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都不在了,记一年就好,鱼的记忆只有一秒,人的记忆又有多少?
“汤与非,人不能太自私的,他陪了你二十年,想了你妈妈二十年,若是你以后嫁人了,到时让他要怎么办?”
“你……”
汤与非怎么感觉这汤突然就变咸了。
“你好好想想吧。”
沐天恩不适合劝人,她都是说了,她们不熟,也是真的不熟,她只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至于听不听,明不明白,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汤与非再是将碗拿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沐天恩站了起来,然后开始给自己的丈夫做爱心晚餐,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至于他自己,白粥吧,她现在的脸还是肿着的,就算再是想吃,也都是要等过这几天。
她将菜一样一样都是端了起来,想着凌泽应该也是要到了才对。
五点下班,路上最多走上半个小时,所以应该也是快要到了才对。
直到她正在想着之时,外面的门传来了一道声响。
“我回来了,”果然的,这是凌泽的声音
凌泽刚是一进来,就已经闻到老母鸡汤的味道了,每天都是要喝,这一天要是不喝,他就感觉自己哪里都是不舒服,就连吃饭也是不香了。
他先是房间里面,换上一套衣服,出来之时,沐天恩将饭都是摆在了桌上。
结果他刚是坐下,就有一个红毛跑了过来……
等等,他没有看错吧?
红毛?
红色的毛?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一只火鸡吗?
而红毛刚一坐下,猛然的也是抬起脸,也是与凌泽的脸正对而上。
“凌泽,你是凌泽?”
她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伸出手指也是指向凌泽,就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那双眼睛也是瞪的都是快要掉下来了。
“汤与非?”
凌泽危险的眯起一双漆黑的眸子。
“是我,是我。”
汤与非连忙指着自己的脸,“就是我的。”
沐天恩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中端着碗放在凌泽面前。
凌泽拿了过来,然后他指了一下汤下非。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
沐天恩拿起勺子,很委屈的吃着白粥。
“捡的?”
凌泽将手放在沐天恩怕额头上,“沐天恩,你怎么什么都是捡,捡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回来,你都不怕她把你卖了吗?”
“捡都是捡回来了。“
沐天恩还能怎么样,“人已经捡了,你不是认识她爹,让他将人接出去就行。”
凌泽捏了一下沐天恩的脸,“你真会捡。”
“疼。”
沐天恩连忙缩了缩,捏到她的肿脸了,平日的时候,他随便怎么捏都是可以,可是现在不成,没有见她这张脸饱受了摧残了吗,要是捏肿了那要怎么办?
捏肿了,她还要不要去见人?不对,她本来就不想见人,她还要不要活,她不怕丢脸,她就怕疼。
而凌泽也是被吓到了,他连忙收回了手,再是小心摸着她的脸,是不是真捏疼了,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是不是疼的厉害,有没有出血?
而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也能听的出来,他现在的紧张与关心。
好不容易坚持了四天都是没有出事,要是真的前前功尽弃,可要怎么办,他可是听过会有一个干槽症什么的,那就真的往死了疼的。
沐天恩本来就体质特别,怕牙疼怕到了要死,她要是承受不住,给他闹自杀怎么办?
沐天恩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大的事。
刚才其实也只有一点的疼,不过现在等那点疼过去了之后,到也没有那样疼,好像也是没有大的事。
“今天的药吃过了没有?”凌泽这才是想起,沐天恩还要再是吃上几天的药,有没有吃,他今天就是因为太忙忘记提醒她了。
看来,他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公司,总也是要呆到她没事了才行。
“吃过了。”
沐天恩点了点头。
“真吃过了?”
凌泽是不信的,“如果吃了,现在怎么还是这么肿?”
“吃药慢啊。”
沐天恩可是不心虚,她本来就是吃过的,用的着心虚什么,她今天才是开始吃药的,那药都是有数量的,吃没有吃,他去数下就行了。
“再是打几天针吧。”
凌泽一听吃药慢,就感觉不行,不成,他一会再是问下卓新明,要不要再是给她挨上几天的针。
别人拔个牙怎么那么轻松的,谁还不去看几次牙医的,可是沐天恩看起牙医来,简直就是血肉模糊,血变斑斑,真的有些可怕。
那一嘴的血,他现在想起都眼晕的紧。
“我不知道。”
沐天恩又不是医生,她怎么可能知道,还要不要打针之类的?对她而方,好像都是无所谓,吃药也好,打针也罢,一个苦一些,一个疼上一些,好像也都是没有大的区别?
而她突然对上了对面瞪着一双牛眼的汤与非。
而汤与非还在还是目瞪口呆的,直到砰的一声,她将拿在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然后伸出手指,也是颤抖的指向沐天恩。
“你是,沐天恩?”
“你不是早知道了?”
沐天恩早就说过自己的名子,而且这位汤小姐也不是叫了一次两次了,怎么的,她的名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是沐天恩,那个沐天恩?”
沐天恩不知道哪里还有别的沐天恩的,难不成她还认识别的沐天恩不成?
“你是他娶的……”
汤与非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娶的,娶的那个?
“你不是见过我了?”
沐天恩又没有整过容,她也没有将自己化的连亲爹亲妈都是认不出来了。
“可是,可是……”
汤与非不由的再是咽了一下口水。
这不像啊,这真的不像啊,当初沐天恩真的太丑了,还是一个癞子头来着?
“你这头发?”
汤与与非真的想要抓一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的头发不长吗?”
沐天恩真的感觉汤与非这脑子生的不是太好,不然的话,怎么如此蠢的话都是可以说的出来。
“对,对。”
汤与非这也才是反应了过来,头发当然是要长的,这都是近一年过去了,头发怎么可能不长,再是光的脑袋,现在也都是长成草了。
“可是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