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有鱼心动了吗?
她可耻的心动了。
她连事后如何去医院给云彩的领导和同事澄清误会都想好了。她准备用给自己泼脏水的方法诠释一回什么是花国式的自我感动型母爱。
但佟有鱼行动了吗?
她肝颤的退缩了。
因为她也不是真的毫无顾忌。
云彩不能将她们怎么办,可云团团能呀。而且佟有鱼知道,云团团不光能,她还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
想到这里,佟有鱼就有些心烦的对云利挥手,你可白说了,让你老妹知道了她能打劈了你。
云利一噎,脸上的忿忿不平也瞬间去了七分,想认怂又觉得没面子,还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我怕她咋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呀。
咋呼完这一句,云利也真消停了,借故带着老婆孩子走了。等他和梁友娣离开,佟有鱼才叹了口气。
“现在也没旁的办法了,下晌你跟我去趟大队长家看看能不能先将今年的工钱支出来。”按每年的工分钱来看,光是支她和云满仓的肯定不够,还得将云吉和马丽的支一些才行。
马丽张了张嘴,不想同意可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拉下一张脸,既不回应佟有鱼的话也不发表意见的继续哄着怀里的孩子。
这一巴掌打出去就五百块钱,啥巴掌啥脸呐。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另一边带着梁友娣回家的云利越想越气,最后竟然翻出笔纸准备写一封匿名信到镇医院,检举揭发云彩得到编制的那些事。
信是写给李院长的,不过这封信写出去后却跟石沉大海没什么两样。不不不,不是没两样,是云利干的这些事没让云彩受到什么影响,而他自己却暴露了。
吉利家里没有信封和邮票,于是他写完信又巴巴的去镇上邮局买信封和邮票。最有意思的是他在买邮票的时候问了卖邮票的那娜同一个地方的信用贴邮票吗?
那娜是认识吉利的,毕竟以前他也曾来邮局找过云敏。听到他这么幼稚的问题,那娜还好心的告诉他,只要丢到邮筒里的信不管往哪邮都需要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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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说了,镇上的邮局现在就只有云敏会发电报,她虽然怀孕后时常请假但也要定期去邮局将电报发了。今天从村里回来后,云敏见时间不算早了,便让史胜利骑自行车载她去邮局发电报。
然后那娜就将云利刚刚问她的那句话当笑话讲给云敏听了。当时云敏就一个想法。这兄弟有够丢人没常识的。
可当两天后云团团将她叫过去,再将从李院长那里得来的信拍在桌上时,云敏就知道这个兄弟不光是丢人显眼没有常识,他还坏了心眼,丧了良心。
时间回到两天前,此时云团团在她和贺之亦的后院办了桌席面,除了宴请大队长和老支书外,也跟大队长说了一回往京城送菜干的安排。
云团团的意思是往京城送菜干的活不能再留在老云家了,她可以继续帮村子跟京城那边联系土样化肥检测的事,但这个活她希望放在稳妥的人手里。
以前是想要帮家里多弄个收入,可现在彻底看清了这些人,云团团便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事放在佟有鱼和马丽梁友娣手里了。
这毕竟不是一家一人之事,云团团真怕最后送礼不成再得罪了人。
原本这事就是看在云团团的面子上才交给老云家的,既然云团团自己都不放心,那大队长就更不可能放心了。
正好现在是夏天,正是晒菜干的时候,明后天村里开个会,当着全村人的面商量一回也就有了。说完了这事,大队长又问云团团她在后勤处干的怎么样。
“我才刚去,还什么都没摸到边呢,正经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云团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咱们村今年虽然养了不少猪,但我瞧着剩余劳动力仍是不少。我们后勤部管着食堂和供销社的采购,我觉得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怎么利用,怎么给村里人谋福利,云团团心中有数,但她却不会主动说出来,准备先给大队长和老支书下个钩子,让他们回头主动来找她。
至于她能不能办成这个事…就以他们后勤部现在的内斗格局还有什么缝是找不到的?
