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忠接到衙门禀报之后,不慌不忙,去过了一遍现场,然后便来到了狄仁杰的住所。
刚一进院子里就见到狄仁杰和温开在院内散步,林永忠急忙向前行礼:
“卑职拜见刺史大人。”
温开因敬佩他是一个清官。对他也十分客气。
急忙拉起他的手,将他扶起。
“林大人不必多礼。”
林永忠看着狄仁杰和温开,面色沉重,急忙说:
“刺史大人,狄先生,今天永忠刚回五平便接到县衙禀报。在五平县平遥客栈站内发生了一起人命。
死者的伤势,和那黄文越一模一样。
二人一听大吃一惊,
“哦,还有这事。快快引路,我们去看看。”
说罢,林永忠便带着二人前往平阳客栈。
到了之后,狄仁杰上前查看了尸体一番,点了点头对林永忠说道:
“确实如此,和那黄文越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后脑勺被重物一击致命。”
林永忠又对狄仁杰说:“据店小二说,也有一个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在昨晚戌时来找过此人,莫非杀黄文越之人和昨天晚上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狄仁杰想了一会,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温开大叫。
“葛斌?”
“哦,温大人认识此人。”
温开急忙回答说,
“此人乃是江州司马葛斌。”
“哦,江州司马,江州司马怎么会死在五平?他来五平何事?”
狄仁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葛斌,死法和黄文越相同,莫非这个葛斌,也是当年参与构陷黄国公案之人?
一想到此处,狄仁杰急忙对温开说:
“温开啊,你马上派人回江州,将葛斌,不!将江州的所有秘档都调来,我要查看!”
温开见狄仁杰,表情严肃。
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这位恩师,刚来江州不到半年,自己治下下便有两位官员被无端杀害,实在是汗颜的很。
便急忙命令手下前往江州调密档。
林永忠见状,便上前对狄仁杰说:
“先生,永忠觉得葛斌之死与当年黄国公案有关系。”
狄仁杰眯着眼睛,一脸严肃的问:
“哦,永忠有何见解?”
“先生,我敢断言,葛斌的情况一定和那黄文越相同。
而且,他一定是来找薛青麟的。”
温开一听,对林永忠说:
“林大人啊,黄文越与薛青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可以肯定可葛斌却不同,他并不认识薛青麟啊。”
“温开,让林大人继续说下去。”狄仁杰急忙阻止了温开询问。
林永忠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对狄仁杰说:
“不知为何?永忠感觉,这桩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葛斌之死,也绝对不是结束。
我已经命令全城的捕快遍查全城各家客栈饭店,只要查到薛青麟和葛斌的消息马上回报。”
狄仁杰见林永忠句句都说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了,十分欣慰。夸赞林永忠:
“永忠啊,你刚才所言,和老夫的心中所想一模一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真是不简单啊。”
“狄先生过奖了,永忠说的对不对,等温大人从江州调来密档,一看便知。”林永忠自信的说着。
当天下午,江州的公人便把密档全都带了回来。
温开急忙给狄仁杰送来。
狄仁杰找出葛斌的密档一看,微微笑道:“果然如此。”
温开急忙询问:“先生看到了什么?”
狄仁杰笑了笑回答道:
“这上面说葛斌原本是江州城中的鱼民,与薛青麟交情甚厚。
黄国公案时,此人曾经多次进入刺史府,向当时的江州刺史投递黄国公李霭谋反的证据,此案之后,此人直接由布衣升为江州法曹正七品下的官职,
看来我和永忠的推断完全正确,这两位死者与黄国公案和薛青麟都有关联。”
温开一听,叹了口气:
“唉,真想不到这个葛斌竟然也是构陷黄国公的帮凶,
过了这么多年,两人先后被一个神秘的刺客用锤砸死。此案当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元芳也在一旁询问:
“先生,那个神秘的刺客会不会是黄国公李霭的后人?”
温开一听,点了点头附和道:
“先生,学生也这么看,多年前的那种冤案,以薛青麟为主谋,黄文月葛斌在一旁协助,害了黄国公一家。
过了这么多年,黄国公的后人们长大成人至此,先杀了黄文越,葛斌闻讯之后非常惊慌,前来五平找薛青麟商议对策,没想到凶手尾随而至将其杀死在客栈之中。
先生,看来这个凶手和最终目的是薛青麟。”
元芳点了点头:
“温大人所言极是,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黄葛二人同样牵涉黄国公案,又一前一后被同一个凶手以同样的手段杀死。”
狄仁杰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看来这是目前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但却还不能说就是此案的最终结果”
“为什么?”
狄仁杰缓缓说道: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需要澄清,那就是黄国公李霭,是不是留有后人?”
元芳一脸懵逼的问:
“先生,这一点如何澄清?”
“很难哪,你们可能都知道发配到岭南,
而岭南多漳,留人十之八九全都死在那里。这些人死后便就地掩埋,不立碑不造册,而且年深日久,因此我们即使要查,也无从得知,
这些李姓宗嗣熟生熟死啊。”说到此时。心系大唐的狄仁杰脸上露出悲伤之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温开接着又问:
“不错,这一点学生也是知道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狄仁杰想了一会儿。看着温开说:
“还有你们想到了没有?黄国公的冤案自江州始,波及大江南北,牵涉了所有李姓宗嗣,这样一宗巨案,
岂是薛青麟,黄文月,葛斌这三个小角色,如此轻易便能做到的呢?”
“先生,您的意思是?”
“首先薛青麟在朝中定有靠山,这不用说,一定是梁王一党。
其次,就像永忠分析的,他的手下定然不止黄文越和葛斌这两个帮凶。”
温开一听,大吃一惊。
“那如果真如先生和林县令所说,这些官员岂不都在五平而且身处危险之中啊?”
就在这时突然有捕快来报。
“大人,小人刚刚打探到,昨天夜里平南侯与葛斌和另外三人曾在悦来客栈会面。”
“还有另外三人?”狄仁杰疑问道:“走,去悦来客栈。”
几人到悦来客栈之后,林永忠急忙对店小二说:
“昨天夜里平南候和那几个客人在哪间房里议事?快带我们去。”
店小二一听,急忙带几人前去查看。
“就是这间房子。薛侯爷走后,小的害怕他老人家还会回来,一直嘱咐房中的,一切都不要乱动。
他们一共有5个人,三个人先到的,薛侯爷和另外一人是最后来的。”
狄仁杰笑着看向林永忠说:
“永忠啊,你的猜测果然没错,薛青麟的帮凶。不止黄葛二人。”
此案的每一步都被永忠给说中了。永忠真是心思缜密之人啊!
林永忠急忙说:“狄先生过奖了。”
狄仁杰欣慰的看着林永忠,笑道:
“想必永忠已经猜出另外三人到底是何许人物了吧?”
林永忠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对狄仁杰说:
“永忠猜测,另外三人必定也是江州大吏。”
狄仁杰一听,缓缓点了点头。
“日后有永忠在,全国怕是没有破不了的大案了,目前,永忠的所有分析都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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