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带上行李
这些人走了之后,我娘就跟桂香说:“这次,你娘死不了了!”
“啊?为什么啊?”桂香想不明白!
我笑了笑,跟他说:“你说为什么啊,因为她是我丈母娘,就算富商想弄死他,也不得不考虑特派员这层关系!”
桂香撇了撇嘴,说:“你算老几啊!特派员灭准过两天就把你给忘了!”
“是,特派员当然会把我给忘了,但是,富商总不能把特派员给忘了吧,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因为根本就赔不起这么多钱啊!”我跟桂香说。
桂香坐在椅子上,虽然自己亲娘被抓走了,但她一丁点都不着急。
她若无其事的跟我说:“对啊,那我娘怎么就能活命了?”
“因为,富商知道这老太太能跟特派员说上话,这至少就不会威胁她性命!”我跟她说。
“就这么简单?”桂香说:“我感觉不是,那些人把钱看的多么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就我娘那条贱命,跟本就不值这么多钱!”
看来,凝脂血玉的事儿,在桂香心里是个很大的坎儿,她根本就放不下这件事儿。
说完之后,她直接去睡觉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我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反正,老太太死不了,绝对死不了!
因为我不仅仅是特派员手下的一个小村长,还是知道点他的秘密,就凭这一点,老太太就绝对死不了。
想到这一点,我也直接去睡觉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算是服了。
第二天,刘长远就出现在了村口的牌楼下。
我作为村长,赶紧过去迎接,本以为他要过来办事儿,可是没想到,看见我之后,刘长远就跟我说:“收拾东西,更我去趟镇上!”
“镇上?去镇上收拾东西干嘛?”我问刘长远。
“这次,你得去几天!带上点换洗衣服,跟我走!”刘长远跟我说。
让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多少有点发怵。
于是,我跟他说:“那个,刘少爷,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是干啥去,我跟家里也好有个家带,我娘岁数大了,她整天在家担惊受怕,我怕她受不了啊!”
刘长远无奈的说:“你这个人啊,是真麻烦,不过这样也好,挺惦念家里人的!”
我叹了口气,说:“您就跟我说一声吧!”
“特派员要办个被服厂,带着几个村长到厂里去看看,再给你们安排点事儿!”刘长远跟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松了口气,说:“这么回事儿啊,我这就去跟家里说一声,然后收拾一下东西。”
这种事儿很正常,之前村长也跟着特派员出去过,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我赶紧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把事情跟桂香说了一下,她倒是很放心我,直接摆了摆手,让我去了。
她给我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衣服,还放了点钱。
临走之前,我娘跟我说:“多张几个心眼儿啊…”
我点了点头,说:“放心,没事儿!”
只是个被服厂而已,总比去哭灵河上捞尸要安全的多。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就直接跟刘长远走了,反正这两天村里也没什么事儿。
刘长远问我:“你们村年轻人的多吗?”
“年轻人?咋了刘少爷?”
刘长远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回答我的问题,别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我赶紧点了点头,说:“是,是,我们村,年轻人不少。”
“那就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爸可能是要招工,从你们这个村里,找几个年轻人到被服厂去干活儿,虽然累点,但是肯定比在家里种地挣得多!”刘长远跟我说。
“是吗?哎呦,那太好了,太谢谢特派员了,谢谢特派员给我们村这个机会…”我跟刘长远说。
“行了行了,打住吧啊,不用冲我拍马屁,这话,留着跟特派员说去就行。”刘长远很无奈的跟我说。
虽说刘长远这个人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可再怎么说,他也是特派员的儿子,他这种人的身份和威望,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
有时候,听多了这种莫名的恭维话,可能也会厌烦吧。
路上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头顶时不时的飞过几只乌鸦,这条路我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感觉这条路熟悉又陌生。
镇上还是像原来一样人来人往,上次被特派员押过来的时候,我低着头,这次不一样了,我抬着头!
到了特派员家门口,刘长远跟我说:“你现在这儿等会儿,我进去通秉一声。”
“好好,麻烦你了刘少爷!”我毕恭毕敬的跟他说。
这时候我才发现,阴凉处还有四个人。
一个男的特别瘦,带着个黑眼镜,跟街上算命的一样。一个男的有特别胖,脑袋上顶着一个圆顶礼帽。
还有个老头,靠着墙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眼袋锅子,看着街上的人,一直抽烟。
另外,还有个穿旗袍的女人,三十岁出头,身材凹凸有致,盘着头发,脸上虽说摸了不少胭脂,但也能看出长得确实有点姿色。
也不知道这四个人是干吗的,他们就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看见我之后,一脸媚笑的冲我招手。
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虽然岁数比我大不少,但看着就是顺眼。
我慢慢地走过去,然后,这个女人就问我:“小兄弟,你是哪个村儿的?”
“哭灵村的!”
听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个女人也跟我说:“好家伙,你,你就是哭灵村的新村长?跟你媳妇把旧村长给扳倒的那个?”
我苦笑一声,说:“并不是我扳倒了她,是他不给我留活路,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
女人点了点头,说:“行啊,年轻有为,哭灵村的情况那么复杂,你一个年轻人,居然能当上村长的位置,不简单,肯定不简单!”
这女人说话柔声细语,但是眉眼之间总是透出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我问她:“那个,冒昧的问一句,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