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湳之这话,颜娇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似乎跟寻常的读书人不太一样呢。
其他读书人,不管是否有功名在身,他们都总是以圣人为榜样,而且他们自视为读书人清高,是断然不会做出亲自下地劳作,更不会现在庄稼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的
“怎、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说这话?”
安湳之看着盯着他看不说话的颜娇,还以为她不喜欢听,就在他正要道歉时,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颜娇给握住了。
“说的太好了!此处应该有掌声!”
安湳之:……
对于她这跳跃的思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刚刚太过于激动了,都忘了你手上还有伤,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其实也不太疼。”
“哎呀呀!怎么伤成这样,你到底干嘛来,好好的一双手尽被你给糟蹋了,快坐下来,我给你上药。”
看着这双手破皮的厉害,颜娇心疼极了,心想这多好的一双手啊,细细长长不说,绝对不是那种骨感,肉也长在该长的地方,看起来简直就是艺术品啊,可眼下不仅破皮了,手指还多了好几道口子,简直就是造孽啊!
安湳之:……
看到颜娇心疼这样子,安湳之心里是一阵郁闷,心想他这个人还不如他一双手招她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安湳之跟他的这双手给叫上劲了,心想既然这双手那么招她喜欢,那他干脆毁了好了。
“别动啊!我给你上药呢。”
颜娇是不知道安湳之此刻的想法,不然她一定会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一下,心想好好的一双手干嘛要毁掉,那都是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
“以后这手你还是要保护好,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本来掌心就留了疤,可别在增加伤口了。”
安湳之:……
他不太喜欢细皮嫩肉这个词。
“怎么不高兴?是我下手重了?”
“没有,你都只光顾着看我的手了,都没有看我。”
听到这话,颜娇猛的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心想刚刚那幼稚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
前一秒他还能说大道理,下一秒怎么突然能说出幼稚的话来,还有这手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啊,什么叫只光顾着看他的手,不看他?难不成他这是要把他的身体分成好几块,保证没一块都能被重视吗?
安湳之自知说错话了,赶紧低下头,看到他这个小动作,颜娇噗嗤笑了起来。
“要不以后我叫你湳之弟弟好了?”
跟自己的双手争风吃醋,估计也只有他才做的出来,他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在外人面前,他是人人称赞的县太爷,怎么到了她面前,他就成了这副时刻求关注的弟弟模样?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要!”
他们是夫妻,叫他弟弟是怎么一回事嘛。
看着他这别扭的样子,颜娇一把将他给搂在怀里。
“别急着拒绝嘛,跟着姐姐混,姐姐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安湳之:……
她这又是哪里学来这不正经的话?
就在颜娇顺势要坐在他腿上时,安湳之吃痛的惊呼一声。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莫不是身上还有伤?”
哪怕安湳之这声极力的在克制,可他额头上都冒汗了,怎么看不像没事的样子难不成他这次来在路上的时候又遇到危险了?
“没、没……”
“说不说实话,不然我直接上手了!”
看着颜娇那已经撸着袖子准备开干的样子,安湳之也知道她是真的干的出来,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就是这次骑马来的时候,大腿有些被磨到了。”
说完他也只觉得好丢脸,他看着江侠义骑马啥事也没有,一路上还能谈笑风生的,怎么他骑马一路上不仅磕磕绊绊的,还弄得一身的伤。
“什么?好端端的你骑什么马?你这身板骑马不怕被马给甩下来啊?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没啥大事,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伤在大腿内测,那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尴尬,他怎么能让颜娇看到呢。
颜娇:……
见他不肯配合的样子,颜娇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给拎起来,随后往床上拽,她就知道这安湳之是个脸皮薄的人,肯定不好意思把伤口露出来给她看,不过没关系,她脸皮厚,他不让看,她可以使一些强硬的手段的。
“阿娇你要做什么?”
安湳之被扔到床上后,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谁曾想下一秒颜娇就欺身上来将他按住。
“自然是看看你的伤,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
“不、不行!住、住手!”
“阿娇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扒人裤子呢!”
安湳之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颜娇竟然会这般生猛,一时间他赶紧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裤子,要是他今天被颜娇把裤子给扒了,那他今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阿娇你、你不能这样!”
颜娇见这安湳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裤子,她没法将裤子给扒下来,她干脆将他的腰带给抽了下来,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给绑了起来,在没有阻力之后,裤子也就顺利的给扒下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湳之胃里一阵难受,似乎被刺激到,当下就要干呕起来。
“乖!别怕!我没恶意,我就是看看你的伤,湳之别怕!”
看到安湳之那不对劲后,颜娇也赶紧停了下来,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柔声的说道。
在一声声的安慰下,安湳之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阿娇~”
“是我!别怕!我没恶意!”
安湳之在情绪稳定下来后,他甚至用脸在颜娇的手上蹭了蹭,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身体似乎又不受控制起来了。
“湳之你别怕我好吗?”
他这个阴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啊?
要不是他刚才发作了,颜娇都差点忘了,他还有心里障碍了。
“嗯”
他自然不会怕她,他会尽量让自己习惯她的触碰的。
安湳之知道,他的尽快走出来,不然于他而言,这始终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