下了钩子云团团就转移了话题,一边给她奶夹鱼肉,一边又让贺之亦多吃菜,转头看见云敏的筷子要碰到那份红烧兔肉了,又一筷子给拦了下来。
云彩这顿饭吃得相当沉默了,云团团也不准备跟她说话,就是多给她夹菜。转头又拿起酒瓶给大
队长和老支书都找了杯酒,先是旧话重谈的说了一回去年村里遭了难,但在两位村领导的带领下,村民们不光渡过了难关,生活水准都不曾下跌。可见这都是两位领导的功劳。
敬了这么一杯后,云团团又给二人斟满,说起了她们姐妹自小在村里长大,哪怕现在户口转到镇上去了,那也是云家堡的人。
最后更是极为大方的表示:等村里接了电,像其他村一样有了村喇叭,我就给村里捐一台收音机,让全村的村民都能听到广播。
今天这话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在没安上电的时候,人们就会一直记着她的许诺。等有了电,刚开始听广播的时候也能说一回她的好。不过机器嘛,本来就是旧的,再用的不精心些,说不定一年半载的就坏了。等东西坏的时候,村民们还会将她云团团念叨一回。
电视机要好久以后才会普及,在那之前都是广播收音机的舞台。像之前那样掏个旧机器,请他们家小仙男帮着弄个好看的外壳,不费什么钱却能出个好名,这买卖值着呢。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旁人都吃完了就云团团和大队长老支书还在桌上侃大山。云敏困得打了个哈欠,贺之亦见状就让云敏去给云老太收拾的小屋休息一会儿。
原本那屋是留着做卧室的,后来云团团和贺之亦经常睡在外面的大炕上,那小屋就闲置了。
房子到底还是小了些,而且还是土坯房。好在不管是云团团还是贺之亦都曾想过以后有钱了就将土坯房翻新扩大成砖房,现在暂时对付住罢了。
等云团团将喝好的大队长和老支书送出院子,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云彩就走过来跟着贺之亦一块收拾桌上的脏碗脏盘子了。
云老太跟云敏去午睡,史胜利则被云团团折腾到菜园子里摘菜,摘果子去了。
下晌,云团团借了驴车回来,不光行李和柴火什么的都装上车了,就连云老太和云敏也都坐着驴车回了镇上。
史胜利与云彩则是跟在驴车后面骑自行车。
史胜利骑的是他自家的,云彩骑的是她从医院同事借来。
云团团和贺之亦没跟着回镇上,等送走了这一行人后俩人就回屋了。贺之亦用大洗衣盆在后院晾了几盆水,晒了小一天了这会儿正是水最热的时候。
将水弄到屋里,他和云团团都洗了个澡后便和衣上炕睡
了一觉。
现在还是单休,上了一周的班才得了这么一个休息日还都浪费在那些人身上,云团团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她没记错,双休是九五年还是九几年才开始执行的。扒拉了一回手指,云团团欲哭无泪的抱紧发一旁的贺之亦。
呜呜呜,竟然还有二十多年。
贺之亦见云团团凑过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我没锁门。大白天的做那事还不锁门,让人撞见了不太好吧。
云团团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贺之亦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就将脸彻底埋在贺之亦肋下。她也没那么饥不择食,好伐?
云老太彻底搬到镇上住了,云团团便决定中午都不回村吃饭了。因距离近了,云团团中午在出租院里吃完午饭还能多睡一会儿。
又因为云团团中午不回家吃饭了,贺之亦的时间又充裕了许多。他最近又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准备先修复出来等遇到合适的买家再往外出。
不过也就是最近几天有时间了,他接的那些单据的修复工作也要上工了。
户口迁到镇上了,办完手续后云团团和贺之亦就有了供应本,不过供应本上的券并不多就是了。
想起自己有位老师今年办大寿,云团团还特意抽了个时间过去了一趟。
毕竟之前就说好了,办寿宴的鱼她来提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过去露个脸,人家不得以为她忘了呢。
从村里出来时,云老太并没有掌口粮,不过有云团团在自然也不会让她奶饿着。不光不会饿着,云团团还直接给她奶上了细粮。
云彩找了云团团,说是房租云团团出了,那以后出租院的电费她来出。云团团点头,没跟她客气什么。
再然后,云彩又告诉云团团李院长让她有时间过去一趟。等云团团从李院长那里回来,云利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云团团挑着村民都出来溜达消食的时间拿着根木棍冷着张脸的从村井大树那边走过。
原本不少看到云团团的人还想叫她过去聊天,但见云团团这副样子,都不由面面相觑的看着云团团走过。
咋了?
