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梦生的骚操作在前。
凡是会一点诗词歌赋的人也都纷纷参与进来。
司景年则是在同一时间掌控着上百根红线,把那些巨大的砖石给捞了起来堆砌在一块儿。
效率之高令人咂舌。
可是当别人问他修行的道是什么的时候,众人都沉默了。
谁家算卦的还会拿红线搬砖。
不都是只知道算卦吗?
司景年所会的东西属实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不过这也给其他人带来了启发。
喜欢舞鞭子的,也加入了这个基建盛事。
修编织之道的人,同样也没错过。
诸如此类还有许多修道之人,都和司景年一样各自找了个方位,帮助其他人搬运堆砌砖墙。
眼看着这群人的加入大大提高了效率。
白玉海突然觉得可惜极了。
可惜国师大人和御史大人是今年才来到这个小世界的。
这要是再早来个几十年,他岂不是能轻松不少?
也怪他当初并不看好儒道,总觉得这帮家伙只是纸上谈兵。
结果人家是可以真的拿来当兵用。
想到这里,白玉海看向了徐梦生,目光烁烁。
徐梦生打了个激灵,就看见这位老乡在盯着自己看,眼神尤为热切。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忙眯着眼睛拿起了手中的对子。
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
“你想干嘛?我先说好!可不搞基啊!”
闻言,白玉海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吧?”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纸上写纸上谈兵有什么作用。”
“你让别人写不就好了吗?应该都一样。”徐梦生无语的回了一句。
可是白玉海却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不,肯定不一样,不信的话我找个人来试试。”
“夫人,现在有空吗?帮我写四个字。”
他扭头就把自家夫人喊了过来。
白夫人擦擦汗,就从远处走来,“要我写什么字?”
白玉海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嘴里蹦出了四个字——“纸上谈兵”。
白夫人嘴角一抽,“老娘平时都在绣花做衣服,用脚趾头都知道我不是修儒道的吧?”
突然,她眼睛一转,就把旁边蹲着研究土石结构的宋泽成给捞了过来。
“这家伙最近不是在修儒道吗?让他来。”
徐梦生心中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
“好家伙,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声东击西吗?还真让白玉海给玩明白了。”
宋泽成听见要写字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很快,两人同时落笔,皆是一气呵成。
两人的字体都笔走龙蛇,宛若游龙,一时之间还真的分不出谁写得差劲,谁写得好。
不过下一瞬,事实就能说明一切了。
徐梦生眼前的纸张之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又一个纸片人来。
然而,宋泽成面前的纸张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纸片人的目的地十分明确。
将士们在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如果遇到了小水洼也不成问题,这群纸片人可以团结一致搭成一座桥,让其他人举着城墙砖石从它们的身上踩过。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这是儒道?”
“谁家儒道长这样?没看见宋大人的就没什么反应吗?”
“那不一样好吧?宋大人才修行儒道多少年啊?十年都没有。”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难怪我就总觉得这些日子不对劲,宋大人不是武官,白大人不是文官吗?现在怎么颠倒过来了?”
听到这些话。
宋泽成重重叹了一口气。
也不是他不想当武官啊!
实在是白玉海研究出来的那些炮台和远程箭矢太好用了。
让他一个大活人,愣是找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以自此之后,宋泽成便开始听白玉海的话,指哪儿打哪儿。
鸿洲缺文官,他就索性直接去学了。
反正有不会的,全部都可以找白玉海。
而白玉海也不会拒绝他,能交的也就交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同是修行儒道,为什么封度就能这么优秀?
“封大人,敢问您读了多久的诗书?”
徐梦生背起了双手,顿时起了范,“不久不久,不过几年而已。”
“嗯?!”
“几年?!”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算是一直跟着他们的封闫安也完全没有料到。
“二哥,你也太变态了,还给不给人活路?”
“三妹此言差矣,你看我当状元影响了谁吗?www.youxs.org?”
这个道理也确实是如此。
封闫安竟然找不到话说。
也只能点下头来。
“封度!离开了宣武城也不打个招呼,这是什么意思?!”
半空之中,一个冷傲的身影悬浮在上,美眸冷冷的注视着谈笑风生的徐梦生。
徐梦生整个人都惊得合不拢嘴了。
李今书来找自己的事情,师尊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谁知道?
司景年竟然毫无负担的扭头就走,还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远道即是客,好好招待。”
闻言,徐梦生真想一个鞋底子给他的师尊呼过去。
“不提醒我就算了,还要自己好生把对方当客人招待,有您这师尊可真够可以的。”
他低头暗骂起来。
不过几秒功夫,耳边就响起了司景年的那么一句话。
“不客气,乖徒儿,师尊也以能够当你的师尊为骄傲。”
徐梦生默然无语。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师尊就是油盐不进,听不去一丁点不好的话。
于是他只好认命的走上前去,看着天空的身影,“那我现在告诉李将军总可以吧?咱们还得忙着去下一站,没工夫停留在宣武城。”
就在两人说话间,宋泽成呆呆的看着高空之上的那个身影,嘴里念念有词。
“天……天女……”
白玉海夫妇就站在旁边,看见宋泽成这般如痴如醉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
感情这家伙现在才开窍。
只是那李将军,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小宋,赶紧干活,别瞎看,那是客人。”
谁知,宋泽竟然眼睛一瞪,“客人都来了,我怎么还能继续干活呢?当然得好好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