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宋君子如此强悍,杀的黑猩猩王狼狈逃窜,打的杨冬冬毫无脾气。
哪怕是遇到了酆都的罚恶司判官,都敢拎着刀冲上去叫板。
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被困在禁地?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愿被困,想要了解禁地更多的信息。
还有邵正义,这一路上还真为难他了。
从十万大山到中土这段距离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场诡异无比的地震来临之前,十万大山的夜晚简直就是寸步难行,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更何况邵正义身后还追着五个罗摩尸园的僵尸精。
这群家伙比一般僵尸可厉害多了,要不是我有虚空炎,能不能斗的过对方还真不好说。
我轻声说:“我哥的消息有没有?”
邵正义朝四周扫了一眼,低声说道:“张庭轩没有死。”
“他熬过了命运齿轮上的酷刑。据说消息传来之后,就连命王都对张庭轩赞口不绝,并且告诉张庭轩,只要他能把灵魂经文交出来,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甚至还可以让他成为守命人的第一席!”
“但张庭轩拒绝了!”
我一颗心砰砰直跳。
虽然我不知道命运齿轮上的酷刑到底有多难受,但就连传说中的“命王”都赞不绝口,想来是极其痛苦,极其艰难,甚至有可能会死在命运齿轮上。
我哥为什么不答应?
只要答应交出去灵魂经文,就能补全自己的寿命,就能回来跟家人团聚!
他为什么要拒绝?
我轻声问道:“我哥为什么拒绝?”
邵正义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认真的说:“我也问过宋局这个问题,宋局说,灵魂经文具有唯一性可变性。”
“唯一性就是说,你学会了灵魂经文,加入有第二个人想要学习的话,就必须要杀死你。”
“可变性的意思就是,灵魂经文并不是固定的灵魂波动,只要有一个人学会,之前的灵魂经文波动就会产生变化,只有对你进行同频灵魂共振,才能再次学会灵魂经文。”
“张知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命王想要回灵魂经文的话,就必须要跟我灵魂共振获取灵魂波动频率。
然后再杀死我。
我哥会答应吗?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否则他压根儿就不会把灵魂经文给我。
我苦笑着,哥哥啊哥哥。你这不是添乱吗?
我从没想过要学什么灵魂经文,是你教给我的,还教的轻描淡写,让我以为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结果现在可好,你自己不但在命运齿轮上受刑,怕是连这条命都得交代了。
何苦来哉?
大家安安稳稳的在家过日子不好吗?
没事了拍拍短视频,弄几个搞笑段子,乐呵乐呵,就算赚不了多少钱,可胜在生活潇洒啊。
想到这,我无奈的说道:“我哥到底在想什么!”
邵正义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想,他这样做的一个重要原因,却是因为禁地的一尊雕像。”
我奇怪的问:“雕像?什么雕像?”
邵正义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找出相册,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十万大山里没有信号,但这并不代表手机的拍照功能不能使用。
只不过邵正义的手机早已经破破烂烂,就连屏幕都碎了。
好在手机还能正常使用,他在相册里划拉了两下,就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的确是有一尊雕像。
雕像顶天立地,足足有几十米高。
以至于高大的树木都掩饰不住雕像的存在。
这雕像表面上十分光滑,即便是遭受风吹雨打,也没有半点苔藓附着其中。
我把照片放大了一些看,忽然间觉得雕像有点眼熟。
就觉得雕像特别像一个人。
但这雕像到底像谁,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来。
邵正义见我皱眉,开口问道:“是不是觉得雕像很像一个人?”
我猛点头:“没错!没错!雕像真的很像一个人,但像谁,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来。邵队,我想想,我一定见过这人的。”
邵正义默默的从柜台位置拿过了一面铜镜,伸手递给了我。
我下意识的接过铜镜,嘴里却问道:“你给我铜镜干什么……”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光滑的铜镜倒映着我的脸。
仔细看去,跟照片里面的雕像赫然是一模一样!
这一下把我吓得,差点把铜镜给顺手丢了出去。
难怪这雕像看起来这么眼熟!我特么,这不就是我么?
每个人都看不见自己的脸庞,但每个人都照过镜子。
所以发现自己雕像的时候,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之间想不出到底是谁来。
关键问题是,谁特么闲着没事,在十万大山的禁地,给我建了这么一座雕像?
不对,这雕像伫立在十万大山不知道多少年了,这绝对不是给我建的雕像。
更可能的是,我长成了雕像的模样。
我哥给我灵魂经文,并且背叛命王,怕是就跟这雕像有关系吧?
邵正义轻声说:“看明白了?”
我苦涩的回答道:“有点明白了。但不明白的更多了。”
“这雕像,到底是什么鬼?”
邵正义摇头:“不知道。”
“大家看见这雕像的时候,其实都挺震惊的。宋局更是拍手称赞,说把你拉进自己的队伍里,绝对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不管如何,大家都认为,你跟这具雕像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是雕像的本人是你祖宗,你出现了返祖现象,所以才会跟雕像长得一模一样。”
“要么就是,大家集体出现幻觉了。”
“但宋局却说,有他在,幻觉根本就影响到大家,所以大家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张知穆,你跟十万大山禁地的那尊雕像长得一模一样,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哪怕我再愚钝,也知道我怕是跟这雕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我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再次问道:“这雕像在什么地方?”
邵正义轻声说道:“在禁地的核心位置。”
我又问:“那场地震,是不是宋局他们干的?或者说,跟他们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