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若是不在,你会不会随便找个琴师…?”
景卿安拒绝了她的问题,转而问了另一个。
“不会,他们近不了我的身。
昨日…我知道是你,我是醉了,不是糊涂了…”
傅清河结结巴巴解释道。
景卿安笑了,一扫刚刚的阴霾,“昨夜你上花船之时,孤在附近有事,之后和三弟兵分俩路去找账本,打草惊蛇了背后的人,引来了官兵追查,所以躲到了你的花船之上。”
“账本?殿下不是在调查悬案吗?这二者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案子孤交给知府和几个年轻官员了,是十年前三家富商全家接连惨死,证据被人毁的干干净净,前段时间有个少女也是同样的死法,所以孤将俩个案件并案查起。
账本是当年的老知府偷偷藏起来的证据,没想到背后的人太多,还是被察觉了。”
傅清河指尖轻敲床沿,思考着十年前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殿下目前可有什么突破吗?”
“一开始知府以为此事与大凉探子有关,但后来去找证据又意外发现这三家不仅有纠葛还有家仇在中间,死去的少女是其中一家的管家的女儿。
仵作检查尸体后,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一剑毙命。”
“所以知府现在怀疑三家的死不止与大凉探子有关,还可能是互相之间的暗算?”
“有可能。
那三家富商满门被杀后,现在坐在那个位置的富商家中或多或少都有我们掌握的探子名单里的人。”
傅清河不擅长查案,她更喜欢从广阔的思维里去找寻答案,“殿下,我们来理一理思路吧。
当年的三家富商在江南是不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是,现在的五家相互制衡,与前三家并无太大关系。”
“表面没关系,但细处呢?
比如后宅里的女子之间的关系呢?又或者说某位后宅的女子与现在的五家中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这事孤让知府去查了,暂时还没消息。”
“殿下,我们便把此事做一个大胆的推理吧。
如果只是单纯的大凉探子出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渗透进这些富商家中,取得权利和银子,把人全家都杀了,不就等于没有完成任务,上头能放过他们吗?
如果是说三家和凶手之间有天大的仇恨或是必须要杀掉全家的理由,那这一切才能解释的通。
殿下觉得呢?”
傅清河见景卿安一直在看着自己,反问道。
“你说的这些孤也想过,但是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就只能是空谈。”
“没有假设哪来的思绪去找证据?这不是空谈,这是查案的方向。”
傅清河感觉斜靠久了,身子不舒服,想换个姿势,发现脖子莫名的酸痛。
“怎么了?”
“你又帮不上忙。”
景卿安瞥了她一眼,“太子妃昨日都能轻薄孤,今日不过是捏下脖子,便害羞了吗?”
“…你来。”
傅清河背靠着景卿安,指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怎么睡的,起来的时候就开始痛了,不会是你昨日带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劈晕了吧?”
“孤要是想劈晕你,在你轻薄孤之前就这么干了。”
景卿安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没有半分生气之类的,老老实实的给太子妃捏脖子揉肩膀。
傅清河兴许是还是没清醒过来,理直气壮道:“殿下不总说你我是结发夫妻,夫妻之间轻薄一下又怎么了?你也没说你有其他喜欢的姑娘,若是有,我自然不会这么胡作非为。”
景卿安没说话,只是继续给她揉脖子。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太子妃这么能言善辩。
不,准确的说,太子妃很少在自己面前能言善辩,怼顾大夫骂其他人时那是一个起劲。
“重一点,你这力道太轻了…”
景卿安加大点力气,她又叫了起来,“你轻点啊,痛…”
红豆和涟漪以及暗一三个人守在门口听着这动静,主子和太子殿下这是在…?
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吧?
知府带着线索回到府衙时,以为太子殿下都等急了,结果只看到三皇子坐在前厅。
“臣参见三皇子。
三皇子,太子殿下可在府衙中?”
“不在,皇兄去找皇嫂商量事情了。”
景少煊说完这话又低下头看账本了。
知府想起来太子殿下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媳妇迷,离不开半点太子妃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