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高远灌了五瓶酒下肚,当电话响起,军车在门外等着的时候,他已经浑身酒气。
把钱包掏出来丢给艾默默,高远道:“待会儿你买单,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你们全都随意。我的卡,随便刷。”
大家也都喝的有点茫了,谁也没在意高远的不妥,一个个飞吻道:“多谢土豪!”
高远走出包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就眼皮一耷拉,脚步踉跄起来。等他走出来,就见一辆军车停在路边,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门旁,正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呦,这不是艾警官吗?”高远笑眯眯的道:“怎么是你来接我,你不是守望者吗,什么时候跑到参谋部去?”
来人正是绰号黑寡妇的艾晴,有些恼怒的道:“高远,你怎么喝醉了?参谋部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知不知道?”
高远浑身酒气,满脸通红,脚步虚浮,怎么看都是个醉鬼。
“我说黑……艾警官,你这就不讲理了,喝酒犯法吗?谁知道你们参谋部会突然找我,难道我得天天洗白白等你们临幸?”高远满嘴醉话,气的黑寡妇真想一个耳光扇过去,把高远给打清醒。
可是想到来时上峰的叮嘱,黑寡妇只能忍下来,拉开后排车门道:“请上车。”
“我不要坐后排,我要坐前排。”高远嘻嘻哈哈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了上去。
黑寡妇无奈,只能任由高远胡闹。
车子开起来,黑寡妇按动车上一个按钮,军车上的灯就盘旋闪烁起来,同时发出“嘟嘟”的笛声,把前面的车全都驱逐到其他车道去。
“呦呦,好厉害!”高远一脸“惊叹”的伸出手去:“这灯好漂亮啊,能然我按几下吗?”
“这是军车,你别乱动。”眼看着高远乱摸,差点摸到自己的大腿,黑寡妇又气又羞的道。
“按一下又怎么样,又不会坏掉。”高远的手乱划了一下,擦过黑寡妇的军裤。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铐起来!”黑寡妇浑身一凛,汗毛倒竖,一股奇怪的感觉涌遍全身,不禁大怒的叫道。
“铐吧,上次被你铐上,感觉还挺舒服的。”高远吧嗒吧嗒嘴:“我说,你动不动就铐人,难道是一种特殊爱好?”
黑寡妇快要气疯了,真想把车开到河里去,淹死这个狗日的!
“不回答,那我就当你喜欢这个调调了。对了,你喜欢皮鞭吗?”高远又问。
“嗤啦”一声,车子的轮胎冒出火星,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差点把高远甩出去。
“姓高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黑寡妇怒气冲冲的喝道。
“用皮鞭抽?”高远一脸兴奋。
“姓高的!”黑寡妇一拳轰向高远的面门。
就在拳头轰出的瞬间,高远忽然捂住嘴,一低头,“哇哇哇”的似乎想要吐。
这一低头,恰好躲过黑寡妇的拳头,就听“砰”的一声,把后面的车窗打碎了!
“哗啦啦……”玻璃碎成几百块。
其实黑寡妇出拳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
参谋部急着要见高远,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黑寡妇停车已经是违规了,这要是再把高远打坏了,那可就是违反军纪的大事!
好在没打到……黑寡妇松了一口气,恰好在这个时候,高远抬起头来,正撞在黑寡妇的胸口。
这一撞,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黑寡妇傻了。自从她老公死在黑帮手里,她可没被任何男人给碰过呢,这可好,高远竟然直接袭击了最关键的部位,撞的她又痛又酥又麻。更可恶的是,这家伙撞完之后居然还不躲开,紧紧贴着!
高远其实很想躲开的,黑寡妇逗逗也就行了,这就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对参谋部有什么火气,待会儿到了再说。
只是,这不小心撞了一下之后,高远真有点舍不得躲开了。
他不禁想起曾经有一个洗衣粉的广告,刚刚洗过的衣服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带着某种沁人心脾的味道,真好。
“你到底要靠到什么时候?”黑寡妇现在有点后悔了,刚刚怎么没打死这个混蛋?
高远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咳,我好像喝醉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车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就装傻吧。”黑寡妇打定主意不再理高远,气呼呼的重新开动飞车。
这回黑寡妇全神贯注,只当高远不存在,十分钟之后,飞车一路狂闯十六个红灯,准时停在了参谋总部大楼的门口。
黑寡妇跳下去,去给高远拉开车门,腹诽不已:参谋总部找这个醉鬼来干嘛,是不是要枪毙他?这种混蛋,最好枪毙了!
高远一下车,门口的卫兵们都闻到了一个强烈的酒气,全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显然也是跟黑寡妇一个想法。
“高远,你总算来了!”谭辉急匆匆的迎出来,却是一愣:“你喝醉了?”
“你忘了,今天是百城联赛第一轮啊,我们三场全胜出线,当然要庆祝一下了。”高远一脸“傻笑”。
谭辉哭笑不得,赶紧扶着他道:“走,咱们里面说。”
“你找我干嘛啊,是不是也要请我喝酒庆祝啊?我可跟你说啊,我现在最喜欢赤霞珠,你请我喝瓶赤霞珠吧,也不贵,才5000多一瓶,土豪都喜欢喝……”
谭辉和黑寡妇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醉话连篇的高远,一路穿过重重戒备森严的卫兵和暗哨,进入了参谋总部的内部。
三楼的办公室大门开着,平日的会议都是在参谋总长的办公室举行,但自从任隆美去了A171前线,会议地点就改到了孟逍遥的办公室。
此刻在孟逍遥的身边,围拢着作战部,训练部,后勤部,工程部,医务部,信息部等各个参谋部下属部门的长官。一群人肩膀上将星闪耀,加起来得有足足几十颗!
谭辉来到办公室门口,先敲门再行礼。他这个准将在其他地方算是高军衔,可在这群真正的将军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至于黑寡妇这位守望者上校,更是渺小到了尘埃里。
唯有高远,白丁一个,却是根本没把一群将军放在眼里,一步冲进办公室,大叫道:“厕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