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清执点头。
在里面待了快二十分钟,他眼尾都被水汽熏得有点儿泛红。
许星落洗得很快,估计没有十分钟,感觉就随便沖洗了一下。
「这么快?」宋清执刚放下风筒,身上的水汽还没散:「由此可见真不是我精緻,是你太糙。」
「糙什么?局部重点洗洗而已。」许星落瞅着宋清执:「不是吧?这节骨眼你还有心思慢慢洗?」说着说着,眼睛瞄向对方的下三路:「你不急?」
「我不急。」宋清执以流氓的姿势坐在床沿,轻咳了一声指指老弟:「可能它有点儿急。」
「操……」许星落笑死。
「你先擦头发。」宋清执脸微红,耳根子热热的,有点汗颜啊。
他很确定,这种臭不要脸的调情骚话,他这辈子除了对许星落说出口,就再也不可能对别人说出口。
「啊。」许星落拿起毛巾先擦一遍。
「需要我给你吹吗?」宋清执本来问得特正经,但是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愣了,此情此景,他觉得这句话有瑕疵。
和他一起想歪的还有许星落,顿时抖着肩膀笑了起来,转头回答:「要的,一会儿给我吹。」
「滚。」宋清执也笑起来,随手抄个枕头扔过去。
「你害羞个屁。」许星落接过来,又扔了回去指着他:「再扔,以后我的被窝没你份儿。」
「啧。」宋清执抱着枕头不屑,却也没有再扔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扔以后就有我份儿了?」
「那不得看你的表现吗?」许星落回答,语气漫不经心的:「等我两分钟。」
宋清执没再说什么,放枕头放了回去。
但他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什么表现?
许星落想要他怎么样?
告白?
生死相许?
宋清执自己脑补了一下,自己叽叽歪歪地捧着一束花在许星落面前说那些话,他顿时抖了抖,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而且许星落估计会把他当神经病处理。
所以说,对方想要的表现是什么?
总不能是希望他主动提出,自己要当下面的……那也太难为情。
宋清执趁着满屋子都是风筒的噪音,偷偷嘆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没救了,最近考虑事情都习惯站在许星落的立场上,而不是以自己的利益出发。
两分钟后,许星落放下风筒:「爷来了。」
宋清执思绪被打断,抬头看着一点儿也不害臊的许星落,有点紧张点头:「哦,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你说就是。」
「不用怎么配合,你就坐着就行。」地板垫着泡沫垫,跪着也不损膝盖,许星落把库管一提就下去了,他凑近的鼻息让宋清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嗯。」
配合着将作案对象亮出来,庆幸还是冷静的,没有贻笑大方。
「我刚才用薄荷味超强的牙膏漱口了,冰爽型,」许星落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脸颊,冲着宋清执一笑:「怎么样,有没有期待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说,宋清执的小心肝儿都要跳出来了,冷静了一下淡定说:「别废话,再废话要着凉了,快点。」
「靠,好吧。」许星落说:「别催了,在吹了在吹了。」
薄荷味超强的冰爽型牙膏后遗症,宋清执没有感受到,他只觉得特别热,浑身上下都热,没有哪一节使尽全力的体育课能带给他这种要热晕过去的体验。
不仅仅是骨头和血液,宋清执感觉自己胸腔里快跳成神经病的心脏,也热得像要烧起来。
这一刻他特别想和许星落十指紧扣……对方好像和他心有灵犀,突然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一开始是普通的握紧,后来一转眼成了十指交叉,死死地握紧。
宋清执眼睛都红了,整个世界唯一的着力点就是许星落的那只手,让他像抓住浮木的疯子一样用力抓紧。
手背传来刺痛感,许星落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根据他的经验自己的手背绝对破皮了!
操!宋清执他至于吗!
不就是一次平平无奇的少年体验,弄得跟生孩子似的也是绝了,许星落这是靠着一会儿对方也会兑现的甜头才忍下来。
书面知识说,这种事对某些人而言可能比真正的doi还要有感觉,因人而异!
可能宋清执就是其中之一,不然这动静真的说不过去。
……
从浴室里出来,许星落甩了甩自己的手,瞪着还在炕上挺尸的某人:「下回还干这种事,我再把手给你握着我就是傻逼。」
他的手背和他猜的一样,破皮了,三道。
「什么?」宋清执听见自己嗓音gay里gay气的,连忙清了清嗓子,再问一次:「手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手背都被你抓破了。」许星落一边说着,一边把受伤的手背凑过去:「你当时咋想的,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吗?」又说:「哎哟我去,真的有那么投入忘我?」
果然看到许星落手背上三道红痕,宋清执脸一红,继而拧眉,半躺在那儿捏着许星落的手掌说:「没注意,对不起。」
「算了。」许星落把手抽出来,没那么娇弱,他笑了,捏了一把宋大校草的双颊:「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一会儿疼我着点。」
「哦。」宋清执咳了两声,笑容羞涩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