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听着卢文清的这个魔鬼发言,封闫安表情古怪,学着徐梦生那样脱口而出,“你没事儿吧?”

“桃花树可是克制邪祟的存在,更别说能开出桃花的了!”

“你用血浇灌桃花树,是真想把它变成嗜血的妖吗?”

与此同时,徐梦生三人都在角落的回廊里,偷听二人的谈话。

“师尊,还有这回事?”

徐梦生看向司景年,想求证答案。

结果,司景年只是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小世界,为师还不是很了解。”

再看向万里,万里也跟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能化为人形是因为桃花仙人老是拿着我舞剑。”

“哦对!你是剑灵,不好意思。”

徐梦生咳嗽了下,这才继续围观吃瓜。

他们三人很好奇封闫安这些日子里都在照顾卢文清,会不会照顾出感情来。

可是没看到这二人有不对劲,反而还听见了卢文清想要把桃花妖变为人形的事情。

听到封闫安的话,卢文清呆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调整过来,礼貌笑着。

“敢问封姑娘可有什么好办法?”

封闫安踱步走来走去,看了他好几眼,这才缓缓开口道。

“连续七七四十九天,采摘你看到的第一颗露珠,并且收集起来。”

“然后再收集桃花的花瓣,1000枚就行,每天你看到她时掉下来的第一片花瓣,积累在一起差不多要三年,这是给她做衣服用的。”

“最后,是她的肉身,需要你栽植一颗莲藕出来,最后挑选出最洁白的九根莲藕拼接在一起,最后把那些露珠倒在莲藕上,这是她的七情六欲。”

卢文清一一记下,眼底异彩连连,“原来如此……”

“敢问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方子?”

封闫安淡然开口,“这是我家传的。”

“对了,在这个过程中,你对她的情感可要有特定的变化,若是希望她成为你的妻子,那么每天收集花瓣的时候,都要想着对她的爱意,若是朋友,那便是知音之情,若是……”

“若是你想把她培养成工具,恐怕……她化为人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杀了。”

“所以,你要好好斟酌,每日收集花瓣的心情都不能有变更,否则就需要重来。”

她说完这些的时候,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看向桃花树,“但所有的前提,是她愿意化为人形,你问过她了吗?”

想到桃花树沉默的模样,卢文清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见状,封闫安心里也有了数,“既然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做什么都是自作多情。”

“还不如就让人家一直保持在这个模样。”

桃花花瓣,簌簌落下。

卢文清看到这美丽的一幕,却甚至这是桃花姑娘对自己的拒绝,心情有些失落。

“瞧瞧,你难过什么?”

封闫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桃花姑娘也许只是想看着你好好当官,成婚,不一定对你有那些想法,你懂亲人的意思吗?”

卢文清咳嗽一声,“不懂,在下自小父母双亡,是在郊外的竹林里,桃花姑娘陪着我长大的。”

万里已经托着腮帮子,坐在了回廊上,感知着桃花妖的情绪。

原来,喜欢不一定要拥有。

感情这东西真是复杂。

幸好他只是个剑灵,而不是什么桃花妖或者花灵。

不然得多憋屈难受?

徐梦生也听得差不多了,丧失了吃瓜的兴致,“算算算,啥也没听到,没意思!”

“走吧!咱们该回去看看要准备什么东西了,不然晚上的冤魂打不过。”

他还得回去写诗呢!

多提前写一些诗句在对子上,到时候师尊丢符纸,他丢对子!

再配合万里的桃花剑。

诶嗨!

全部清扫完毕,通通打倒好吧?

当夜,卢文清按照徐梦生的安排,跑到了客院来。

五人都打算今夜不睡了。

万里分身陪着封闫安在小厨房里做糕点。

本体则是和徐梦生等人坐在庭院中的亭子里。

眼看着不少糕点已经做了出来,卢文清看得眼馋,“封姑娘真是好手艺!有这样的妹妹真是让下官羡慕。”

“而且封姑娘在处理政事上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女官风范。”

徐梦生听着他的这些夸赞,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还行还行,到时候要是有举荐的信,多多写到京都去。”

“好让人皇陛下看看,也是有不少能人在民间的。”

“明年我妹妹参加科举,也能有点好名声。”

卢文清连忙行礼。

“下官自然竭尽全力,百姓若是能有这样的好官,必定能够丰衣足食,日子生活美满。”

徐梦生看着他的官架子,哪怕是在低位的,也觉得不舒服。

手里拿过一个糕点,塞到了他的嘴巴里面。

“说话别老是像个溜须拍马的人似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性。”

“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当过家丁,骑马做事颇有风采,在我们面前不用伪装。”

话音落下,空气针落可闻。

卢文清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御史大人如此明察秋毫。”

“既然如此,下官也就不好再伪装了。”

司景年托腮看着他,“你说说你,明明是一个好官,为什么在我们面前表现得这么圆滑?”

谁知,卢文清却只是苦笑一声。

“国师大人,您身居高位,不知我们这些小官的心酸。”

“我本是一名武官,可是因为得罪了人,被贬到了这偏僻之地来,当一个文官。”

“后来也不是没有品阶比我大的官员路过此地,但因下官嘴笨,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后来,有不少百姓因我的失误而死,但……那位官员依旧步步高升。”

“下官为了自保,也只能学着圆滑一些,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悲剧。”

徐梦生哑然,“没想到……还要这么一层关系。”

要他说,当古代的官就是心累。

上级得捧着,下级得呵斥。

他同情的看了卢文清一眼,“要不你跟我说说那官员是谁?”

“我正好是御史,可以参他一本!”

闻言,卢文清抬起头来,视线似是在探究他的心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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