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团众人,此时一个个脸色通红,但是在此前,他们已经与那七皇子打赌,当下,也只能认命。
包括摄政王耶律洪在内,几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对着大隆皇帝叩了三个响头。
“金国使团,叩见大隆皇帝陛下!”
“平身吧!来人,为金国使团赐座!”隆皇恐怕是整个大隆朝廷最高兴的人,如果说昨天,他还因为那摄政王的巧舌如簧心中有些不忿,今日,便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当下,他的目光落在秦堂那边,面露喜色。
如果昨日这小子是凑巧做到,那么今天连破金国使团的难题,便足以说明,这孩子至少在这些方面,还有他独到的能力。
“诶,对了,都说佛家人不打诳语,这某个和尚,可是在之前就已经有了约定的,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秦堂故意说道。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大隆朝廷众人哄堂大笑,特别是那李三秋,声音都已经盖过了半个宫殿。
“你!”完颜奇自然知道这小子的意思,但他身为金国国师,总不能食言,而今无奈,只能跪在地上,对着秦堂的方向,极其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堂听了这话,却不言语,只望向常煜方向,道:“兴国公,按照咱们大隆的礼法,他国使团到来的吃食,是怎么个配置?”
常煜是何等人?仅一瞬便明白了其意思,立即说道:
“回皇子,依照我大隆礼法,使团前来,所住所食,皆是与陛下饮食相当,可谓尊贵无比了!”
“那怎么的,我这徒儿说话有气无力的?”秦堂一说这话,立即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完颜奇眼见此状,一张脸立即又腾地红了起来,只得扯了嗓子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徒儿快快请起。”秦堂赶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嘴里头,却吐出来一句:
“无论是乡间小童,还是皇亲贵胄,拜师入门,都是要有个拜师礼,徒儿贵为金国国师,不知道,给为师带了个什么礼物?”
“你!”完颜奇一脸诧异,眼睛盯着秦堂那张真诚的脸,扭头,却又对上了大隆的满朝文武,这些家伙,也早都做好了准备,要看他的笑话!
“老七,你说什么呢!人家金国国师好不容易到咱们这来,岂是来让你敲竹竿的?”边上的秦烈很是认真地“呵斥”一番。
“诶,皇兄,这怎么叫敲竹竿呢?金国素来重礼,我也只是为自己学生补齐礼数而已。”秦堂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思虑再三,这位金国国师还是长叹一口气,从自己袖口中,取出来一块土黄色的玉佩,交到秦堂手中:
“这块玉石,是我随身带了数年的宝物,其表面所雕刻的纹理,也是奇门遁甲的真正演绎,想来,会得到师父的青睐。”
“妙哉,妙哉,弟子送与为师这件礼物,甚得为师喜欢!”
秦堂立即开口,自己而今目的已经得到了,自然要尊重这位金国国师。
能够从其手中得到他的贴身之物,等自己到了朔北那边,此物,可能会起到奇效!
这时候,朝堂之中,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摄政王耶律洪,“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起身,脸色阴沉,对着隆皇那边行礼,沉声道:
“而今,我们要向大隆皇帝的献礼也已经送完,那我们也就该离开这里了,至于此前向贵国承诺的战马,自然由我们的使者,同兴国公等,仔细商议!”
他说完此话,便扭头准备离去。
完颜奇,在这大隆皇宫受了奇耻大辱,恨不得夺门而出,但为了金国颜面,他此刻只能跟在几人身边,不情不愿地叹气。
“稍等,还请摄政王稍等!”秦堂见状,赶忙跑到众人身前,拦住耶律洪的脚步。
“七皇子,可是还有何事情?”
耶律洪眼神中透露着警惕,经历过这些事情,他此刻恨不得亲手活剐了这家伙,但此刻,只能耐着性子,想要看看这小子还能做出来什么名堂。
却见秦堂赶忙向他赔笑,然后看向龙椅方向,双手作揖:
“父皇,儿臣昨天夜里,也成功地复原出了《修物》之中所记载的一件奇物,其具体作用,同囚金道等,如出一辙,儿臣斗胆,由我向金国国师提出挑战,同样也算是我们两国相交之间的彩头。”
“老七!别胡闹!”秦烈这时候赶忙说话,眼看着秦堂一次次地出头,他可是真的急了。
现如今对付老三和老四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这要是再来一个老七,这储君,到底还能不能住上了?
“你还有这样的东西?”完颜奇整个人如临大敌,看着秦堂那边充满了惊疑,但同时,他也想到了些其他的可能。
如果自己这次可以解开这七皇子的谜题,说不定,还可以反过来将这大隆朝廷一军,将丢失的战马和土地,再次拿回来!
“国师,你有何想法?”
耶律洪扭头看着完颜奇,他同样抱有这样的想法,自己这次出使大隆,可谓损失惨重,倒不如先看看这七皇子在搞什么鬼。
“既然七皇子想要再来比试一场,那我们金国,岂有不战而怯的道理?”完颜奇一边说着,立即看向秦堂:
“七皇子,那便将你所准备的那件奇物,拿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吧?”
“别着急啊,按照咱们的规矩,还是先将我们双方的赌约,来确定一下吧。”
秦堂轻笑,这次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自己这便宜老爹说道:
“父皇,这次双方的赌注,儿臣斗胆,请父皇亲自来选定!”
“由朕来决定?”隆皇面露沉重之色,经过这几次的比试,他此刻已经可以确定,秦堂的能力定然是要超过这完颜奇,他所制作出来的东西,也有极大可能,会难倒这个金国国师。
因此,这位皇帝心中所选定的赌注,已经有了雏形,那必定要是一个足以决定的两国之间局势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