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明月几时有

大腿根再疼,可总有好的时候。这当着众人把公主给抱了,在这封建年代可是大事,可怎么办?王书舟小时候听故事,古代一个男人无意中碰了一个女子的手,那个女人就要嫁他,不然就得出家或者自杀。

自己抱的可是公主,皇上会怎么办?公主因此事出家或者自杀?皇家脸面何在?嫁给自己?这燕王看着五官倒是端正,可男人婆的样子,他还真有点下不去嘴。

“你别瞎想了,卢国公会替你求情的。毕竟你不知道燕王是公主。”太子说。

“殿下,以你对皇上的了解,觉得皇上会怎么办?”

太子想想父皇提起王麻子的样子,再想想可爱美丽的妹妹,犹豫说:“按理说,你只是个不知情的平民百姓,父皇倒是不好办你。可这关乎皇家脸面,父皇肯定不会轻易放手不管。你又对朝廷有功劳,为这事办你重了也不好。可不办你,我妹妹名誉怎么办?哎,我也是猜不出来。”

“殿下,你…你妹妹除了脾气臭外,其它方面怎么样?比如…样貌…”

太子听了气道:“我说,你什么意思?想什么呢?我妹妹脾气怎么臭了?你别得了便宜还买乖。你……”

王书舟瞧他挺护短,赶紧打断他说:“殿下,你消消气。你妹妹脾气好行不行!”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谁不知道我妹妹脾气好?到你这儿怎么就变臭了。”

“我能不说吗?”

“不行!”

“好吧,就说最近的事。那天有个叫李策的,居心不良想买500把兵刃。你想,我是皇商,能卖他吗……”

太子听后,有些不信道:“不会吧!按理你是好心,菲儿妹妹不该骂你啊。”

王书舟抬抬下巴看着太子,心说你的脾气也挺臭,护短也不问清楚原因。

太子看看他,有些不甘心说:“这一次不能说明什么,人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何况是女孩子。”

王书舟听了道:“好,知道你不信我。还有两次更过分,有一次……还有一次……。短短几天,她和老程似乎骂顺口了,有事没事就要我滚。大有独占我云纹铁藝之势。”关于芙蓉剑的事他可没敢说,不然会被太子赶下车。

太子疑惑,觉得此中必有隐情,不然菲儿如何能跟大老程相提并论?说:“这里面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不然菲儿妹妹向来和气,不会如此。”

“我说殿下,你这就不对了,作为储君应该帮理不帮亲才是。不然怎么服众?”

“贤弟,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行!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不提了好不好。不过你帮我写封信给你菲儿妹妹,把事情解释一下。”

“这事我怎么帮你?要道歉自己写。”

“不瞒殿下,我不会写字。”

……

等到潼关时,王书舟的腿好了不少。一行人要在潼关休整一天,太子带着王书舟与长孙兄弟会见了本地官员。

晚上本地总兵周亮设宴款待,摆了十来桌很是丰盛。太子拉着王书舟坐到主席上,赵振等人见此,对王书舟也是百般赔笑。王书舟吃了几天干粮,早想换换口味,一边应承一边吃的畅快。

只是他不知道,这总兵周亮却是长孙无忌门生,受了长孙兄弟指使今晚要叫他出丑。因为常山公主刚回宫时,太后就带着这俩人见过公主,二人被公主美貌吸引。并且他们那太后姑姑,有意要帮他们牵线搭桥。不管最后他们兄弟谁当驸马,王书舟这事都如鲠在喉,恨不得整死他才解恨。可太子在,总不能过分,只好先收点利息。

酒至半酣时,潼关一个武将站出来道:“太子殿下降临,我潼关上至官员,下到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只是地方偏僻,没有什么好让殿下开心的。不如在下起个头,来个舞剑助兴!”

好,好,好!大唐以武兴邦,无论文武这些人都带着血性,听了叫好之声不断。

“陈将军提的好!来,用我的佩剑!”总兵周亮起身,把佩剑递了过去。

王书舟吃了个八九分饱,也正觉得无趣开始犯困,听闻来了兴趣。他可是武侠迷。

却看到这赵振的佩剑,正是云纹铁藝出产的合金剑。不由得又开始得意。

“谢太守!”陈将军接过剑,沧浪一声抽出来,道:“好剑!”接着开始舞动起来。这陈将军真不是等闲之辈,一把剑舞的如光似电,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王书舟看的神向往之,跟着旁人不断叫好。

不一刻,陈将军舞完收剑。冲四周抱拳致意。王书舟以为结束了,还有些失落。不想这陈将军开口道:“听闻太子殿下这次巡查,带着云纹铁藝的东家。不瞒殿下,这把剑就产自云纹铁藝。真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又闻王掌柜帮朝廷锻造纹铁兵器,不瞒殿下,我们可都盼着呢!”

