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阳公主正坐在辩机和尚怀里,听了辩机和尚的话,她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长乐和房遗爱有私情?你听谁说的?”
见到高阳公主如此震惊,辩机和尚心里也有些激动,这是他在床下难得的表现了一次。
辩机和尚信誓旦旦道:“不是听别人说的,是我亲眼所见。”
高阳公主两眼放光的问道:“你在哪儿撞见的?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辩机和尚解释道:“房遗爱那时候不是经常来听我讲经,有一次我正在静室中给他讲经,长乐公主突然来了。”
“房遗爱埋怨长乐公主派人跟踪他,然后,长乐公主就将我赶了出来并且将静室的门关了上来。”
“后来,长乐公主离去的时候,我曾偷偷看了一眼,当时长乐公主面色潮红,就如同云雨之后的你一般。”
高阳公主听了不由咯咯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什么嫡长公主,什么知书达理,我还以为她真是清心寡欲的贞洁烈女呢!”
“没想到她竟然派人跟踪,追男人追到了大慈恩寺,而且还在大慈恩寺的静室中强行和房遗爱云雨一番!”
“想想她平日那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真是可笑!果然都是装出来的,虚伪!”
“这可是大慈恩寺,是为她母后祈福的地方,她就在此地和别的男人偷情,她就不怕她的母后在天之灵正看着吗?”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无论是父皇还是嫔妃还是内侍、宫女都对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赞不绝口,那些溢美之词听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结果呢,这就是备受赞美的嫡长公主?
这就是一众公主的榜样?
还不如她呢,她与辩机有了私情,那是因为驸马不行,不能怪她。
但是长乐公主呢,父皇给她选驸马她不要,却私通同胞妹妹的驸马。
越想高阳公主越是高兴,在房间里手舞足蹈。
“我要将这事宣扬出去,我要让父皇让世人都看清楚长乐的真面目,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我们要让她们同胞姐妹反目成仇,我要房遗爱被严惩,哈哈哈!”
辩机和尚听了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之前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高阳公主,就是怕高阳公主发疯将这事捅出去。
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啊!
辩机和尚连忙道:“公主,不可将这事宣扬出去!”
高阳公主停止了手舞足蹈,转过身来不满的问道:“为何不可将这事宣扬出去?”
辩机和尚连忙问道:“公主将这事宣扬出去,陛下会严惩长乐公主吗?会置长乐公主于死地吗?会将长乐公主贬为庶人吗?”
高阳公主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还是摇头道:“自然不会,她是嫡出,又惯会讨父皇欢心,虽然这次犯了大错,父皇也不舍得严惩她。”
她很自信自己与辩机的私情暴露后,父皇都不会严惩她,更不用说圣眷还在她之上的长乐公主了。
高阳公主接着道:“不过,却能离间她和晋阳的关系,而且也会让她身败名裂,让世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以后她就再也没脸在我面前神气了。”
辩机和尚苦口婆心道:“一般的风言风语只怕很难动摇长乐公主,除非公主搜集证据直接告到御前,可是,那势必会被长乐公主嫉恨,公主无法将她打落尘埃,那么就要承担她的报复。”
“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呀,还望公主三思!”
高阳公主听了不屑道:“我怕她?到时候她都身败名裂了,她能将我怎样?”
辩机和尚苦笑道:“到时候长乐公主肯定就会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盯着公主,公主还能与我相会吗?”
“若公主与我相会,只怕很难瞒得过长乐公主。”
“我对公主痴心一片,若不能时常见到公主,我会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相思之苦。”
高阳公主听了不由沉默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辩机的顾忌有道理。
若是她揭露了长乐与房遗爱的私情,长乐一定会恨她,一定想方设法寻找机会报复。
如果那时候她再和辩机相会,一定无法瞒得过长乐。
除非她就此与辩机断掉关系,不再往来。
但是,她也是真的很喜欢辩机,而且已经食髓知味的她又如何能忍受的了寂寞呢?
略微犹豫了一下,高阳公主心里不甘而又郁闷,道:“算她走运,暂且放她一马!”
辩机和尚刚才紧张的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他以为将这个秘密告诉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也会将这个秘密当做把柄攥在手里。
却没想到高阳公主竟然按捺不住就要宣扬出去。
若是高阳公主执意将这个秘密宣扬出去,那么他和高阳公主的情缘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他继续和高阳公主相会,势必会被长乐公主发现,到时候高阳公主能保得住他吗?
他只是一个小和尚,不像房遗爱是宰相之子,是国公功臣,还是晋阳公主驸马。
他犯了清规戒律,大慈恩寺也不会保他。
不说别的,只是长孙家的怒火只怕他就难以承受。
所以,如果高阳公主执意要将这事宣扬出去,为了小命着想,他就只能跟高阳公主断掉情缘。
但是,他又贪恋高阳公主高贵而又迷人的身子,舍不得啊!
还好,高阳公主最终决定不将这事宣扬出去,这也说明公主心里确实有他,也很看重与他的情缘。
一时间,辩机和尚心里也有些感动,也感到很得意。
辩机和尚将高阳公主搂在怀里,宽慰的笑道:“如今公主在暗中,长乐公主却在明,她的这个把柄就攥在公主的手中,这对我们来说就安全了不少。”
“将来有一天,倘若我们的关系不慎暴露了,这个把柄还能用得上呢!”
高阳公主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不过知道这个秘密,她心里终究还是高兴的,点头道:“你说的对,她这个把柄已经被我狠狠的攥在了手里,而她却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