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此人太甚!妖族欺人太甚!我人族都避世道西方边界来了,竟然还要如此苦苦相逼。”长老堂中人族愤愤不已。
罗凡大怒,太一记吃不记打,人族岂是妖族可以随意凌辱的?太一这个东皇是不想混了。
人族现任族长盘山更是对妖族仇恨满满,恨恨道:“我倒不去找他妖族,竟还敢来挑战我们,该杀,该杀,向天庭宣战,向天庭宣战。”人族的情绪被盘山带动起来了,发出震天呐喊:“和妖族开战!”
这一喊声不小,千万人族齐声呐喊之声,振聋发聩,山摇地动,风云变色,早已惊动五庄观众镇元子大仙。
“这个罗凡,好生糊涂,人族羸弱,此时向天庭开战,无异于自寻死路,实乃是灭族之祸。”镇元子倒是误会罗凡了,还以为这是罗凡的决定呢。镇元子心道:“不可让他这般胡闹,陷人族于万劫不复之地。”急驾云头往人族领地而来。
罗凡心中,何不清楚,此时与妖族开战,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只是如今众怒难犯,他却是不知怎么才好。正在罗凡发愁之际,空中传来一道仙音:“道兄,不可妄起杀戮。”却是镇元子巴巴的赶到了,人族与镇元子比邻而居,蒙镇元子守护,岂不识得镇元子?镇元子落下云头,不及施礼,大喝道:“难道道友要陷人族于万劫不复之地吗?”罗凡哑然,却是来劝自己的了,看这镇元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知道他是真个为人族着想的,忙向他解释了一番。听闻不是罗凡要带领人族讨伐妖族,镇元子一颗悬着的心才堪堪放将下来。
喝住盘山:“身为一族之长,如此鲁莽,怎能带领人族?”有巢氏却是比较冷静的,战心战月战灵三个爱子心切,着急不已,哪里他顾?唯有有巢氏冷静沉着,施施然站在哪里,此时镇元子之言正合他意:“大仙之言乃正理。”还首对群情激奋的众人道:“人族第一大仇乃妖族也,不共戴天,第二,乃巫族也,这两族残害我人族肉体魂魄。皆是我族世代诛戮的对象。只是此时我人族仍还弱小,不可轻动,否则是灭族之祸。眼下应韬光养晦,以待时变,那巫妖乃世仇,必有一战,彼时我人族的机会便到了。”
罗凡和镇元子皆不约而东的暗自赞赏:“这个有巢氏见识不凡,眼光独到。”
盘山对于自己的老师有巢氏极为尊敬,众人也非不明事理,此时听闻有巢氏一番分析,冷静下来,倒也真是这么个道理。
“难道战离就不救了吗?”盘山问道。有巢氏道:“战离既是大长老的女儿,更是我人族的一份子,不可不救。”
“那如何救法?总不至于指望妖族能听我们的话,放人吧?”盘山气呼呼道。在他看来,老师还是太怯弱了。
盘山身为大族领,一直以来非常自责,总觉人族是在自己手中覆灭的,这两千年来,一直处在这深深的自责中,若不是战心等人引导开导,恐怕早就入了魔道了,即便如此,盘山也是性格大变,虽还是之前那般勇敢善良有担当,但是明显多了三分戾气,暴虐之心日见增长。
战氏夫妻虽以人族为重,但这个女儿是他们的命根子:“老师,大仙,弟子这不肖女,连累人族,本是她该遭此厄,却不能拿整个人族的安危冒险。只是弟子只此一女,着实做不到袖手旁观,恳请老师做主。”战月战灵也跪了下来。
这些年来,小战离儿经常到五庄观打秋风,镇元子对这个小孩儿颇为喜欢,就连难得的人生果也毫不吝啬的予了一个给战离儿,这也是为什么跳脱的战离,不事修炼,但仍跻身于玄仙之列的缘故。
“贫道愿往天庭走上一遭,那太一与我贫道你师尊曾同拜紫霄宫听道,多少有点同门之谊。或可说服太一,放了离儿。”镇元子道。
战心夫妻大喜::“战心谢过大仙,替不肖女谢过大仙。这也是她命不该绝,弟子一家感激涕零。”
罗凡心道:“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镇元子在洪荒素有名声,又不曾与妖族为恶,看在他的情面上,庶几放人也不一定,不过。。。。。。”罗凡难免有些担心,道:“镇元道兄,那妖族素来跋扈,恐恼你护佑人族,与你为难!”镇元子豪气道:“贫道有地书在手,即便那太一不放人,有怎敢与我贫道为难。”罗凡道:“道兄修为自是无话可说,地书更是防御至宝,行走洪荒自然无碍,只是那太一不是好相与的,那天庭又是妖族大本营,恐于道友有碍。”
罗凡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帝俊在日,倒真个还不必担心这许多。帝俊为人大气有礼,比较看重自己的身份形象。太一为人,豪横专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镇元子一时沉吟不语,罗凡道:“还是我贫道跟道友一道走一遭吧,贫道身为人族圣父,蒙人族供奉经年,理所应当,倒是劳累道友了。”镇元子摇了摇头:“不可,道友当年怒杀帝俊,与妖族不共戴天,那太一见了你,岂有好脸色,定会群起而攻之。”罗凡摸了摸鼻子,狡黠一笑:“咱们还是用老办法了。”
“老办法?”镇元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见罗凡那一双眨巴眨巴的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
镇元子明白了:“袖里乾坤!”
没错,正是镇元子的拿手好戏,当年带罗凡从紫霄宫出来的手段。袖里乾坤能修炼到这般地步的,整个洪荒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虽说不似乾坤图一般独成世界,却也是自成一片空间,怕是圣人也探查不到镇元子的衣袖里的奥秘。当然了,罗凡不是圣人,也没试过。不过自己这个准圣的神识一碰到镇元子的衣袖,便被吞噬了。那太一虽是战两尸的准圣,料来也无法探知镇元的袖里乾坤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