出啥事了?
那脸冷得叫人心肝都跟
着颤悠了。
诶诶诶,你们快看,去云利家了。
有站起来盯着云团团去向的村民见云团团一脚踹开云利家的大门时不由惊呼一声,又赶忙吆喝其他人看热闹。
云吉还没回来,云家前两天又闹了一回赡养费的热闹,所以老云家的人最近都没出去乘凉聊天。云利吃完饭,正心不在焉的坐在炕沿上想着那封信送没送到镇医院呢。
其实第二天的时候,云利就有些后悔了。但事情已经做下了,云利除了有些后悔,后怕外,还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窃喜和期待。
他是真的很想看到云彩,或者说云敏和云团团都倒霉。
正想着李院长看到那封信会怎么做的云利突然被一阵巨响拉回了现实。刚坐直身子就看见云团团拎着根棍子走了进来。做贼心虚的云利瞬间跳上炕,还声色厉荏的质问云团团:“你干什么?”
梁友娣正在后院收衣服,听到动静连忙进屋,然后就看见云团团气势汹汹的拿着个棍子站在地上,她男人一脸惊恐的站在炕上,她在炕稍熟睡的大儿子此时憋着小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梁友娣见状也顾不上旁的,连忙爬到炕稍将儿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瞄了云团团一眼,见云团团理都不理她们娘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一点一点的蹭下炕,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往屋外蹭。
云团团斜了梁友娣一眼,用一双看刚刚褪了毛的死猪眼神看云利,那眼神里都不是杀气,而是一种仿佛在研究从哪里下刀拆肉的恐怖犀利。
云团团不说话,云利吓得声音都变调了,除了最开始那句质问也头皮发麻的吓懵了。
仿佛只是一会儿,又仿佛过去了好久,就在云利已经适合了云团团的这种惊怵眼神时,云团团突然动了。她将手上的棍子折成两段,先朝云利狠狠的丢了一段,等云利躲过去了又丢了一段,她仿佛预盼了云利的躲闪动线,等两截木棍丢出去后直接跳上炕一把将云利从炕上扯着丢到地上。
诶,啊,哎呦~
从炕上被摔在地上的云利疼得倒抽一口气,那声‘哎呦’刚发出来,云团团就又快步上前,一把将云利的下巴拽脱臼,随即才对着他冷笑,就你这熊样还敢写匿名信呢?说,你还干了什么?别装傻,你敢这么对云彩就一定也对我出手了。说!你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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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一个下巴都被你拽脱臼的人说什么呢?云利:呜~唔~
云利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发出声音却没得到他老妹妹一点心软。云团团见云利还在‘嘴硬’又扯下他一只胳膊,之后继续问他除了写匿名信还干了什么。
云利疼得呲牙裂嘴还呜呜唔唔个不停,但云团团却是铁了心的装聋做哑,扯完左胳膊扯右胳膊,扯完胳膊又扯腿,将云利的四肢都拽脱臼后,云团团仍摆出一份愤怒样子怒斥云利嘴硬。
说白了,云团团就没指望云利能说什么。她就是终于找到了个可以打人的机会,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云团团用问云利还干了什么做打人的理由,就是因为她不会为了云彩或是云敏打云吉云利,但她会为了她自己。
再然后云团团就扯着云利的衣领子拖着云利出了他家,云利的四肢都被云团团拽脱臼了,只能像块破布一般无力的由着云团团拖拽着他前行。加上他合不上的嘴,脸上的惊恐和不停流出来的口水,呜咽声,直接成了这个夏夜最恐怖的画面。
在梁友娣惊恐的目光下,云团团一步一步拖着云利从几波饭后出来乘凉的村民们跟前走过,直到将人拖拽进云家老宅才将丢垃圾一样的将云利丢在地上。
目送男人出门,抱着孩子跟上来的梁友娣:……
所有看到这一幕,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毫不知情,一头雾水迎接儿子闺女回家的佟有鱼/云满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