太子端了两碗酒走到陈将军身前,说:“将军好武艺,本宫佩服!请将军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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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陪陈将军喝了一碗。

“谢殿下赐酒!殿下,不知哪位是杨掌柜?”

太子冲王书舟招招手。

“在下王书舟,见过陈将军。将军武艺高强,在下佩服。”

“哎,陈某却不敢当。王麻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军中谁人不知!王掌柜即能铸的名剑,相比武艺不凡。能否赏光与某对艺,以助酒兴?”

王书舟当时就愣住了,马上抱拳要推辞。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将军拉住手腕,扯入圈子。

“将…将军赎罪…赎罪!在下不曾习武,丝毫不会!”王书舟踉跄着站稳道。

“你是谦虚,还是看不起陈某?”

王书舟见他不似在开玩笑,心里一突。心说这是有人要让我出丑。玛德,老子得罪谁了。不会是潼关本地的,同行的人?

“哼!看来你是真看不起陈某人!”

王书舟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道:“不敢不敢!在下真不会武艺,太子殿下可以做证。”

太子见发生此事,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可不能不管,道:“陈将军息怒,书舟他确实不会武艺。你别为难他。”

“是的,是的,在下真不会武艺。见笑见笑!”王书舟拱手施礼。惹得一众人起哄。

陈将军这时却笑着说:“原来真是误会。即如此就算了,不过这酒却不能不喝,来,我敬王掌柜一碗。”

王书舟心说奶奶的,今天看来要栽,太子总不好一直护着我。得靠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老子就豁出去了,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接着,王书舟又应付了几个,一连喝了几碗。头开始晕起来,嘴也不利索了。亏了太子说话,赵振太守给拦住了。

王书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这时又一人站起来,晃晃悠悠走来到倒是没端酒。

“王先生,在下一介书生,姓沈名越字文昌,小号静斋。”带着几分醉意的沈文昌施礼道。

王书舟起身,想人家客气接着就是,道:“在下王毅字书舟,小号王麻子。”

“是嘛?王先生倒是风趣。前几日,偶闻佳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鄙人十分钦佩!可是出自你贵手。”

“侥幸,侥幸。”

“不瞒先生,老夫曾求长安好友寻此全篇,可求之不得。今先生亲至,可否赐教?”

这下把王书舟难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诚实道:“不敢隐瞒沈先生,在下一时记不出来了。”

“哼!自己所做还能忘记?别不是盗来的吧!”沈文昌身后一个人说道。他一说,旁边几个也跟着起哄。

王书舟瞧着这些人,明白这是要来文的。不由好笑,就凭自己心里记得那些诗词还会怕你们?只是这风头却不能出,一出风头估计麻烦不断,自己还是老实本分地做商人吧。

于是任由这些人如何诋毁,王书舟都不以理会,只说自己醉了。

一众人说了半天,见王书舟不接招,有些郁闷。于是又开始做诗,你一首,他一首,五花八门还互相吹捧。做完又开始挑衅王书舟,他还是不应招。气的一个个龇牙咧嘴,可太子在场又不好开骂,不由得开始泄气。

太子在一旁看着,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王书舟连字都不会写,更别说做诗词了。可看着看着发现,王书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说脸皮真厚。现在却让那些为难他的人,抓耳挠腮开始自动泄气。心说这难道就是常说的荣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大智若愚?应该说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果然好用。

周亮总兵黑着脸说:“王掌柜,这些可都是潼关成名的文士。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顾太子殿下的面子不是。你这般居高,让他们怎么想?”

太子闻听,心说你也要他出丑?看来必是长孙兄弟二人指使了。想来是因王书舟抱菲儿的事而起,呵呵,我都想揍他,活该。

王书舟看看太子不予理会,心说你是故意的,还是怕失去民心?奶奶的,老子不露一手看来要里外不是人。罢了,就替太子争个脸吧。

“吭吭…刚才确实酒劲上来了,一时头昏脑胀。听了各位大作,现下又清醒不少。谢谢各位。”王书舟起身冲那些人抱拳道。

“那还请王先生做一首来!”

“好说,好说!不知以什么为题?”

“就以这轮明月吧!”

