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万历年间
张居正看着天幕上,戚继光最初的事迹,脑海里也在浮现出了许多。
遍观现如今的国朝,一心为了大明,为了百姓的大臣少之又少。
文官如此,那些武将同样是这样。
武将之中除了俞大猷之外,就只有戚继光是真正一心为了百姓着想。
至于其他人,不提也罢。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原来元敬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如此远大的志向。”
张居正抬起头,望向了沿海之地,眼里有异样神色流露而出,
“元敬,你说的这句话,大明朝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到。”
崇祯年间
朱由检看着上方的天幕,眼神里赫然焕发出一阵奇异的光彩,
“戚继光,张居正,海瑞这些臣子,为何朕一个也没有。
若朕能拥有一个像他们那样的大臣,对大明忠心耿耿,或许自己就不会成为亡国之君了。”
越是想到这里,崇祯就是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当初怎么驾崩得那样突然,都没有给朕熟悉朝堂的机会。
你是给朕留下了一个魏忠贤,可朕以往就没有收到过,怎么当一个好皇帝。
在历朝历代的史书中,太监都是危害最大的那个。
朕初次坐上皇帝的位置,所能依仗的也只有那群文人。
没想到,他们才是大明最大的敌人。”
朱由检痴痴地说道,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这行为,落到王承恩眼里,会是怎样的。
如果还做不出其他的改变,大明就是真的完了。
越是看天幕,朱由检也是在思考,大明如今,还有什么选择。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朱由检接受的就不是培养帝王的教育。
前期会过多依赖文人,也算情理之中。
只可惜,以朱由检的能力,是真的很难把如今的大明,从无尽黑暗的泥沼之中拖出来。
一旁侍奉的王承恩,面上有惊奇之色,陛下今日似乎与往常不一样了。
以往的很多时候,陛下必然会好好地痛斥魏忠贤这个死太监。
刚才,陛下就没有那样说,好像还是话语中还有惋惜之意。
“王承恩,你有钱吗?”朱由检转头看着王太监,莫名地发出疑问。
朱由检很想再试试,无论要做什么,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闻言,王承恩摇摇头,“陛下,奴婢身上的钱财很少。
也,也只够日常所需。”
对朱由检的心思有所猜测,王承恩再次说道,
“陛下你需要的钱财众多,不妨向百姓…”
朱由检没说话,其神态之间表达出的意思,已已经算是很明显了。
如今的这个时候,大明百姓本就过得不是很好。
你要是再利用手段,从他们身上搜刮更多的钱财,他们会有更多的怨言。
当了皇帝之后,朱由检对很多事情,也相应地有了更深地理解。
就算是下达了相关的旨意,从地方到中央,估计真正收到的钱财屈指可数。
重重地一拍桌子,朱由检显得怒不可遏,大明到了如此至关重要的地步,总还是有人要从中作乱。
“可恶,这群胆大包天的文人,他们就是大明的蛀虫。”
越想越气,朱由检直接是吼了出来,吓得王承恩心惊胆战。
“陛,陛下,奴婢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承恩颤颤巍巍地张开嘴,低着头说道,也在时刻注意朱由检的神态。
嗯?
该不该说?!
你还要问该不该说,有啥就直接说啥。
知晓王承恩的性子,明白他不会乱讲,朱由检说道:“你说,朕来听听。”
王承恩仿佛放下了束缚,直接说道:“或许,那群文人身上,藏了不少的钱财。
只要陛下施展出雷霆手段,一定会有所收获。”
朱由检听后,也是说:“朕记得,他们好多人,都在喊着没钱。
要他们拿钱出来,简直是比登天还要艰难。”
王承恩眨了眨眼睛,“陛下,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奴婢只知道一点,或许他们整个大明,就属他们文人的钱财是最多的。”
能跟随在朱由检身边,王承恩自是有点能力。
论聪明,王承恩是没有多少的。
不过,他有眼睛,王承恩看得出,朱由检是想对文人下手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既然陛下无非下定决心,那奴婢就来好好地帮您一把。
只要是陛下想做的,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果不其然,朱由检听到那句话后,一双有着黯然的眼睛,立即是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那副样子,就好像是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大美女。
王承恩重重地点头,神态也是十分地肯定,“奴婢不敢,也没有那个胆子欺瞒陛下。”
朱由检满是笑意,一只手在王承恩的后背上了拍了拍,“这件事,关系甚大。
朕要亲自来做。”
“你先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些文人拥有大量的钱财。
等到时机合适,朕再去一一找他们登门拜访。”
趴在地上的王承恩,听着朱由检这霸气十足的话语,心里一阵意动,这才是真正的陛下。
“诺!”
