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她和傅斯言只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薄欢缓缓地叹出一口气来，用自己的手掌搭在了乔晚安的手腕处，也察觉到了掌心之下的伤痕。
心口没来由的紧揪了一下，虽然薄欢不愿如此，但是在斟酌一番之后，她还是想要开口劝说乔晚安。
可也正如乔晚安所说的，她和薄欢是世界上最为了解互相的人。
因此还未等薄欢说什么，乔晚安就已经抬起头来，喃喃问道:“欢欢，如果你和战寒琛之间没有孩子的话，你们还会像现在一样，走到一起吗？”
薄欢自然知道乔晚安这句话，其中含义是什么，这让她不由得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欢欢，一切都已经晚了，你可以觉得我疯了，可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见乔晚安露出了几乎绝望的表情，薄欢终于忍受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乔晚安。”
说着，薄欢紧紧地抓住了乔晚安的手臂，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指尖的力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话，乔乔会怎么办？”
“但是有你照顾乔乔，我很放心。”乔晚安将自己的视线撇到了一旁，但是薄欢却捕捉到了她眼底划过的那一抹不忍。
“你才是乔乔的亲生母亲！你知不知道，乔乔有多么想要和你生活在一起？”
“但我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我才生下乔乔就把它交给你了，可你知不知道我在生下乔乔的时候，我甚至把对傅斯言的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情绪早就已经边缘化的乔晚安，终于在这个时候崩溃了。
“我又怎么不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呢？我也爱乔乔，她是我的女儿，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动力，可是欢欢，我还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听完乔晚安的话，薄欢张了张嘴，眼前的乔晚安于她来说居然已经变得如此的陌生。
“对不起，欢欢，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乔晚安现在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这让她的嗓音变得沙哑，开口的时候疲惫无力，就像是有一把沙子在喉咙之中摩擦。
薄欢深深地看了一眼乔晚安，她抬起手来将乔晚安冰冷的指尖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安安，我可以帮你照顾乔乔，我甚至可以帮你去报复傅斯言，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不要再去伤害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了，好吗？我不想看看你再自己折磨自己了。”
放在手边的电话振动了一下，乔晚安瞥了一眼上面的消息之后，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朝着薄欢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好不好？我最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蛋糕店，我带你一起去，回去的时候可以买给孩子们。”
虽然乔晚安的话题转移的有些突兀，但是无论如何，薄欢也不愿意看到她刚才的模样。
其实薄欢也清楚乔晚安心中的逃避，不过如今的她，已经了解到了乔晚安心中的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