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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嘴里,直观地传递着「霍巡」的渴望。

于是关澈作为关图南,在被他吻了几秒钟,咬破了嘴唇之后,以更加热烈的动作回应了他。

外套、t恤、皮带、外裤……

散落一地。

霍巡揽着腰,就把人按进了床里,反手把被子一掀,遮住了刚才昙花一现的腿,只露出肩头。

灯光师不敢动光。

摄影师扛着设备就沖了上去……拍个戏跟狗仔拍八卦似的怼着拍。

胥莹捂着嘴,眼冒精光,握紧了旁边一个小女生助理的手,那手激动得一直摇,就是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打扰这俩人。连助理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架势……比她曾经亲自上场和霍修池拍亲密戏还有劲儿。

停是不可能喊停的。

问就是演员没导演专业,喊不来停。

大家都是成熟演员了,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

终于,在霍修池把人翻过来,吻过他肩头、嵴骨,最后俯身又吻在他趴着的侧脸的时候,停了下来。

关澈趴着没动,不停地喘息着。

霍修池把人圈在怀里,支起半边身子,回过头对一个摄影说:「把被子往上拉一点,补一个脚的镜头。」

声音沙哑,完全是动情的表现。

摄影师经验丰富,立马领会,抓着被子朝上提了提,露出两人叠在一起的脚上。

浪漫得无以复加。

两分钟后。

霍修池问:「拍完了吗?」

「拍好了。」摄影师说,「辛苦两位老师,可以起身了。」

但霍修池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关澈也躲在他怀里不出声。

他又低头轻吻了关澈的耳廓,似乎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再抬起头吩咐:「后面没戏份了,你们收工吧。辛苦。」

胥莹立马机灵地站起来组织大傢伙收拾器材撤退。

大家也不敢问。

全都闭着嘴,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不需要再来第二遍,他俩亲的时间够长……长到摄影师换了起码十个角度,以及拍完了地上那些衣物,还有褶皱的被子、交叠的手等意识流的画面。

而这俩不起身的原因,也并不是顺势就在这房间里过夜了,而是这场亲密戏来得非常即兴……关键部位没有提前做任何的服装保护。

他俩现在都……嗯。

就还需要多一点点时间冷静一下。

房间重回安静,关澈才从霍修池怀里出来,靠坐在床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幽幽地说:「太刺激了。这辈子第一次。」

霍修池拇指指腹触到他有一道细小裂口的下唇上,温和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弄伤了。」

「剧情需要嘛。」关澈抚上他抬起的这只手背,回想刚才回头那里的神来之笔,还是忍不住感嘆,「霍老师,还好我把你这里的戏给接住了。」

「嗯,还好你接住了。」霍修池顺手捏了把他的脸颊,心说不然还亲不到你呢,出口却变成,「你进步很大,肉眼可见。」

关澈这个小单纯被夸进步大了,果然很高兴。笑眯眯地搂住霍修池的脖子朝下滑,像考拉抱树似的贴着霍修池,满足地说:「那咱们再躺会儿。」

「嗯。」霍修池顺从地抱住他。

从演员的角度来说,他们这样的冷静方式是非常不专业的。

但从谈恋爱的角度……管他妈的,整个节目都是霍老闆的,还不能和男朋友在拍摄场地躺会儿了吗?

……

翌日,关澈上午随着袁妙文、冉慈心两人坐车去晓嘎山下拍摄。

他还是那身脏兮兮的装扮,拍摄从山上下来,走一段路的镜头,也就是他的出场镜头。

霍修池则留在店里拍摄单人镜头,以及配合别组拍摄——说简单点就是当人肉背景板。

下午关澈随车回来,换了妆容,躺回床里补了起床的画面。

关图南在外那么多天,每天都是耗费巨大体力的,放松下来之后,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点。霍巡也没有打扰他。

关图南起床,拿着望远镜走到三楼的露台,观察晓嘎山处的天气,而后背起包准备继续进山。

下楼的时候被埋首写东西的霍巡看到了,他拦住他:「下午好,你还没吃午饭吧,去哪儿啊?」

「我带了干粮和水。」关图南如实说,「我刚刚看晓嘎山那边天色还不错,应该是进山的好时机,我打算进去两天。」

谁料霍巡听了这话却板着脸摇头:「现在不行。」

「为什么?」

关图南正欲拿出他的专业地理和气象知识分析此刻进山的条件,霍巡就问了一句:「你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晓嘎山吗?」

关图南依旧不解。

「在藏语里,早晨的读音是晓改,这里的原住民不知道为这座山葬送了多少条生命,后来,他们把进山的经验取在了山的名字里,久而久之读成了晓嘎山。寓意只有清晨会善待子民的劣神之山。」

关图南还想说什么,刚好店门口路过一个去寺庙的喇嘛,霍巡叫住他,用藏语问了一句什么。喇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双手合十疯狂嘀咕,神色也很急,似乎在劝说人。

「他说什么?」关图南问。

「我问他,我们这会儿想去晓嘎山,需要准备些什么?」霍巡翻译,「他说晓嘎过了清晨即是恶魔,不要葬送地狱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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