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余三人,听着他这些话,都没有多言,继续考虑这些事情的可行性。
常玉玲皱着眉头,不禁说道: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我们想要看到效果,恐怕需要数年的时间。”
“以数年来争取变革,值当。”秦堂斩钉截铁的说道。
余国公坐在凳子上,良久,才将面前一杯酒咽下去,只说道:
“老夫便陪你试一试,但此时,你小子要记住上报朝廷。”
“这一点,岳父放心!”秦堂赶忙开口。
如今只有军队先行改革,让百姓们看不到参军的希望,他们才会转而看向学堂。
而且,只要送自家孩子去学堂,而且只要孩子们上学达到一定的时间,都可以得到政府的嘉奖。
在经济和政治的双重发力之下,百姓们的心态,才会慢慢改变。
这时,还不等几人继续商量细节的东西,却有几个侍卫匆匆忙忙跑进前厅,沉声说道:
“殿下,李征在外面,被人打了!”
“砰!”
一瞬间,余秋雁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将这桌子砸的震天响。
李征那小子曾经带人救过她们一命,如今受了委屈,她自不能忍。
余国公伸手摩挲着酒杯,看向亲让那边。
后者没有多言,显然也明白了其中意思。
如今自己刚刚开始进行改制,身为王府中人的李征便被人打了,这可不单单是在欺负那小子,而是在挑衅整个王府!
“李征呢?如今人怎么样?他身边不是有不少亲卫么?都没能护住他?”
“回殿下,李征如今情况还好,只是受了外伤,他的那些侍卫,是给他自己派出去的。”
“这小子犯什么糊涂?他连你都打不过,还敢自己行动?”
余秋雁一脸无奈,如今只能看着秦堂,处着这档子事,他自然是要处理。
“带我去见他吧。”秦堂沉声开口。
片刻之后,北疆地区的一座小城内。
李征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秦堂几人。
“说说吧,让谁给打成这样的?”
秦堂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顺着照进来的阳光,刚好可以看这小子鼻青脸肿的样子。
“这座小城里地主家的傻儿子。”李征叹气:
“我带人去找他老子要地,原本按照你给的价格,地契都弄好了,结果那家伙突然带了一大帮人过来,说什么那些地世世代代都是他们家的然后就劈头盖脸的上来了。”
“要不是边上还有拦着,只怕我如今,凶多吉少了。”
“地主?姓甚名谁?”秦堂问道。
但眼下,还不等李征开口,从门外,却突然出现几个粗犷的声音:
“谁!谁干的!我们世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到底是谁?老子活剐了他!”
一听这话,余秋雁无奈的拍了一下脑门,叹息:
“这愣子又知道了。”
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房门,在看到秦堂等人都在之后,他才收敛了脾气。
“张焊,你此前去哪了?让他伤成这样?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世子亲卫,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吗?”
听到秦堂这样说,人高马大的张焊一时间愣住了。
也幸好秦堂没有追究他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站起身,已经向着门外走去。
余秋雁两人见状,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你要去哪?这事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什么算?我的地还没到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秦堂沉声开口,一对眼眸此时已经变得极其沉重。
在这北疆,谁不知他靖北王身边还带着一个当做学生的少年?
如今打了李征的脸,也就是在打他的脸!
这破落小院的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大群人,都是靖北王府的亲卫。
看到秦堂出现,吕子木赶忙迎上去:
“殿下,查清楚了,那户人家姓金,是当地有名的土财主,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还曾经举荐过这里的官员,在这里耀武扬威。”
“就在前些日子,金家大儿子金通,还强行纳了一个少女为妾,只给了少女家人五吊钱,草草了事。”
秦堂听着这些,脸色越发沉重,只说道:
“去金家吧,于情于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胆子?”
与此同时,不远处赶忙跑来一个头戴官帽的中年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堂这边,惊呼道:
“不知王爷亲临,下官……”
“张自清!”秦堂已经抢先一步念出了他的名字,当下,大声问道:
“听说你当上这个父母官,是因为金家人举荐?所以,这金家人,就自然而然成了这里爷爷奶奶一辈的人?”
“王爷,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下官不过是与这金家人吃过些酒,至于那举荐一事,空穴来风,定是空穴来风!”
张自清此时一张脸被吓得煞白,这些侍卫,在北疆都传遍了,若秦堂是屠夫,那么这些人,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刀!
“张大人,文化水平是有点,但是不多,此事便不用你管了,回去继续处理你的公务吧,若是此地没能按时完成任务,到时候,本王自然会找你。”
“是,下官遵命。”张自清赶忙开口,此时恨不得飞起来跑掉。
至于那金家人,他早已忘却了。
不多时,秦堂等人已经出现在了金家人院子外。
眼看着那巨大的府宅,绕是早有准备,还是让秦堂吃了一惊。
这区区一片辖区内的地主乡绅,便已经拥有了这种规模的宅子?
“我直接带人杀进去,将那个什么金通,一刀砍了算了!”余秋雁立即说道。
“砍了他有什么用?北疆那么多地主乡绅,你都去砍?我们今日过来,不止是为报仇的。”
秦堂沉声开口,只等着里面开门。
但如今,这金家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只有那愣头青的金通,此时怀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妾,不屑的说道:
“爹,你怕他做什么?他也就在皇城里是个皇子,到了这,他是个屁!”
“你懂什么!能够清扫金军入侵的人,他能是简单货色吗?”金家老头赶忙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