真地开口,“王爷脉搏跳动强劲有力,节奏均匀,并无隐疾与内伤啊?”
“王爷,这么碰触可有疼痛感?”夏婉然伸出小手直戳墨逸寒的心口位置,一脸调皮地问。
“痛!隐隐作痛!”墨逸寒健美微蹙,眸光炯炯地盯着夏婉然。
“王爷身体并无大碍,以后少食酸的,躺在床上静养两日即可痊愈!”夏婉然一脸正色地叮嘱。
“本王从来不喜酸的,你的诊断是否有误?”墨逸寒明摆着没事在找事不想痛快离开。
“王爷若不喜欢静养,看来只能让臣女辅以针灸治疗了。”夏婉然露出后妈般阴险笑容看向墨逸寒。
墨逸寒眼皮跳了跳,这小丫头够狠的,还要用针扎他,简直是恩将仇报,看来欠收拾啊。
“本王晕针,然儿可还有别的可行的法子?”墨逸寒故意逗夏婉然,看她如何作答。
夏婉然狡黠一笑,如同狡猾的小狐狸一般开口道:“拔火罐和刮痧都不错,王爷觉得哪一款更适合您?”
墨逸寒一听,火罐又是刮痧的,都不是什么好法子,他俊脸一沉,“就没有个舒服点的疗法?”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这都是有数的,舒服的疗法怕是治标不治本啊!”夏婉然别有深意地笑笑。
“那本王先回去休息片刻,若是有所缓解就算了,若是病情没有缓解,本王再来诊治。”墨逸寒沉吟片刻,不由地退让一步。
关键是这几个法子他都接受不了,这要是舒舒服服泡个药浴,再有无骨小手给按摩几下,那是多么的享受啊!
夏婉然引领着司徒枫主仆几人来到了应国公府。
夏浮游早就接到命令了,一定要给司徒枫在外面租个宅子,绝对不可以留在府内。
夏浮游自然之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府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有外男入住当然是好说不好听啊。
好在他提前就有准备,在这附近打听了半天,早就租下了一处闲置的老宅。
那老宅年久失修,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但是好在能挡风遮雨,租金也是相当的便宜。
当司徒枫主仆来到那老宅时,徐雷一脸嫌弃地问,“这院子能住吗?”
“我们帮忙收拾干净,自然是能住的。”夏浮游也有些难为情。
要不是白子卿一早特意叮嘱他,以他热情好客的性格非得将他们留在府内招待不可,可是大神得罪不得,他也只能失礼了。
夏浮游命夏府的下人们过来帮忙,很快将闲置的庭院打扫得一尘不染,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就连屋内陈设也是从应国公府拿来的暂新的。
夏婉然这边收拾妥当了准备睡觉,突然瞧见窗外一道身影闪过。
夏婉然如惊弓之鸟般喊了一声,“谁?”
片刻,只见风驰一脸赧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风驰?你怎么在这?”夏婉然一脸不解地问。
风驰红着脸,支吾道:“我们主子吩咐卑职过来保护郡主。”
夏婉然一听,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至心田,一脸诚挚地开口,“代我谢谢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