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有我欺负人,哪里有人敢欺负老子?”周星捂住嘴,在门外听得倒海翻江,兴高采烈,真为老爹陶醉,看着病蔫蔫的风湿病人,一沾了荤腥就这么生龙活虎,威风凛凛,做得大木床咯吱吱怪叫,麻二婶低吟高唱,撕心裂肺。
天色已经黑了,周星敲敲门:“行了行了,”
不久,周老根慌里慌张地掩饰着衣服出来,因为他出来得急,还是穿着那件比较单薄的破夹衣,一出门就冷得直打哆嗦:“我的娘哦!”
后面,麻二婶赶紧跟出来,将一件半厚的棉衣搭在周老根的身上,一面趁机用手臂在后头揽住了老根的腰,将自己的身体往上面直贴:“小心,刚离床就伤了风寒,会得病的。”
周星见她发髻零乱,胸衣半开,面色红润,喜笑颜开,真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对她是惩罚还是奖赏……
“周星,我们回家吧。”便宜老爹满足地穿好麻二婶赠送的衣服,惬意地打了一个喷嚏说。
“你先回家,我还有事情!”
下一个目标,就是张发财。
破旧的布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吱响,和麻二婶家的木床一个声音,虽然迟钝了些,也把周星的心里搅拌得七上八下,奶奶的,刚才便宜老爹的折腾动静实在不小,搞得咱心里也麻酥酥痒沙沙的,很怀念穿越前的几位女友啊。甚至,周星的眼前,一直晃动着麻二婶那硕大的胸脯……
麻辣隔壁,三个古代版的破鸟儿咱都搞不掂的话,还吼什么公关经理?
老子多了百十年的道行,在这破败的晚清年间,绝对是个人精儿,那些牛波叉叉家伙的见识,在爷这儿,比小学生还要可怜!李鸿章,曾国藩,左宗棠,湘淮名流朝廷大员,康有为梁启超的维新派阀,文化精英,西太后,光绪帝,决断权贵,英明狡诈,在爷这儿,不过是一砸就碎的古董货色!哼,爷要是十年八载还闯不出个道道儿,威风八面,扬名立万,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这根祸害美人,勃勃生机的如意金箍棒?
嗯,对,别看现在老子穷途末路,将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金钱会有的,美女会有,权力和荣华也会有的。这满清的天下,也是老子有的……有老子一份的。
很快,到了张发财的家,让周星高兴的是,在长房的院落前敲门,张发财的大老婆一脸醋意,义愤填膺:“找谁?你五叔?呸,那个老混蛋早就滚到小狐狸精儿的被窝儿里了。”
“那好,我这就去找他!”
“对,找他去!叫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凉快凉快,别叫那个小狐狸精儿吸干了骨髓精血弄死了!”
周星看着她那气歪了的嘴,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孩子他奶奶,你省省力气吧!”
周屯村子,分周家,张家,麻家三份,穿越这么些天来,周星对每家每户的地方已经摸得精熟。“嗯!”他可着劲儿敲门,就是不喊。
张发财家的第二院子的门,悲惨地嘶叫起来。
周星嫌手敲声音低,在墙角里找了块砖头,砰砰砰地猛砸。
“谁呀谁呀?”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急忙从屋子里出来,到了街门边:“老五,你才去了多久就喝醉了?”
有门楼的高院墙,覆大瓦,奠青砖,显示了张家不俗的实力,就连大门都格外坚实,要不是这么有人开门,就是周星那条**的雄风,都奈何不了什么。
周星只道有人声来开门,就该显示自己的恐怖威力,什么也不看,不问,劈手就是一抓,先抓住了一把柔软的衣领子,然后,往前一冲,进到了院子里。
触手温柔细腻,近身扑面香甜气息,让周星吃了一惊,看看跟前,比自己略微矮小些,是一个苗条少女,夜幕之下,雪光辉映,可以依稀看见隐隐约约的风韵绰约,一张粉脸,昂扬起来,就在他的鼻子底下,惊恐至极地问:“你谁?”
周星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摸黑走错路了,赶紧松开:“这不是张五的家?”
“是啊。是是是!”这年轻女人一迭声地承认着,扑地跪下来:“好汉爷饶命。”
哦,她是张发财的小妾!她才嫁到周屯十来天,周星认识她,她还不认识周星。
周星略一犹豫,缩低了脖子,凶恶地将她衣服领子提起来,嘴巴凑近她的耳朵:“说,张发财哪里去了?”
既然她将自己看成了强盗,还是将计就计,将错就错的好。
“好汉爷!张五,张,发财,外面去了!”女人牙关得得得打架,浑身直抖。
“外面干什么去了?”
“有人叫他喝酒。”
“谁?”
“好象是他本家兄弟张兴旺。”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什么时候去的?”
“有一会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
“翠菊。”
“进屋子说话!”
