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跑路

谢玉轩回到府治后,肖云和伍宏岩都到了押司房,他们在等着谢玉轩,要听他汇报案情。

无论是肖云还是伍宏岩,都没想到,谢玉轩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凶手。

更令他们惊奇的是,凶手还是主动跳出来,被当场擒住。

看到谢玉轩,肖云马上问:“可大,你是怎么知道凶手会加害于你,并且成功设伏的呢?”

伍宏岩也很是好奇,这个案子他接了一段时间了,毫无头绪可言,谢玉轩几天就抓到了凶手,实在是一大进展。

谢玉轩沉吟不语:“这个嘛……”

伍宏岩连忙解释:“我们都是专案组的人,就算听了也不会外传。”

谢玉轩摇了摇头:“目前还不便告之。等案子完全告破,再向两位详细介绍吧。”

肖云问:“什么时候案子能完全告破?”

他倒不在意破案的过程,只要案子破了就行。

谢玉轩沉吟道:“晋笳卉是金组的人,余辛易和巴渊都是他的手下,而刘翊伯和禹恩泽都是木组的人,要把水、火、土组,以及那个总管挖出来,还需要时间。”

伍宏岩突然说道:“还有件事,金国密谍,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最近他们频繁活动,甚至出动五个组,也都是因为这件事。”

谢玉轩问:“什么大事?”

伍宏岩一脸担忧:“不知道,但必须查出来。我怀疑,他们要对我大宋不利……”

谢玉轩突然说道:“伍都虞候,我需要一队精干兵士,随时听候调遣。”

金国这五个密谍组,凶狠狡诈,组织严密,又不畏死,一旦收网,必须以雷霆手段,光靠临安府的捕快是不够的。

伍宏岩大手一挥:“没问题。”

他是殿前司的都虞候,手下步军骑军都有。

随后,谢玉轩去见了晋笳卉。

被抓回来的晋笳卉,带着沉重的枷锁脚镣,并且是单独关押,哪怕再厉害,也有力无处使。

看到谢玉轩走过来,晋笳卉猛地走向栅栏,怒目而视。

他的任务是除掉谢玉轩,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随手一刀,就能令谢玉轩脑袋搬家。

结果呢?谢玉轩的脑袋还稳稳长在脖子上,他却沦为阶下囚。

谢玉轩虽然知道他不会出来,可还是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望着脸色苍白的谢玉轩,晋笳卉仰天大笑:“哈哈,没砍掉你的脑袋,吓也能把你吓死。”

谢玉轩转头说道:“乔沂辰,拿把刀来,把他脚筋挑了。”

他是法医出身,给受害者验伤是常事,但要让人受伤,也很简单。

“啊!”

乔沂辰拿来刀,谢玉轩亲自动手,他的动作迅捷有力,晋笳卉还没感觉,就发现站立不稳,随后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这下不用怕你了。”

谢玉轩站起来后,笑嘻嘻地说。

没办法,他的战斗力太渣,只有让晋笳卉没有还手之力,他的安全才有保证。

为了自保,谢玉轩可以毫不犹豫的对付一个金国密谍。

晋笳卉狼狈地跌坐在家上,话里满是怨气:“没想到你这么毒?”

他脚筋断了,又带着几十斤的枷锁脚镣,再也站立不稳。

旁边的乔沂辰说道:“这不叫毒,而是干脆利落。对你这种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他就是没有第一时间挑断巴渊的脚筋,才让巴渊自杀。

否则,这个案子早破了。

从这一点,他是很钦佩谢玉轩的,男人做事,就要果断。

晋笳卉没理会乔沂辰,转而问:“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杀你,并且布下天罗地网的。”

谢玉轩笑了笑:“想知道?”

“想。”

晋笳卉和乔沂辰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都点了点头,目光都望向谢玉轩。

其实乔沂辰比任何人都渴望知道,谢玉轩向他安排差事时,说得很详细,让他在哪里安排人,还让他准备捕网。

乔沂辰以为抓的是什么大盗,哪想到竟然是杀害刘翊伯的凶手。

也幸好谢玉轩的安排周密,否则当时环境幽暗,晋笳卉一定能趁黑跑掉。

谢玉轩冷声说道:“其实很简单,是你那位首领太蠢了。”

晋笳卉摇了摇头:“总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愚笨之人?”

谢玉轩冷笑道:“他要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不会把你送到我的陷阱里。”

晋笳卉语气一滞,原本以为只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没想到却身陷囵囤。他从猎手,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猎物。

晋笳卉辩解道:“是我急于冒进,与他无关。”

谢玉轩淡淡地说:“你的下场,很快会跟禹恩泽一样。”

乔沂辰一听,马上醒悟,对谢玉轩更是钦佩,连忙说道:“对对对,不想死的话,赶紧把那个总管供出来,我们抓到他,你也就安全了。”

晋笳卉淡淡地说:“我早有必死之心。”

他原本是个圆滑世故之人,此时目光却异常坚定,与往常判若两人。

谢玉轩轻声说道:“你在临安多年,进入福田院担任主事,生儿育女,衣食无忧,死了岂不可惜?”

晋笳卉声音不大,可语中之意毋庸置疑:“而为大金而死,是我之荣。”

谢玉轩说道:“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你那个总管,不日将与你在此相见。”

晋笳卉一脸讥讽:“你能抓到我是侥幸,想抓到总管,绝无可能!”

谢玉轩意味深长地说:“你说,今天晚上,那个总管会不会在等你回信。”

晋笳卉摇了摇头:“我没回去,他已然知道我出事了。”

谢玉轩喃喃自语道:“是啊,你出事了,他也该跑了。”

晋笳卉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可随后,又强行镇定下来。他相信总管,谢玉轩跟他交手,还嫩了点。

新安坊位于临安的右二厢,此时一处临河的宅子后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走了几个人,后面还有人抬着一口箱子。

河里停着一条船,所有人上船后,刚要解开系船的绳索,突然,河里出现了几条船,迅速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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