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镜湖之前,宇文皓要先解决掉一个人,也不能说解决,但此人是因为爱情还是别有居心,很快就能知道。
之前交托了笑红尘几个任务,看着都是至关重要但其实并非那么要紧那么迫切,只是能看出宇文皓依旧重用笑红尘。
所以,这一次宇文皓传了笑红尘过来,交托她一个盒子,让她亲自送去给老三魏王,并且告诉她这事不容有失,因为锦盒里的是兵舆图。
笑红尘大吃一惊,“这兵舆图为何送去给魏王?
他信得过吗?”
“信得过,你尽管送去便是。”
宇文皓道。
“为何啊?”
笑红尘以往办事基本不问,但是兵舆图关系很大,落在魏王的手里很危险,因为总是揣摩不透他。
“父皇下令秘密批量铸造兵器和战车,要掩人耳目最好是老三所在的江北一带,你只管去吧,务必要亲自送到老三的手中,因事关重大,你多带几个人去,不可泄密。”
宇文皓郑重地道。
笑红尘听得是皇上的圣旨,也知道制造兵器的事一般都是隐秘,因此不敢再问,领了盒子便转身。
笑红尘回了红梅门,便点了一些武功高强的门徒,要她们陪同明日一起出发。
“你要出远门?”
林霄如今就住在红梅门,见她隆重其事,便问道。
笑红尘放下锦盒,看着他轻声道:“对,我要去一趟江北府,估计来回半个月。”
“去江北府?
这么远?
有什么要紧事吗?
需要我陪同你去吗?”
林霄问道。
笑红尘欲言又止,“你若能陪同是最好,只是,去这么久,你能腾出空来吗?”
林霄抱着她入怀,温柔地道:“便是再忙,也舍不得半月不见你,我陪你去。”
笑红尘贴在他的怀中,幸福地笑了起来,“那是最好的,你武功高强,有你沿途保护,相信出不了纰漏。”
“还得我沿途保护啊?
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啊?”
林霄笑着问道。
笑红尘指着锦盒,在他耳边轻声道:“兵舆图,要抓紧送到魏王的手中,此事乃机密,切勿泄露半句。”
林霄眼底闪过一丝流水般的暗光,“就是大周送过来的那份兵舆图吗?
送去给魏王做什么?”
“这个不知!”
笑红尘为老五办事多年,也是有分寸,林霄陪同去,让他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不要紧,但皇上要炼制兵器的事,不能随意说出去。
林霄也没继续追问,道:“我先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顿了顿,他看着笑红尘,“这锦盒你检查了吗?
要不要打开看看?”
“检查?ぷ99.
不必了吧?
这是太子亲手交给我的。”
笑红尘怔了一下道。
林霄却说:“这兵舆图虽然是太子亲手交给你的,但未必是他经手装置,太子身边的人也不都尽然信得过,你还是要验查一下为好,这般便可保证绝不出差错。”
笑红尘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遂走过去打开了锦盒。
兵舆图用一块黄绸布包着,打开之后徐徐展开,验证确实是兵舆图无疑。
林霄看了几眼,道:“那没错了,快放好。”
笑红尘点头,把兵舆图放好之后盖上锦盒,便放入了柜子里头。
宇文皓这番试验,心里头是很忐忑的。
笑红尘跟了他多年,早已经情同手足,真不愿意她受丁点的伤害,他希望这一份兵舆图能顺利送到老三的手中。
他也盼着笑红尘能得到幸福。
虽然林霄真的不是那么让人放心,可感情的事,有时候和人品无关,如果他对笑红尘有几分真心,想必以后会好好地对待她。
翌日一早,徐一就敲开了啸月阁的门,疾步进来,沉声禀报,“太子,笑红尘来了,就跪在正厅外头。”
宇文皓闻言猛地披衣而起,掀开帘子赤脚走出来,“跪在了外头?”
徐一点头,“她身上有伤,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先出去看着她,我马上来。”
宇文皓道。
“是!”
徐一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宇文皓掀开帘子走回,元卿凌也起来了,夫妇二人对望了一眼,皆是沉重叹气。
两人飞快穿戴,梳洗,提着药箱出去了。
笑红尘就跪在正厅外头的院子里,衣衫单薄,肩膀和手臂有伤口,嘴角有血迹,发鬓凌乱,跪在寒风之中,说不出的凄惨。
阿四在旁边劝着她,她也不愿意起来,就那么倔强地跪着。
“殿下!”
看到宇文皓夫妇来,笑红尘抬起头,鼻音重重,眼睛肿得像桃一般,眼眶里还盈着泪水。
“起来!”
宇文皓看她这副模样,喝道。
“不!”
笑红尘两行泪水落下,嘴唇颤抖,“我丢失了兵舆图,殿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元,你帮她先处理伤口,徐一来书房找我。”
宇文皓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元卿凌上前扶着笑红尘,她手臂的伤势还比较严重,从破了的衣衫能看到伤口外翻,深可见骨,伤口两端勒了绳索止血。
至于肩膀上,像是被剑挑了一下,情况还好。
阿四帮忙扶着她进了房中,脱了衣裳,元卿凌为她处理伤口,她无声落泪,整个人如心魂尽失,眼底破碎。
左手手臂上的伤口太深,已经伤到了神经,阿四也看到了,颤声道:“这手筋挑断了,这只手岂不是废了?
笑门主,是谁伤了你?”
对于一个学武之人,废了一只手虽说不算是废掉了武功,但必定有很大的影响,尤其笑红尘擅长用双剑。
下手之人,倒真是没有留情。
笑红尘没有回答阿四这句话,只是眼泪却在那一刻止住了,迸发出一丝叫人看不透的情绪。
阿四见这个情况,也没再问了,帮着清洁伤口。
元卿凌轻声道:“我要帮你的伤口缝针,会给你打麻醉,打了之后缝针就不会痛。”
笑红尘慢慢地抬眸看着元卿凌,哑声道:“不打,你只管缝针,我忍得住痛。”
“这局部麻醉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可以打的。”
元卿凌说。
“不用。”
笑红尘慢慢地摇头,红肿的眼底里有恨意慢慢浮起,“痛才能让人长记性。”
“是他?”
元卿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