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别院。
前往北齐的最后一晚,
当然是要和李云睿一起欢快度过了。
又是一场经久不息的大战。
【成婚第二十四天,奖励一万飞龙骑!】
陆鸣起床的时候,
李云睿还在睡觉,
他并没有叫醒李云睿,
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便离开了!
一辆马车,从太平别院出了京都城门,
驾车之人,是庆帝安排的。
陆鸣看了一眼,身后还有一些护卫。
不多,十余人!
城门口,
司理理已经在等着了。
“走吧!”
陆鸣将司理理拦腰抱上马车。
驾车之人和身后护卫对视一眼,
没说什么。
他们只是来护送国舅爷一程,
至于国舅爷愿意带着谁,
这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事。
马车正要离开之时,
大地却毫无征兆的颤动起来。
陆鸣微微眯眼,
这显然不是一百骑能够制造出来的声势!
司理理不由有些慌张,
陆鸣握住司理理小手,淡淡笑道:
“放心!”
尘烟滚滚,一人一骑,
一马当先!
陆鸣嗤笑一声,
“好大的排场!”
来人正是范闲!
而身后,
则是监察院麾下的黑骑!
这本就是陈苹苹为了给范闲造势的。
范闲一马当先来到马车前,
看到陆鸣后,
似笑非笑,
“范闲来为国舅爷送行!”
陆鸣头也没回,只顾着和司理理取乐,
俨然一个扶不起的世家公子模样,
淡声道:
“不送!”
随即屈指一弹,
马匹发出一声嘶鸣,
扬长而去。
范闲眯眼看着马车远离,
扭头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面露鄙夷,
狞笑一声,恨恨道:
“再见!”
“再也不见!”
马车后十余人朝着范闲一礼,
随即策马紧随而去。
……
京都。
监察院。
“走了?”
陈苹苹看到回来的范闲,出声问道。
“走了!”
范闲点头回道。
“放心!”
“没有人能在两个大宗师的联手下,还能活着。”
“何况,”
“还有数个九品高手!”
范闲仍旧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行!”
范闲摇摇头,
“我总感觉不对!”
“我也得去!”
“不亲眼看到他死,我绝不能放心!”
陈苹苹笑了笑,
“难道你连你五竹叔也不放心了?”
“你五竹叔虽说不是大宗师,”
“却胜似大宗师!”
“当年不管是苦荷,”
“还是四顾剑,”
“可都在你五竹叔手里吃过苦头。”
范闲眉头紧蹙,
“不行!”
“我眼皮跳个不停,”
“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对了!”
“我会拿着那个箱子里边的东西前去!”
“这一次,必杀他!”
陈苹苹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让费戒和你一起!”
“也好有个照应!”
范闲没有拒绝,
有个高手在身边,
就算有人要杀他,
也有个助力!
即便拦不住,
也能给他拖点逃命的时间。
范闲和费戒,
骑马离开京都。
……
太子府。
被庆帝禁足之后,
太子便一直在府内,
但京都的消息,
太子却有所耳闻。
知道陆鸣要离开京都前往北齐,
太子自然猜到其中必有陷阱。
“宫统领,该你了!”
太子指着棋盘说道。
当时宫典被庆帝安排留在太子府,
时至今日,
太子禁足尚未解除,
他便一直在太子府。
只是这一旬时日以来,
太子并未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也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找太子。
两人闲来无事,
便坐着下棋。
宫典点了点头,
捏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
太子猛然大笑,
“宫统领,这一子可谓一个昏招啊。”
“如此一来,我这可是要屠大龙的!”
笑着,太子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
正巧对白子形成一个极大的包围圈。
宫典叹息一声,
“太子棋艺精湛,”
“末将是远远不及。”
太子轻轻一笑,
“依我看,宫统领是心不在焉啊。”
“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宫典守口如瓶。
不敢多嘴。
他自然不敢忘了之前那件事。
太子笑了笑,
“来来来,宫统领,”
“下棋下棋!”
如今在府内,
他纵然想谋划什么,
却根本安排不出去。
整日除了下棋便只能下棋。
若是被宫典发现,
再传到庆帝的耳中,
那他这个太子,
就真的废了!
他刚才只是试探,
就是想借宫典之口,
了解一下关于陆鸣的消息,
没想到宫典如同惊弓之鸟,
如今如此胆小如鼠!
罢了!
反正庆帝能够安排陆鸣前往北齐,
必然是下了必杀之心!
庆帝自己入局谋划,
必有把握!
……
二皇子府。
“国舅爷已经离开京都,司理理随行!”
谢必安恭声道。
二皇子咽下一颗葡萄,
“带着司理理?”
“国舅爷还真是……”
“不一般啊!”
连出使北齐,都带着青楼女子,
这……
简直闻所未闻啊!
“范闲率两百黑骑前去送行,”
“被国舅爷直接无视。”
谢必安再度开口。
二皇子微微皱眉,
“你说,陛下这次是什么意思?”
“杀人!”
谢必安直言不讳。
二皇子当即站起来,一脚踹向谢必安,
“你踏马能不能小声点,”
“想死啊?”
谢必安轻松躲开,
“要不要去帮忙?”
二皇子微微皱眉,
片刻后,摇了摇头,
“算了!”
“既然是陛下亲自安排的,”
“恐怕就算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只能祈祷咱们这位国舅爷吉人天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