王承恩恭敬地行礼,脸上全是激动之态。
万历年间
戚继光看着天幕上的信息,一双坚毅的眼神,不禁有点点泪花在其中闪烁。
这一路上,若不是有江陵相公,我做的很多事情不会那样顺利。
眼神往前方一眺,戚继光痴痴地说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我真的做得到吗?”
大明不少将领的面容,在戚继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多时,戚继光猛然握起了拳头,身躯站得笔直,犹如一株千年松柏。
前人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做得到。
这个世间,总有些事需要有人去做,他们不去做,那我就去。
“无论最后会付出何种代价,哪怕是掉干身上的最后一滴鲜血,我也一定要让大海变得平静,护卫沿海百姓的安宁。”
大汉
刘邦拿起酒盅一骨碌地往喉咙倒进去,“戚继光?
从小便下大志向,不追求封侯拜相,只愿百姓生活安居。
看看,这才是朕一直以来想要的臣子。
诺大的大汉,想要找出这样的臣子,何其困难。”
听着这些话,萧何也是欲言又止,想说大汉还是有不少人的。
转眼见到陛下的那样子,萧何便是打消了这念头,
自己愿意说,也要陛下愿意听才是啊。
不然光自己说了,就陛下现在的这模样,听不听得进去都还两说。
咦?
“萧爱卿,你有话要说?”
刘邦笑呵呵地说道,还用手指着萧何,脸颊上也是醉意浮出。
萧何恭敬地行了礼,把礼节做得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陛下,您醉了,微臣并未说话。”
刘邦依旧是用手指着萧何,“你这家伙,还想骗朕。”
就这样说着话,刘邦双眼一闭,迅速地倒了下去。
“陛下,陛下!”
见到了这样的情况,萧何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楚状况。
不一会儿,一阵奇怪的声音自刘邦嘴里传出。
原,原来陛下是睡过去了。
没事就好。
【戚继光成为zj都司佥事后,也是立即着手查探周围的情况。】
【一旦发现了倭寇的踪影之后,戚继光就迅速地与俞大猷合作,共同抗击敌人。】
【他们的心里都是非常清楚,在现如今的大明,倭寇的危害极其严重。】
【面对上倭寇,必须保持高度的重视,不能有半分马虎。】
【与穷凶极恶的倭寇,进行了多次交手之后,戚继光也是发现了,当地的将士,战斗力实在令人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形容。】
【若继续这样下去,要想一直对付倭寇,可谓是异常艰难。】
【戚继光意识到,当下的首要之急,就是尽快地提升将士的作战能力。】
【将士的战斗力一直低下,即便有着完美的作战计划,其作用也会相应地进行降低。】
【一想到这里,戚继光便利用常年来从书籍中学到的诸多知识,专门为将士准备了合适的训练计划。】
【他相信,一旦有了这专门做训练计划,其战斗力肯定能得到极大提升。】
【于是,戚继光在金华等地招募人选,训练专门对付倭寇的将士。】
【十多年的时间里,戚继光训练的这一支军队,被成作“戚家军”,每次与倭寇进行对战后,
可以说,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
炙热到极度的骄阳,于昊空里傲然却又十分潇洒地游动着,肆意地烧烤着万座青山、千条绿水,那些曾经的白云,已不知去向,似乎已被太阳燃烬了。
一股股热浪,从峰叠峦覆的峻岭顶上滚滚泻来,将环绕山脚下的汶河水面烘焙得热辣辣的灼烫,于幽幻中蒸发出撕裂一切万物的热汽,飘然腾空,又复落入地面,把已经非常蓬松的沙土砾搅动起来,撒得漫天都是黄雾。
