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北疆北域

花草树木丛生的皓月后山,几座小院子和菜园子,十几只鸡鸭在栅栏围成的圈内发出咯咯咯的叫声,一边散步一边眼睛盯着站在鸡窝外喂鸡鸭的颜如玉。

鸡鸭圈后是林如剑的屋子,屋子里林如剑安置好昏过去的张意知,起身思索片刻,朝方子轩抱拳道:“暗杀榜老夫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公子所言的暗杀榜背后势力不在中原。”

“不在中原吗?”方子轩倚在门口,略加疑惑。不过既然林如剑不知道暗杀榜,他就只能回神威门询问神威门在外未回的大长老了。

于是他将自己在中州时候遇到五位杀手的事情告诉林如剑,也将自己在中州的其他事情一并告知林如剑。毕竟方泠临终遗言,林如剑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的人。

林如剑听闻了方子轩的经历,大为惊讶,激动地握住方子轩的手感慨万千:“公子已经领悟寒体和一剑,岂不是剑道独尊?”

皓月门建宗成百上千年,一把皓月剑闻名大江南北,每一任门主都知道天下三大剑法,其一为《天地剑诀》,其二为《神威寒体一剑》,其三便是皓月门已经失传的《皓月剑法》。

如今世间已无皓月剑法,身负天地剑诀和寒体一剑的少年,其剑术必是剑道独尊。

“公子如今武学造诣甚高,这暗杀榜背后的秘密,也可以自行探究。”林如剑转头看了一眼张意知。“如今张小兄弟的内力已然恢复,公子不如带上他再去一趟北刀门,我想北刀门长老必然知道关于暗杀榜的事情。”

方子轩点点头,看着昏睡的张意知,推开屋门。

林霜站在门口听见了方子轩和其父亲的谈话,见方子轩走出来,一把拉住少年的手。

林如剑看着自己的女儿对皇帝这样轻浮,刚想阻止,只听林霜言道:“我在书上看过关于暗杀榜的内容。”

“林师姐知道?”方子轩就像遇见了一位智者,凡是能回答他问题的都是智者!

林霜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那书上说江湖暗杀榜源于北疆之地。这北疆之地应该就是北域吧。”

林如剑闻言不语,北疆一词该是禁书上对北域的称呼,看样子林霜在皓月门的万书阁看过的书实在太多,居然看到了第三层的禁书区。万书阁禁书区一事在朝廷算是秘密,他不敢在方子轩面前提及,只好看方子轩如何言语。

“北疆,北域。”方子轩念叨一番,点头认可。

他自然也不知道北疆一词。

“那就有可能了。”林霜思忖片刻,继续说道:“北疆武神创立了暗杀榜,这是书上说的。”

“北疆武神?林师姐看的是什么书?”

“话本。”林如剑解释道。

“……”方子轩一时无言。“那是什么话本,林师姐可否给我看一下?”

林霜为难的神情,摆手道:“万书阁毁于大火之中了,那书我也没带回来……”

“话本也有可能是以形式反应真实的,怕是北疆就是北域,北疆武神极有可能是北域狂帝杨南北。”

方子轩理性分析一番,追问道:“师姐可知晓如何发布暗杀榜?”

林霜急忙摆手摇头,她知道的也只仅限于书本之中,往深了,她固不知道这些。

少年看看林霜,又看看林如剑。

老家伙赶忙摇头:“公子若是怀疑北域,等张小兄弟醒来之后身体无恙,可前去北域一探,只是老夫还要照顾霜儿和颜如玉,无法支开身陪同公子了。”

“无妨,林叔叔……对啊!”方子轩像是想到了什么,来了兴致,将暗杀榜与北域一事抛之脑后,笑问道:“我听说颜如玉和师姐订婚了,他们二人选定时日大婚没有?”

“暂时没有。”林如剑言罢。

颜如玉端着一盘鸡食,从屋后贴墙走过来喊道:“江湖事多,颜如玉连杀父仇人都还没有找到,怎么能大婚呢。”

方子轩转身看着这位一向不着边调的老兄弟,只见颜如玉一脸严肃,端着鸡食盆,与当初手握竹笋,满脸正经的少年一模一样。少年将鸡食盆安置好,拍拍手上的鸡鸭毛。

“北疆武神,我可是听说过的,那老东西死了得有两百年了吧,确实是北域之地的一位臻极境高手。只不过这不过暗杀榜我就不清楚了,貌似想要发布暗杀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如玉也曾了解过暗杀榜,想要接杀手之手暗杀蜀王,可是投榜无门。不过他倒也庆幸自己没有找到暗杀榜发榜的途径。

回乡之后的颜如玉只用了七天便调察清楚十几年前手腕绑有草绳的黑衣人还是上一任摄政王的亲卫。可是十几年前的陌朝皇帝是陌武帝,那时可没有像蜀王这样的摄政王。

所以方演的嫌疑就随之被压到了最低。之后颜如玉回到皓月门又遇到蜀王,蜀王一招将他绑了起来送到林如剑面前,并没有杀他。面对有着杀父仇人嫌疑的臻极境高手,颜如玉鼓起勇气发问,才知道十多年前的摄政王亲卫还未组建,手腕绑有草绳并不是蜀王亲卫特有的标识,蜀王亲卫的标识是手腕的纹身。

而草绳这种,江湖之中任意一个门派都有可能有这样的旧习惯来区别身份。

“不过据我了解,这暗杀榜若是在九州找不到投榜之地,就只能在南北两域,西域东洋这四个地方了。”颜如玉就事论事,神色自若,仿佛拥有不世之材。

林如剑虽说不想提及禁书一事,见方子轩有需,跟进一句:“既然霜儿在某书上看到北域与暗杀榜有关,这北域一定藏着某些秘密。”

“咳咳咳。”

四人皆在屋外,屋内传来张意知的咳嗽声。方子轩先一步踏入屋子,还没等少年说话,张意知起身下床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张意知定当为恩公前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着,张意知抬头,额头上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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