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摇头,“我不信,我统统不信!”
她突然转身,将身上的白裙从上往下褪下。
女孩光果着的后背本该是洁白无瑕的,可并没有,上面纵横交错着恐怖的疤痕。
夜爵墨看见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仿若瞬间跌入了无间地狱,浑身布满骇人的死气,冰冷的眸阴郁恐怖的吓人。
背对着他的女孩在这时缓缓出声道,“墨哥哥,你看看小柔背上的疤痕,是不是很丑陋,很吓人?”
“可小柔一点都不觉得丑陋,因为这些都是我为墨哥哥留下的,因为这些恐怖的疤痕,我救了墨哥哥的命!”
并未穿好身上的白裙,方柔就这么转过了身来。
看着夜爵墨,方柔继续出声道,“只要墨哥哥能好好的,就算在小柔身上留下再多的疤痕都没有什么,就是要了小柔这条命也没所谓!”
她伸手拽住夜爵墨的手,身体颤抖着,“可是小柔害怕,怕就算要了小柔的这条命,却还是无法保护墨哥哥……”
在看到方柔后背留下的那些刀疤时,夜爵墨的精神已经崩溃。
此时此刻他额头青筋暴露,一双猩红吓人的眸子里满是嗜血冰寒的杀意,他坠入了五年前的噩梦,那场屠杀之中……
瓢泼的大雨,被血染红的地面。
一具具倒下的尸体,那些刽子手肆意的屠杀。
女孩为他挡下一刀又一刀,口吐鲜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夜爵墨失控的一把抱住了方柔,“小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挥舞着手,似乎手中拿着那晚被他砍杀了无数刽子手性命,被血染红的匕首,“这些人都该死,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方柔意识到了夜爵墨的不正常,“墨哥哥,我好好的,我就在你怀里!”
与此同时方柔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不放心,犹豫了许久后跟过来的池夏。
看到夜爵墨抱着的方柔,而方柔身上褪到腰际的衣服,池夏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心口窒息坠痛的难受,池夏受不了的转身跑开。
胃里翻搅着,她冲入洗手间吐的厉害,眼泪都出来了。
呵呵,别说是毫无血缘关系,就算是有血缘的兄妹会这样么?
她输了,输的彻底。
她交出了自己的心,而他呢?
若他的心真如他所说的在她这,又怎么和那样的方柔抱在一起?
为什么要骗她?
他们并不是因为相爱走到的一起,虽然是夫妻,虽然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很好,给了她可以有一个幸福家的错觉。
可他们终是签有契约的夫妻关系,他不欠她任何。
就算不舍,会很难过,但只要他说,她可以离开的啊……
走出洗手间,走到房门前将门紧紧的反锁,池夏无力的跌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浑身如坠冰窖……
她就这么的在房间里枯坐了整夜,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晚上夜爵墨并没有回来,在方柔的房间待了一夜。
直到天亮时刻被他守护了一个晚上的女孩睡着,夜爵墨才疲倦的站起身离开。
昨晚夜爵墨失控回到了五年前那场噩梦中,方柔无法将他唤醒,怕的不行的她只能跑出去叫人。
刚好罗松过来。
看着浑身冰寒弑杀的夜爵墨,罗松呼唤,“少爷,少爷!”
可夜爵墨并没有反应,只挥舞着手机械般的打杀着,漆黑的眸子里嗜血可怖,没有任何人该有的感情,
“怎么回事?”罗松询问。
方柔哭泣着出声,“墨哥哥想起了五年前……”
“该死!”罗松低咒了声。
他告诉方柔,“以免少爷伤害到你,方小姐还是先离开,我去叫少奶奶过来。”
罗松说完转身就走。
方柔却并没有听他的离开。
她不怕夜爵墨会伤到她,冲过去抱住夜爵墨,“墨哥哥,我是小柔……”
夜爵墨一把将方柔挥开,方柔本就单薄的身体如飘零的落叶横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梳妆台上。
嘭,噼里啪啦。
方柔和梳妆台上的东西落地。
刚走到门口的罗松听到动静立即跑了回来。
看着浑身戾气朝着方柔走去的夜爵墨,他大喊出声,“少爷,那是方小姐!”
夜爵墨朝着方柔逼近的脚步停顿了下,然后继续朝着方柔逼近着,浑身弥漫着暴戾吓人的气息……
这种情况根本就是少爷另一重人格出现的前兆,此时的少爷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眼中只有弑杀!
罗松吓坏了。
看着已经走到方柔面前,随时会杀了方柔的夜爵墨,罗松大喊出声,“少爷,少奶奶就在卧室休息,若是他出现了肯定会去找少奶奶的!”
夜爵墨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就在那里站着,黑沉吓人的眸子里渐渐有了温度。
看着脚边地上躺着的方柔,她嘴角挂着的血丝,夜爵墨一把将她抱起,“小柔,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方柔无力的笑,“墨哥哥,我没事,不去医院!”
因为方柔的坚持,最终夜爵墨没将她送去医院。
却不放心,在方柔的房间守了她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池夏打开了反锁的卧室房门。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夜爵墨正在门外站着,大手伸出,看样子是准备推门进去。
“夜爵墨,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
两人进入卧室房间,池夏再次提出了她要回去冰城的事情。
夜爵墨还是不答应。
疲惫不堪的他伸手将池夏拉入怀里,让池夏坐在了他的腿上。
抱着池夏,将下颚枕在池夏肩头,闭着眼睛出声,“老婆,你走了我睡不着。”
他告诉池夏,“我的病又犯了,你留下来和我一起……”
听到夜爵墨犯病,池夏立即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犯病了的?”
“昨晚小柔让我看了她背后的伤疤,那一道道全是因为救我留下的,看到那些伤疤,我失控了……”
夜爵墨没有隐瞒的诉说着。
因为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和淡淡的药香味,因为这个女人,他可以平静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