大千世界里,除过三五声歇斯底里的蝉在拼命嘶叫,除过一两只踮着脚如行走在热锅上的蚂蚁外,花草树丛们都已经中暑昏迷了。这块炽闷的尘嚣上,再难见到一点点生机,一切都似乎笼罩在了热釜里。
就在整个大自然都要绝望的时刻,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震天撼地的霹雳声,唤来接连不断的炸雷。只瞬间,天空里乌云翻滚,黑压压的汹涌而来。一溜电光闪亮,将倾盆大雨催泻下来,密集击打在地面上,冒起一个个愤怒的烟炮,炸开团团黏黏糊糊的弹坑……
片刻间,烟雨撒满山河田地,把酷暑一扫而去。被洗涤去火笼的山峦,立刻显现出翠绿欲滴,像座座玉雕冰峰。这些玉雕冰峰,被一片浩淼碧清的青水环抱着。
倾泄的雨幕里,一位白头蹀躞的七旬老者在步履蹒跚走着。他的脸色暗淡无光,消瘦而憔悴,额头上刻印着很深的皱纹。一顶没了边沿的破草帽,在他的头上压得很低很低,似乎要用这顶帽子把一撮破碎的心压在痛苦的最下层,又似乎要用这顶帽子把自己于尘世完全隔绝开来。
这位老人无神地走着,仍凭着风雨浸扰。他的脸上,流淌着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苦涩。
雨,哗哗啦啦下着,像决了堤的洪水,借着风的呼啸,疯狂舞动着无数个水蛇,冲向凡尘俗世。
雨越下越大,如瓢泼般,在天与地之间,素描出一幅密集倾的大瀑布。一阵骤风吹来,瀑布便被割裂得如烟似雾、如纱似缦。
在这风雨交加的飘渺中,老人家凸显得更加凄凉沧桑。
“爷爷——爷爷——”铃铛般清脆的呼喊声冲破雨墙,在细雾里回响着。
他想躲起来,可茫茫的雨烟里,他不知该往哪躲。
跑过来的是个个头挺高的孩子,大约有十一二岁,又白又胖的脸蛋上,镶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乌黑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眼珠咕咕噜噜地转动着。他手里提着一把伞,却没张开,浑身湿漉漉的,几乎成了小泥人。
“爷爷!爷爷!”未脱稚嫩声音,在焦急震动着雨帘。
老人家不想应答,可是又明显感觉到心疼,情不自禁地大声应了一句:“亮亮!”
听到回音的小孩子,急匆匆跑到老人跟前,快速撑起了雨伞,将雨与老人分隔了开来。
“你这孩子,下这么大的雨,跑出来干什么?”老人弯下腰,心疼地给孩子扑扑身上的泥水。
“爷爷,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不知道我担心吗?”
“孩子,你知道人老了最不待见人的是什么吗?”
“爷爷,是什么呢?”
“老年痴呆,认知能力消减。”
“我知道,这话是爸爸说的。”
“不怨你爸爸所说,爷爷老了,也的确如此。”
“好像认知能力减退是爸爸的现象,他不知道自己也会老吗?”
“爷爷所能表现的也只有孤独和依赖了。”
“我知道,这是妈妈说的。”
“爷爷这把年龄,也只能用孤独去寻求依赖。”
“亮亮懂得,真正的孤独和依赖者不是爷爷,而是妈妈。妈妈没有去想想,像爷爷以后的她,会不会孤独?会不会依赖?”
“爷爷那么多的毛病,时不时发怒,时不时恐惧,整日间抑郁着焦虑着,一夜捻转着不能安稳入睡。”
“这真是爷爷的毛病,唉,爷爷老了哦!好
家就只是一间房子吗?”孩子望着爷爷。
“连这间过过夜的房子都没有,我还有什么?”
“爷爷,难道,我不是您的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