“嗯!”
女人在前面走,周星在后面跟着,进了屋子,翠菊赶紧蜷缩到了屋的角落,连看都不敢。
周星看看着翠菊的侧翼身形,格外楚楚动人,尤其是脸庞的轮廓,线条优美,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落到蠢猪一般的糟老头子张发财手里,真叫他惋惜不已。吓唬女人不算本事,周星往正中间堂桌边上的椅子里一坐,“翠菊,你也坐吧!”
“你?”翠菊听周星说话和气,这才敢偷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蒙面,没有带刀,更加吃惊。“好汉爷,你要什么?”
“我要张发财的命!”周星想到那个黑驴球脸酒糟鼻子的小地主反坏右,就气不打一处来,“翠菊,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张发财逼迫我爹,我今天是来讨还血债的!”
“你要杀他?”翠菊双手捂住了嘴唇,双肩忍不住颤栗。因为这一颤栗,将她苗条的身材,瘦削的双肩都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周星咽了一口唾沫,“不是杀他,是要……”
“对,就应该杀了他!”翠菊忽然愤愤不平地站起来说:“好汉爷,你去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王八犊子!”
周星被她吓坏了,自己虽然当过兵,也是和谐兵,没有打过任何一仗,就是军事演习机会都不多,怎么去杀人?咱来弄回欠帐的字据,解除了便宜老爹受的委屈就是了,哪里能生那么多事儿?赶紧摇头,“不不不不!我不是来杀人的!”
“那么,你是来要钱儿的?”翠菊猜测说。
“嗯,”这倒不假,周星点点头,看着她,顿时,被她惊呆了。
屋子里,有如豆的菜油灯光,昏黄微弱,将光辉均匀地倾泻在房间里,使周身的一切,都有了一种现代都市里根本难以见到,想象的迷幻感,翠菊一身大红窄身棉袄,罩住挺拔秀气的身材,瓜子脸型,尖鼻樱口,目光水灵清澈,满头青丝挽结成髻,别着几根精致的发簪花饰,青涩中泛滥着成熟味道,婉转伶俐,娇媚动人。
“那,你要人不要?”翠菊上前,抓住了周星的手臂:“好汉爷,你要人不要?”
“啊?”周星无语。想不到古代的小媳妇们,居然这样彪悍,大跌眼镜啊。
“好汉爷,我再问你一声,你要人不要?”
“我要人干啥?”周星有点儿怕,转身就想走。好男不跟女斗,张发财,算了,爷不再寻你晦气了,你狗日的从哪里寻这么一个极品小妾,弄得老子下不来台……
“好汉!”翠菊随着周星的转身而转身,完全挡在他的面前:“好汉爷,你这就不够好汉了!”
周星被她死死地抓住了双臂,要走的话,也不容易,只能问:“你要怎么着?”
翠菊说:“好汉,我看你倒是个好人,干脆,你杀了张发财,带着我跑回你们的山寨吧,我给你当媳妇。”
“你说什么?”周星惊得好象听见,自己的下巴啪一声掉地上碎裂了。
“你要是嫌我长得丑也没关系,我给你当丫鬟,整天伺候您吃饭穿衣。”
“我不要人。”周星虽然见了漂亮丫头就犯贱,也不是骨头一酥就走不动的主儿,恼了:“除了张发财的狗命,老子什么也不要!”
“好!”翠菊咬牙切齿地说:“你既然不要人,就占了我的便宜吧。”
“我?”周星确实没有心理准备。如果乘着张发财不在家,摸摸捏捏的揩点儿油,调戏几句也无妨大雅,可是……
“好汉爷,你不知道,我还是黄花闺女,张发财那个王八犊子买了我,却坏不了我的身子,现在正四处找药滋补,那么一个恶心的老家伙,万一哪天真的行了,我太冤!今天,您就把我的便宜占了吧!”
“我……”
周星正在犹豫间,忽然听外头有人一面走一面嚷嚷:“怎么开着门?喂!翠菊?”说着话,疯狂地朝着屋里冲,噗嗵,蜷成一团滚了进来。
“他来了!”翠菊惊慌地喊了声,就躲到了周星的后头。
“我,我,我,翠菊,好,再喝……”张发财说着说着,就伸开四肢,仰天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周星本要想走,被翠菊紧紧地拉住手臂,依靠体贴,立刻感受到了她温柔滑腻的身子,顿时热血沸腾,返身将她抱起,大踏步走向了床……看着地上的张发财,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这就是你为非作歹的报应!”
翠菊在他的身下颤抖,双臂狠狠地兜住他的脖颈:“好汉哥,我给你,我给你,快。”
半夜时分,周星在油灯下认准了搜到的借据,信手一扬,在火苗里点燃焚烧,张发财还在地上鼾声如雷,翠菊则恋恋不舍地拥抱着周星的脊背,甜蜜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