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坐在椅子上,听着这家伙开始侃侃而谈,方才在教堂中对他仅有的那点好印象,也当即烟消云散。
“您不会真以为,教皇他带人攻
打金国,是为了这上教的教义吧?那您可就天真了,若是他当真如此的清高,又为什么要将那金国长公主,给收入囊中?”
“说来,也是我这人倒霉,偏偏就到了这泰芙劳关,如果当时毛遂自荐,说不定我也去了大隆朝做使者。”
“就那裴满田和扎兰怒目,那是什么歪瓜裂枣?他们都能做的事情,我凭什么不能做?”
听着这些话,秦堂如今只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你这么说话,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这大胡子教主此时一脸无知,但下一刻,一把锐利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脖颈之上。
顿时,这老家伙一张脸吓得煞白,整个身子止不住的抖。
“大,大人,您这是何意?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别的什么?大人您直说啊,咱们是自己人,没必要舞刀弄枪的不是?”
“难道是教皇大人下的命令?让您来杀我?可是不对啊,我这辈子都是严格按教内的规矩办事,半点也不曾逾越啊!是不是教皇大人他弄错了?大人!”
听这这些话,秦堂却仍是面无表情,若不是需要这家伙到时候出面,他也不可能留其活命。
此时,在门外,传来其他侍卫的声音:
“殿下,府中所有障碍全部清除。”
一听这话,大胡子教主顿时心凉了半截。
眼看着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这一刻,他却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带着满心的疑惑看向秦堂那边。
“殿下?那些披甲战士为何叫你殿下?”
他身为泰芙劳关一把手,自然对于金国的事情是有所了解,他纳兰家虽说是金国当之无愧的贵族,却也绝对算不上是殿下这个称呼!
一瞬间,一个更加不可能的想法,出现在大胡子教主的脑子里,极有可能,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纳兰预!
“原本我还担心,你府里头的这些人,或许是好人,我万一杀错了,就不好了,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如今的我,是没有半点愧疚心了。”
秦堂一边说着,用筷子夹起面前的菜,往自己嘴里送,还不忘问道:
“这民脂民膏做的菜,好吃吗?”
此刻,大胡子教主越发确信,面前之人定然不是纳兰预,因此,他也一改自己的态度:
“你到底是谁?你带人屠了我府邸,来日教皇大人凯旋而归,是不可能给你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一边拿刀的白折却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毫不掩饰的说道:
“还教皇呢?你们那红衣教皇,现如今正在大金国游行示众了,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他可是死了之后才游行的!”
“什么?你是说,教皇大人他已经死了?那么披甲军团,难道也已经,全军覆没?”
大胡子教主说到这里,只感觉不可思议,但是自从教皇亲自带领士兵离开,足足过去了十数天,也没有消息,这也确是事实。
顿时,这位教主,陷入沉思,猛然间抬头看向秦堂那边,只看到这纳兰预不知何时已经卸下伪装,此时正带着笑容看着他这边。
“如何,你要去陪他吗?”秦堂轻笑,仍是不紧不慢的吃饭,嘴里时不时说道说道:
“你们罗刹国现如今是怎么个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猜,你们上教的主力军刚走,皇室那边,就开始不太平了吧?”
“万一前线战败,教皇身死的消息传导入你们这边来,很有可能会导致你们的上教教徒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出现意外。”
“所以为了你们考虑,我特意没有将消息走露出来,而且现如今,我还亲自来了。”
“你,你是金国的哪一个王爷?”大胡子教主始终认为,面前这人一定是金国皇室,也唯有他们的皇室,才会会有如此的胆子,并且调动这种战斗力的士兵。
要知道,他府上可是足足有上百个侍卫在各处巡逻,现如今却半点消息听不到,看来,是真的被他身后的三四十人做掉了。
“不,我是大隆王爷。”秦堂冷笑,直到此时才来到这位教主的面前。
“如今,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按照我的意思,来治理这座泰芙劳关,要么,我就以你的名义,弄出来一个更听话的教主,暂时由他来做你的事情。”
大胡子教主听着这些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怎么可能去选要命的第二个选择?
眼看着对方一对眼眸惊魂未定,秦堂的情绪却半点没有波动,只是冷冷的说道:
“现在吃饭,吃完之后,想办法将你那些守卫的尸体给我处理掉,咬不留半点痕迹!”
听到这话,大胡子教主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平日里的山珍海味,今天就像是烧红的碳块一样烫嘴。
匆忙往嘴里头塞了几口,这位教主便赶忙开始想办法处理府上的尸体。
因为手上在再没有人可以用,他便只能自己来一次一次的处理。
一直等到了这天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大胡子教主,才终于再次来到了秦堂的身边,战战兢兢的站在边上。
就在刚刚,他看到了秦堂收下那帮人处理尸体时的随意和无情,到此时,那颗幼小的心灵都没能完全治愈。
眼看着身边这人的年纪,再联想到他的来历,大胡子教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难道您就是,大隆朝的靖北王殿下?”
“呦?没想到我的臭名这么快就传到罗刹国来了?”秦堂倒是很意外,这家伙竟然也认得自己的名号?
“哪里哪里,您这属于是,声名远播!”
大胡子教主可不敢得罪这位王爷,他的那些事迹,从金国那边传过来,越扯越邪乎。
现如今在罗刹国的人们,也都觉得那靖北王,活脱脱就是个阎王转世,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推测,他这人的长相,恐怕根本就不是寻常人。
“不必恭维我,你也没必要在此讨好,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你做。”
覃塘带着笑意,便开始安排这位教主接下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