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正值中年,坐在堂前自己的右眼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竟然暴露了,且自己安排进去的人也折了。
他嫁给东王世子的大女儿匆匆走进来,“父亲,不好了,府邸被人包围起来了…”
“你说什么?”
徐睿眼皮子一跳,顿感不妙。
“世子呢?快让他过来…”
话还没说完,花舜之出现在了门口,“徐大人,好久不见。”
徐睿往他身后看,发现空无一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花丞相无端登本官府邸竟也不让人通报吗?”
花舜之语气中满满的讽刺,“徐大人都活了这么多年了,看这阵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什么处境了吗?是你自己主动交代还是等会儿跟着我们进京城的诏狱,自己看着选吧。”
徐睿眼睛缓缓闭上,他知道自己一切都要到头了。
“就你一个人?太子殿下呢?”
景卿安的声音响起,“难为徐大人临死还记着孤。”
一抹似仙人的影子出现在徐睿和其女的面前。
“徐大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徐氏一族的下场你想过吗?”
景卿安脸色阴沉,眼神锋利如刀,“百姓的命就是草芥吗?竟然想用疫病害人!”
徐睿跪在地上,重重的向景卿安磕了个头,“臣…知错…只求殿下放过徐氏无辜之人。”
徐睿的大女儿跟着其父跪下,与她父亲满眼的后悔不同是她在恨当时为何办事没有更狠辣一些,竟然让太子拿住了把柄。
景卿安手一挥,府兵蜂拥而至围住了徐睿父女,“带回去。其他人关着,不准人进出,等待发落。”
大公主全部说完后,“大概就是这样了,徐睿和他大女儿被关押,回京发落,且我听花丞相说,下毒一事还是他大女儿出的主意。”
傅清河淡淡道:“试图用百姓来换取自己的利益的人,最后都得付出代价。如此说来,徐睿的大女儿嫁的夫婿兴许也掺和其中了?”
“那是必然的,否则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不是待在夫君身边,怎么一年到头是待在父亲身边的,只有一个原因,她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大公主摇摇头,“可惜没找到东王世子的证据,否则这次太子皇弟和花丞相便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傅清河神色不明道:“兴许…证据快来了呢。”
大公主没有听懂傅清河的话,嘱咐她道:“马车上我给你放了毛毯,你一定要注意保暖。我听人说,女子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你才刚开始,一定要小心些。”
傅清河微笑道:“大皇姐放心,有殿下在,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哎,原本以为你们要在这待个一俩个月,现在才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回去了…”大公主满满的不舍。
她从皇宫里出来,一个人都没带,除了皇后娘娘不放心让暗卫暗地里跟着,也没人跟她如此亲密,她有些舍不得太子妃。
小时候她就想要个姐妹,但宫里哪有什么姐妹而言,她们小辈愿意,但公主们的母妃并不愿意。
如今有个心灵手巧且心善的太子妃整日在自己眼前,谁心里不生欢喜呢?
傅清河也打心底喜欢这位大公主,侠义不做作,自己做什么她都说好,还经常给自己做各种木工玩,鲁班锁九连环等玩的都是大公主亲手做给她的。
“大皇姐都说了,等水渠开始修筑你便回京城一趟,最多不过俩个月的功夫我们便又见面了。大皇姐无需忧心。”傅清河安慰道。
大公主又拿出一个木盒,“这些都是当今最流行的话本子,你带上,路上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傅清河随便翻一本都是搞笑又有趣的故事,“多谢大皇姐。”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鲁班锁喜欢吗?等我有时间,我再给你做着玩。”
“喜欢是喜欢,可我很多时候都解不开,殿下还偷偷笑我呢。”傅清河苦恼道。
大公主浑不在意道:“别管他,他三岁就玩这个了,也是因为这个父皇觉得他生来聪慧,是个好苗子。他下次再笑你,你就告诉母后,保准他不敢了。”
“好,到时候我就写信跟大皇姐说。”
景卿安轻咳了一声,“大皇姐…”
大公主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摔下床,“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你要吓死我啊!”
景卿安无语道:“时间到了,孤要和太子妃启程了。”
“就不能明天一早走吗?”
“早些回去,太子妃身子也好受些。”
提到太子妃,大公主退步了,“行吧,我骑马送你们一起,路上小心些。”
景卿安来到傅清河身边,“你身子还难受吗?”
“好多了,殿下,我们快些出发吧,等会儿天黑了不好走路。”
“好。”
为了在外人看来傅清河现在真的行动不便,她是被景卿安抱在怀里出的府,一路上许多人都看到了。
傅清河何时经过这仗势,羞的缩进了景卿安怀里,却闻到梅花的味道。
上了马车后,知府夫人思索再三还是上前同太子妃告别,虽然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确实是当朋友认真相处过的。
“太子妃,一路平安!”
傅清河从窗口握住知府夫人的手,笑道:“瞒着我的身份是我不对,望你谅解,下次来江南我再来找你玩!”
知府夫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傅清河都不在意身份之别,那自己还矫情什么,浅笑道:“好,我等你,下次我带你去划船听戏,看你口中的烟雨江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
俩人告别的依依不舍,甚至知府夫人还与大公主一起骑马送傅清河一行人出了城。
知府等人在一旁看着,心里都觉得怪怪的,尤其是知府,有一种多年的心上人要被人抢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