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生幽怨得不行。
但最终还是把闫安然给带走了。
老鸨看着闫安然离去的身影,满眼都是欣慰,“去!赶紧派人给那位说,闫姑娘已经被封度公子给领走了。”
“封兄,没想到你可以啊!”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想到还是个爱美人的人!”
“封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要知道有很多人等着下榜捉婿呢,封兄这么一整,到时候谁家姑娘还敢嫁给你?”
“我看也是,估计明日花魁跟着封兄回府的消息就要传遍京都了。”
徐梦生按着眉心,“你们可别打趣我了!扶霜姑娘是我请回去当乐师的,你们可别瞎说。”
白墨霖饶有意味地看着扶霜,总觉得很眼熟。
他父亲还在京都当御史的时候。
他似乎就见过这位姑娘。
刚才听闻这姑娘是官妓,可是最近三十年来,就只有一个案子把朝廷命官的家眷贬为官妓……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前任礼部尚书闫大人的独女,闫安然。
现在他们这一群京都外的读书人,全都被默认为了人皇陛下那边的人。
而这时候闫安然选择跟随人皇陛下提前看中的状元郎……这后面发生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
不是简单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不过。
徐梦生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更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
还是被坑的那种。
跟丁爽的差距不大。
白墨霖悠悠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已经选择了阵营,自然是要多关照这两人的。
毕竟,也只有自己的城府足够深了,至少比这二人还要深一些。
一行人道别之后。
徐梦生便幽怨地带着闫安然回到了国师府。
但他并没有带闫安然回自己的院子。
而是怒气冲冲地找到了自家师尊。
司景年看到他和闫安然的时候,丝毫没有意外。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去花楼不都得多玩一会才行吗?天都还没黑……”
“你是不是不行?”
徐梦生嘴角一抽,“你肯定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别给我装糊涂!”
“你见过我身后这姑娘对不对?”
司景年呵呵一笑,“是见过,还顺便帮她算了一卦。”
徐梦生眼睛一瞪,“所以你就顺手把你徒……把我给卖了?!”
司景年悠悠摆手,“此言差矣!”
“我算的这可是命数,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这姑娘想要求一条生路,并且为自家父亲平反昭雪,只能找你。”
徐梦生眯起了眼睛,“所以以后我真的必须要和宰相对上吗?”
“那可是个老怪物!活了将近两百年的老怪物!”
司景年听着这话,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总感觉这话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老怪物……
意识到不对劲后,他没好气地看了徐梦生一眼。
“才活这么点岁数,就是老怪物,你认真的?”
徐梦生眉心一跳,靠,差点忘记这回事了,眼前还有个万年老怪物呢。
“当然了,这话是用在凡人身上的,你能理解吧?”
司景年听着这话似乎能理解。
毕竟小十八就比自己小了五千岁。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比她大五十的,可能还是因为自己太帅了吧?!
想到这里,司景年嘿嘿笑了起来。
徐梦生眼角忍不住狂跳,“算了,我兄长傻了,我去给你安排个院子,以后你就在院子里休息。”
“没事不要出来打扰我。”
闫安然哐当一下,又跪下了。
“万万不可啊公子!奴家既然已经被买来了,自然就是公子的人。”
“奴家愿意为奴为婢,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奴家。”
徐梦生皱着眉头,“谁嫌弃你了?既然你是我兄长首肯准许带回来的人,以后你就是国师府的小姐了。”
“以后我们两人都是你的兄长,这位,是你的大哥,我,就是你二哥,你就改个名字叫……”
“你想叫什么?”
闫安然怔愣许久,张皇失措的看向了司景年。
不是说封度会收自己的吗?
怎么会让自己当妹妹?
从而接收到她视线的司景年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司景年的表情却比她更加古怪。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当我国师府的小姐你不乐意?”
“这种比为奴为婢好多了吧?”
闫安然哑然,当小姐自然比当为奴为婢好多了,但是……
她手里还有卖身契啊……
司景年掐指算了一下,“哦!原来你担心奴籍的事情,这件事我一句话不就解决了吗?”
“至于你的其他亲人,我都已经安排人给他们布置在了一个庄子里,他们只要帮忙看着那个庄子就好。”
“反正你现在也没至亲了,把我们二人当成至亲也没关系。”
闫安然本来是做好了当暖床丫头的打算的。
可这兄弟二人这么一整,把她给整不会了。
鼻头一酸,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可把二人给吓坏了。
“你别哭啊!我们又没欺负你。”
“就是!万一以后认识了你嫂子们,你来个我们俩把你欺负哭了,你嫂子们得揍死我。”
“嫂子……们?”
闫安然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死死的堆在了眼眶里面。
徐梦生用力点头,“你嫂子们都在家乡呢,
她们不喜欢京都,就没过来。”
司景年附和道,“对对,没错,就是这样。”
“噗嗤——好,那扶霜……想改名叫封闫安,可以吗?”
徐梦生和司景年都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可以!这名字完全没问题。”
给封闫安安排了住处之后,徐梦生就去让管家买上八个侍女来。
反正国师每个月的月银有八百两银子,一个侍女一个月都要不了一两。
绝对养得起。
国师府的小姐需要什么?
当然是需要排面了!
梳妆两个,打架两个,做粗活的四个。
应该够了。
这下那孩子出去逛街的话,安全也有了保障。
可是没想到,封闫安才安置下来没两天,就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