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她擦干泪水笑着跟温景煊说:“景煊哥,让你笑话了。”
温景煊低头喝水,应了一声“嗯”。
知道如果他不想说,就算她问也问不出答案,所以她没有出声问发生了什么。
“景煊哥,你的梦想是什么啊?”仿佛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现在正满脸好奇地盯着他。
见她真的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心里又开始犯别扭:“我学心理学的,你说我的梦想是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学心理学出来能从事的事业那么多。”
“很晚了,快去洗漱睡觉吧。”温景煊说完起身离开。
席瑾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很晚?才八点半......”
从都市回来后,她当天就跟温正诚提起转学的事情。
“小瑶,好端端地,你怎么突然想转学啊?”坐在温正诚旁边的罗悦心疑惑地问。
席瑾瑶老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笑着说:“感谢爷爷奶奶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现在我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这次回家,看到没有一点人气的家里,我心里很难过,所以我想转学回去,离得近了,我半个月也能回去一两次,哪怕只是打扫打扫卫生,或者生个火,做个饭都好。”
见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二老也不好再说什么,老两口对视一眼,然后温正诚点头:“好,到时候让灿灿的爸爸去帮你办,等你放假了,可要回来看我们啊。”
“我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不嫌弃我就好。”
席瑾瑶从他们的房间出来,在客厅碰上了温景煊,想了想她笑着跟他说:“景煊哥,爷爷同意了。”
温景煊听到她的话,却高兴不起来,随口应了一句:“嗯”,然后进了餐厅。
大年初五,温景灿将席瑾瑶拉到房间:“小瑶,你有没有觉得,哥哥这段时间很不对劲?”
“是有点。”席瑾瑶一边抬手捏肩膀一边说到。
“何止有点啊,是很不正常好不好?小瑶,该不会是哥哥在大学里交了女朋友,现在魂不守舍的,是在想我未来的嫂子?”她拉着席瑾瑶坐到书桌前,两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问。
“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去问问他?”
“我本来想问的,但是我每次靠近他身边,他都黑着脸,我哪里还有那个勇气问啊?哎......要不你去帮我问问?小瑶......好小瑶……”
在温景灿的软磨硬泡下,两个小时后席瑾瑶承受不住,点头答应去帮她问问她亲哥的八卦。
见席瑾瑶点头,温景灿高兴地推她出房间,回到温暖的餐厅待了一会儿,在温景煊起身回房后,温景灿赶紧推搡着她:“小瑶,小瑶,哥哥回房间了,你快点去啊。”
席瑾瑶瞥了她一眼,终于无奈地站起来:“我就随便问问啊,他说不说,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闻言温景灿将她拉住:“哎哎哎,怎么能随便问问呢,一定要问出真底来,小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在这里给你加油。”
罗悦心坐在一边,看着正在嘀嘀咕咕的俩小姑娘,笑着说:“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说给奶奶听听。”
“哎呀奶奶,您都说是悄悄话,就不要再问了。小瑶,你快去啊,我等待你满载而归。”温景灿应完罗悦心赶紧催促着席瑾瑶。
“万一景煊哥打我骂我,你得去帮我顶着啊。”
“一定一定,我帮你顶着。”
目送她走进了温景煊房间,温景灿捂嘴偷乐,回头跟罗悦心说:“奶奶,我先出去玩了,等下要是我哥找我,你先帮我应付一会儿。”
见孙女这个样子,罗悦心假装生气地瞪向她:“你这丫头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温景灿跑到她耳旁跟她说:“我让小瑶去帮您打听打听您孙媳妇的事情呢。”
温景灿出门后,罗悦心还在想她刚才说的“孙媳妇”三个字。
前几天她还跟老头子说,要是以后小瑶能嫁给自己家的孙子就好了,可照小瑶对景裕的那排斥劲,景煊年纪太大,景栎又是那个冷冰冰的性子;过不了多久,小瑶也要转学回都市去了,看来,她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房间里,温景煊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席瑾瑶进来,他只是抬头朝她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席瑾瑶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可是身上仿佛有某种力量一直在推动着她前行。
“景煊哥,你在看书呢。”她笑着说。
温景煊翻开下一页,头也不抬地应:“嗯”
你倒是问一句我进来干吗呀,席瑾瑶心里说。
可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让她更加尴尬。不好意思地抬手卷着头发,抬步走到窗户边,看了窗外两眼,回过头的时候再次开口:“景煊哥,你在看什么书啊?”
“《艾瑞克森催眠教学实录》”仍然是头也不抬地回答。
盯了他两秒,席瑾瑶干脆走到他床边坐下:“景煊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察觉到她的动作,温景煊终于把书放下,然后抬起头看向她,当目光落在她那粉扑扑的小脸上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柔情。
“你想问什么?”
被他这样盯着,席瑾瑶忍不住脸红,轻轻咬了一下唇瓣才说:“景煊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一分钟后,温景煊仍然保持着看她的姿势,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弄得她脸色的温度更加滚烫,干咳一声低下头说:“呃......景煊哥,是灿灿让我来问的。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就不......”
“没有。”她的话还没说完,温景煊已经出声回答,见她愣在那里没动,他拿起刚才的书一边看一边说:“我没有女朋友,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哦,那我出去了。”说完她跑了出去。
等她关上房门后,温景煊拿着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抬头盯着她刚才坐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其实,如果爷爷真有那个心思,那就算她去了都市读书,哪里又能逃得过爷爷的算计呢?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