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才懒得管那么多,他往那边挪一点,她便往他那边靠一点,可谓得寸进尺,差点就把谢澜给逼到了床边。
还挺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抱我,那我抱你好了,反正大差不差也都一样。”
她伸着脚尖勾了勾他,大半个身子贴上了他的后背,也不做什么,就那样抱着他,就很满足。
片刻,谢澜缓过来后,翻了个身,才主动把人抱在怀里的,她枕着他的胳膊,百般无赖地把玩着他的手指。
“谢澜。”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了声,问道:“睡不着?”
温予摇了下头,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就想叫叫你,觉得我捞到了个宝。”
“宝?我吗?”
“嗯。”她应了声说道:“你在家,肯定也是被你父母和你那几个哥哥宠着的,你在他们那是个宝,在我这,也是宝。”
谢澜笑了下,哄道:“好,那……宝,我们睡觉,恩?”
是爷,民宿的某件屋子里,那一直跟拍温予的摄影师扯下在脑袋上罩了一天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
电话响起,那头的人问道:“为什么要突然取消计划,主子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不这样做我们就暴露了,你是不知道那男人看过来的眼神,跟带了读心术似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多一个人而已,到时候我们十几号的兄弟,还干不过他们两个!”
那面目狰狞的摄影师踩着地上的人皮面具,骂骂咧咧得:“你以为老子愿意,那是易安那边的人,就咋那兄弟,能干的过就怪了!”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未吭声,过了会,咬牙切齿得声音传了过来:“真是冤家路窄,算她这次运气好。”
……
归妍在医院住了三四天都没出院,三三两两来看她的人不少,但多半都是她父亲那一辈交好的,都是长辈。
归妍没那个应承的心思,因此,大多半的时间都是在睡觉,门外,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有人来了。
归妍靠在那,她实在是睡不着了,这一天天的,比在部队还累。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果篮,抱了一小束花。
“妍妍,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他一边放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说:“听我父亲说,你从部队回来了,受了伤,就一直想来看看你。”
“只是这两天检察院那边太忙,有点事给耽搁了……”
归妍:“工作重要。”
男人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温予的母亲提着保温桶便走了进来,倒是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政儿来了。”
算不上热络,但也算不上生疏。
因着两家父辈的关心,归家和司家的关系一向还是不错的,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忽然就生疏了。
没什么活命的交情,渐渐地,那小一辈的子孙们交往便也就少了,一方面和家里的长辈脱不开干系,另一方面则是自身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