王书舟朝屋外看看,果然一轮圆月挂在天空。脑海里几首关于月亮的诗词就记起来了,只是选哪一首的问题了。心说现在是唐朝,咱也不知道哪位正在当下,别弄岔劈了。干脆弄个宋朝的,宋词的美他觉得比唐诗有过之。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装模作样在屋里转。

“吭吭。喝多了,嗓子里有痰。咳咳咳…好了。”等吊足了人们胃口,他才悠悠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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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人间!”

说到这里,王书舟停下来,见人们都盯着他看,虽然是剽窃却也有些得意。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又清清嗓子,继续装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剽窃完,还不忘装着,端起碗来把酒喝干了。

放下碗,四周看看,见这些人还在盯着自己。只好冲四周拱拱手道:“再没有了。”

“再有了?”……四下开始议论纷纷……

“掌声呢?惊叹呢?”王书舟纳闷,这时候不是该夸赞自己了吗?见确实没人理自己,只好央央地坐下来。

“书舟,行啊!你这篇文章题材特异,但仔细想想却韵味十足。”太子对他说。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抒情达意尔,在乎什么题材?”

沈文昌听后,畅然道:“好句!王先生真乃大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的好!还有刚才那篇,可谓清丽脱俗,求王先生辛苦,留下墨宝!”

王书舟一听,心说终于有人认同了,墨宝就算了吧,端起碗来喝干,道:“这下真醉了。”说完趴在桌子上。

太子见到,心说你可真不要脸啊。

第二天早上,周亮带着一众人送行,直送到了黄河渡口。只有十条大船,来回运三次太子带的人才都过去了。

“贤弟。你字不会写,文章却很出众,这是为何?”太子问王书舟。

“说起这事惭愧啊!自小家里穷,上不起学堂,因此不会写字。至于文章,我那是听故事听来的。就跟卢国公的三板斧差不多少。”王书舟胡诌道。

“原来如此!贤弟这才学却被耽误了,可惜了的。”

“有什么可惜的,现在不活的挺好!还能有幸与殿下同车而行,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你倒是知足。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长孙兄弟?”

王书舟看看太子说:“他俩可是你表弟,皇亲国戚我哪里敢?再说,我又没有损失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

“这还不明白?他俩自小就与常山公主熟识,你干出那种事来,我都想教训你,何况他们自小长大的。”

王书舟一想也是,自己是犯了众怒了,不定多少受封建毒害的王工大臣想教训自己……

长安。

常山公主这两天心情很矛盾。她父皇已经下旨赐婚,这让她内心很欣喜。可不知道那个自己惦记的人喜不喜欢自己,对这门婚事又是如何看待,又让她非常担忧。

这事情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她好几天没有出宫了。

这天下午她在宫里待着烦闷,于是打扮成燕王出宫去了云纹铁藝。王麻子走时,已经和她商量好了芙蓉剑的销售模式,今天按理应该是要准备开始了。

一进云纹铁藝,伙计们看到她都弯腰施礼,她想应该是张五多嘴了。

加快脚步,满脸通红地去了自己屋里。不一会儿,程咬金过来了,她才安心不少。

等把张五叫来,询问了目前情况,又安排了下步计划。

“殿下,我师父走时交代,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就放在他屋里,说只让你看。”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张五,嗯……伙计们都知道我的事了?”

张五摇摇头,说:“伙计们都不知道你就是常山公主,奶奶和师爷嘱咐我了,不让说。”

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让程咬金守在门口,她进了王书舟屋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王书舟轻易不让人进屋。果然在桌子上放着个箱子,上边有一封信,用火漆封着。

怀着欣喜她打开了信封,当看到上边的字不由得弯起嘴角。字是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有的字写的不伦不类。

但她看清里面的内容,她有些吃惊。放下信,从箱子里拿出了十根竹棒,竹棒有鸡蛋粗细,五寸多长。用泥封着,一头伸出三寸来长的火绳,黑乎乎的上边带着粉末状颗粒。

她又拿起信来看看,确定都记住了,把信撕的粉碎揣进了袖子。又把张五叫来,沉着脸交代了一些事情。张五都记清楚后,带走了八只竹棒,剩下两只是她的。

“张五,你小子怀里是什么?”门外程咬金道。

“国公爷,这是铸造用的配料。”

“我咋看着像南边的竹筒饭!你小子别唬我,拿来我看看。”

“国公爷,你别抢啊!”

“这不就是竹筒饭!留俩我烧烧吃。”

公主听了满头黑线,出去见程咬金已经抢走了俩。

“程伯伯这可真是材料,你还给张五。晚上我请你吃饭。”

程咬金并不是真要,闹着玩呢。没想到又混顿饭,心里挺美,琢磨着怎么宰她一顿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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