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众人大吃一惊。
“爸!”
牛茜茜和牛双双,也发现了牛犇不对劲,赶紧冲了过来,扶住了他。
却见,牛犇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脸上的笑容依旧凝固,手还掏在怀里...
“爸,你怎么了?”
牛茜茜拉出了牛犇怀里的手,只见他拿着红包的手上,有一只血红色的蚯蚓在诡异扭曲...
“小心!”
江重楼一把拉开了牛茜茜。
“这...居然是一条蛇吗?”牛双双在一边吃惊地叫道。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在牛犇手上扭曲的,不是一只蚯蚓,而是一条血红色的小蛇!
它比火柴棍粗不了多少,却死死地咬着牛犇的手背!
牛犇在被咬的瞬间,就骤然停止了呼吸!
可见,这蛇奇毒无比,简直惊世骇俗!
牛双双手腕一翻,亮出短刀,一刀削断了小蛇。
小蛇的身子在地上扭曲,蛇头却依旧咬着牛犇的手背...
牛犇的手背上出现了一团绿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全身蔓延...
很快,牛犇的脸色也变成了深绿!
“快!快送他去医院!”
牛双双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是!”
几个弟子就过来抬牛犇,却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僵硬,就连皮肉也变得硬邦邦的,就像是石刻铁铸的雕像!
“没用的,犇叔...他已经...”
江重楼叹道。
他医术高超,知道牛犇早就没救了...
牛犇在被小蛇咬中的瞬间,全身的血液就凝结而死...
这种见血封喉的小蛇,饶是江重楼,也闻所未闻!
“犇哥!”
这时候,却见鸢姨从后面跑出来,扑到了牛犇的怀里大哭。
“犇哥的红包是谁准备的?”
师爷吴走过来,冷冷地看着鸢姨。
显然,他在怀疑鸢姨...
牛双双顿时被提醒,一把揪住鸢姨叫道:“准是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坏女人,在我爸的红包里藏了毒蛇!”
“吴哥,二小姐,不管我的事啊,我虽然这几天一直伺候着犇哥的饮食起居,可今年的红包...是大小姐为犇哥准备的!”鸢姨哆哆嗦嗦地叫道。
“这...”
所有的人都看向牛茜茜。
“不错,爸的红包...是我准备的。”牛茜茜茫然失神说道。
“什么?每年新弟子入会的红包,不都是鸢姨帮爸准备的吗?今年怎么让你准备?”牛双双不解问道。
“我们和三海会大战正酣,今年好多弟子都是破例入会,所以爸说红包要包厚一些,就让我准备了...”牛双双眉头紧皱。
“这...”
众人都愣住了。
刚才师爷吴质问鸢姨,大家也都怀疑是鸢姨暗中害死牛犇...
可现在牛茜茜承认红包是她准备的...
即便所有的人都有害死牛犇的可能,唯独牛茜茜不可能害死牛犇!
因为,牛犇是牛茜茜的亲爹!
“看来,三海会的二当家,终于出手了...”
香案边,鸿伯却喟然长叹。
“这...您是说,犇哥是卧底的三海会二当家害死的?”师爷吴问道。
“废话,情报不是说,这个卧底一直就在策划害死犇哥的阴谋吗?”崩牙奎在鸿伯身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情报还说,那个三海会二当家在我们洪胜和身份不低,一直想找机会害死犇哥,却没有机会...”
师爷吴冷冷地看着崩牙奎说道:“今天我们大开香堂,洪胜和的所有高层可都来了,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害死犇哥的人就在今天来的洪胜和大佬里?”崩牙奎翻着白眼说道,“你难道是在怀疑我就是三海会的二当家吗?”
“我可没说,只是就事论事!”
崩牙奎冷着脸说道:“犇哥之前一直没事,偏偏今天开香堂却被人害死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犇叔一死,洪顺堂式微,洪胜和龙头老大的位子,恐怕你崩牙奎就当仁不让了,这不由得我们胡思乱想!”
“吴叔说得没错,犇叔一死,奎叔可就轻松上位当龙头老大了...”
“没错,犇叔在的时候,还能推茜姐或者双姐和奎叔争,现在犇叔不在,茜姐和双姐没有人支持,完全不可能和奎叔争...”
“难道,犇叔真的是奎叔...”
好多弟子窃窃私语。
“师爷吴,你别血口喷人!”
崩牙奎见师爷吴怀疑是他害死牛犇,顿时大怒骂道:“我今天一直伺候着鸿伯,和犇哥都没有单独说过话,怎么可能往他红包里放毒蛇?”
“你虽然一直陪着鸿伯,可你带来的手下却是最多的!他们散布在整个总舵,无处不在,想对犇哥下手还不容易吗?”师爷吴目光灼灼地看着崩牙奎。
“卧槽!师爷吴,你特么的...”
“住口...”
鸿伯出声,阻止了崩牙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不佑我洪胜和,在生死存亡大战之际,痛失主帅,你们不说齐心合力,同仇敌忾,居然相互猜忌,势如水火...
难道不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吗?”
“这...”
师爷吴和崩牙奎都低头不语。
“罢了,先给阿犇料理后事,入土为安,其他的事情,等丧礼结束再说!”鸿伯叹道。
“好吧...”
师爷吴转头看着惨死的牛犇,热泪盈眶,沉声说道:“我吴茱萸,在关二爷灵前发誓,一定要查出害死犇哥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见鸿伯的话吗?新弟子入会仪式现在结束,大家赶紧准备犇哥的后事!”
崩牙奎站出来发号施令,俨然以新任龙头老大自居。
众弟子七手八脚地把牛犇抬了进去。
总舵本来热热闹闹的开香堂,现在却挂起花圈,设上灵堂,办起了丧事。
牛茜茜和牛双双,还有鸢姨和师爷吴,全都身穿重孝,跪在灵堂里面,大放悲声,悲痛欲绝...
江重楼和癫鸡也换了黑西装,和阿南,阿强,阿光,作为嫡系弟子,在灵堂前忙碌...
鸿伯身体不适,让弟子们送回家去,崩牙奎却留下来,在总舵里发号施令,完全当自己是龙头老大...
“三海会龙头玄一先生前来吊丧!”
忽然,门口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