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刘文杰看着面前做扑街状，正在软垫上扭来扭去的洋娃娃，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后脑勺。
“是灵力太过充沛的原因吗？”
刘文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去，将与深渊客服小姐姐同名的洋娃娃提起，靠在车厢上放好。
一开始洋娃娃的反应着实是吓了他一跳，但很快他就自己说服了自己。
这里毕竟不像之前的地球，灵力含量超标，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是太不科学。
看着面前还在不停一抽一抽，仿佛癫痫发作般的洋娃娃，刘文杰右手并指如剑，催动法决道：
“分魂啊分魂，请你告诉我，刚才你的本体在马车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洋娃娃：“……”
一抽一抽。
刘文杰：“……”
见到对方的灵体没有任何想要回答问题的意识，刘文杰顿时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别抽了，时间紧任务重，赶快告诉我，刚才在马车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洋娃娃又是一阵抽搐之后，才异常艰难地给刘文杰回馈了一个断断续续的信息：
“我……我是……芙蕾雅……”
“我知道你是芙蕾雅，我是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
刘文杰一时气结，暗忖这个世界的灵气太充足，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看吧，就这么一缕分魂，都能这样给自己加戏。
“我……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赶紧的，别磨叽啊！”
由不得刘文杰不催促，他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已经听到商队厨娘发出了开饭的信号，旅行途中她们可不会准备多余的饭菜，去得晚了，好菜可能就被抢光了。
好在洋娃娃总算像是听明白了刘文杰的话，哼哼唧唧地给出了答案：
“是……是……”
刘文杰闻言，眼神就是一凛，这是灵魂直接给出的答案，做不得假的。
收回右手剑指，断掉跟这一缕分魂的联系，刘文杰的内心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
（说谎的竟然是大主教吗？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和善的一个人，背地里竟然……）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在刘文杰原来的世界，不论现实还是小说里，教廷这种存在，基本上都是作为反派定位的。
光明教会作为抵御深渊的最强势力，那必定是以凡人的守护者自居。
而“守护者”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词汇，带有着对普通人俯视的意味。
权力会使人腐化。
有了抵御深渊恶魔这个大义名份在手，要从别人那里弄到各种资源补给，简直不要太简单。
毕竟，抵御深渊恶魔跟作奸犯科、鱼肉百姓并不冲突。
“啧，这下难办了……要不要跟他去圣城呢？”
刘文杰顿时陷入了纠结之中，那里可是对方的大本营，去了之后到底是治疗还是解刨，就是别人说了算的。
稍稍思索一番之后，他决定还是晚点再考虑，毕竟……
再不去吃饭就没菜了。
“谢了。”
瞅了眼旁边还在触电般一抽一抽的洋娃娃，刘文杰随手一拍，对方就停止了颤动。
他还是很谨慎的，这里灵气这么浓郁，万一这玩意儿还能一直痉挛几个小时怎么办？
所以他就顺手封住了分魂的行动，将她锁在了洋娃娃里，等她慢慢消散。
刘文杰可不会给她自己飘走的机会，万一到时候附到了某些有灵性的事物上，搞不好还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但这个洋娃娃就不同了，它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娃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器，无法留存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