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枚蕴含着先天精魄的血液,滴落进入防风氏种子令牌中央,一个铁画银钩的风字上面。
就仿佛一滴水落入了宁静的湖泊之中,无边的波纹荡漾了开来。
风缘立刻就感觉,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引力从面前的令牌之中流淌了出来。
仿佛破碎虚空,飞升上界。
风缘的整个人,在一刹那间,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这是一个代表着“始”的古拙的大殿,殿中永恒的存在着一个年纪很轻的青衣女子。
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肌肤犹如羊脂白玉,姿容优美,气质古典,见到风缘出现,立刻面带微笑的道:“防风氏的弟子,欢迎进入种子令牌的初始空间,我是这一枚防风氏种子令牌的器灵,名字叫做宝珠仙子。”
“首先我想要确认一下。”
宝珠仙子笑意盈盈,犹如一位亲切的长辈一般,向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你是否就是防风氏下等郡国平国境内海楼亭的领主,下等士人风缘?”
“王女曾经交代过,在整个平国境内,只有风缘才是我的主人,年轻人,你是不是他?”
女子的双眼之中,立刻就释放出了犹如宝玉一般的光华,仿佛上苍之凝视,直接使用一道目光,看透了风缘的所有内心。
风缘深呼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所谓的风腾,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这枚令牌,在他的手中转上一圈。
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子?
这个女子身上所拥有的气势,给风缘的感觉,似乎都不比那一个风腾逊色多少。
虽然面前的女仙充满了惊人的压迫感,风缘倒是没有什么好迟疑的,因为他本来就是风缘,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风缘莞尔一笑,飒然的道:“我确实是叫做风缘,突破先天境界还没有多长时间,现在所拥有的身份,确实是平国境内的一个下等士人,至于是不是仙子所说的那一个风缘,那就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了。”
“嗯!”
宝珠仙子的一双眼睛,渗透进入了风缘的识海之中,又从识海观看到了他肉身的每一寸皮膜血肉,笑道:“没有错,虽然根基还浅薄的很,但是,你有这样的机缘和造化,确实已经可以做我的主人,看样子你确实就是风缘。”
宝珠仙子道:“防风氏一族的种子令牌,共分为三个品级,其中,天罡级种子令牌,为上品仙器,共拥有九层禁制,地煞级种子令牌,为中品仙器,共拥有六层禁制,普通种子令牌,为下品仙器,则只有三层禁制。”
“主人现在所得到的这一枚令牌,只是一枚普通的种子令牌,是下品仙器,共有三层禁制,第一层空间,是初始殿,在这个大殿之中,主人可以得到普通种子弟子才可以学习的功法和修炼资源。”
“第二层空间,是防风氏种子的任务殿,会时不时下发各种经过筛选之后适合种子弟子执行的任务,并且有丰厚的奖励。”
“第三层空间,是防风氏种子商城,其中会时不时的,有一些防风氏的大人物,出售一些自己用不到,却无比珍贵的宝物,付出一定的条件之后,可以收获。”
宝珠仙子笑意盈盈的道:“现在,我将防风氏一族,普通种子可以学习到的功法和神通,传授给你,主人是否要现在进行学习?”
“什么?”
风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充满震撼的望向了面前的女子。
下品仙器?
原本他还在思考,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得了上将军风腾?
想不到!
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看到了一个实力几乎不逊色于风腾多少的绝世人物。
下品仙器?
他手中这一个,看起来只是有些超凡的令牌,竟然就是传说中只有天神境或者天仙境之中,最为强大的天神和天仙,才能够炼制出来的下品仙器。
传说中。
即便是再怎么差劲的一件仙器,器灵都拥有可以媲美天神境第一变,或者是一品大天仙的境界和力量。
简直是不要太厉害!
岂不是说,面前的这个女子就可以帮助他解决风腾?
一念及此,风缘的心中,立刻火热了起来,声音朗朗的开口道:“宝珠仙子,功法和资源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现在我有一个天大的麻烦需要仙子帮我。”
风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要眼前的这一个女子出手,帮助他对付风腾。
原本。
在风缘的思想中,一个位比天仙境界的女仙,对付一个仅仅是地魔第九变的炼体,那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料!
面前的这一个女子竟然拒绝了?
风缘懵了!
只听宝珠仙子声音悠扬的道:“你所说的事情,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此时姒履癸证道,大夏皇朝时局不稳,整个防风氏,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战争。原本,王女将我转交到风腾的手上,是因为主人尚且弱小,希望可以借助主人本国的力量,帮助主人成长,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
宝珠仙子道:“主人如果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的话,那就是大错而特错了,对于任何的种子弟子而言,我都只是一个引路人罢了,我所具备的能力,仅仅只是引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我没有办法去参与主人与任何人的战斗,也不可能帮助主人,去对付另外一个防风氏的族人。”
“况且,我也打不过风腾!”
宝珠仙子毫不掩饰的道:“的确,在境界之上,我是要稍胜一筹,但是,主人有所不知,人族,乃是洪荒世界,数一数二的霸主,他们之中的天才,越级而战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还是仙器之中,最不擅长战斗的辅助性法宝,就算风腾只有地魔九变的修为,我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
风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刚刚得到的一线希望,又随之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