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突然有一群女子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梳着蛇髻的大龄妇女,只见她身穿大红色的蚕丝长袍,脚踩明黄色的兽皮长靴,
面目成熟但又不失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这时她后面有一名女子喊了声,
“玉阴?”原来是几个月不见的吕娜当面,
吕娜面露喜悦,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跃到玉阴面前,
说道,“你怎么也来了,最近怎么样?
你们家那只有趣的公鸡呢”,说着吕娜往玉阴身后瞄去。
玉阴嗔怪了她一眼,把桑树条网兜递到鸦大手中,叫他们先去给小白兔玉环喂吃的,
这才道,“我们家那只公鸡你又不是不知道,
惯是胆大妄为,整天寻摸着找母鸡母鸦,如今天寒地冻,也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
快别提他了”,说着玉阴故作厌恶状,逗得吕娜哈哈大笑。
玉阴又道,“吕娜,你前些日子说是来东王娘娘座下观摩东华至妙气,
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行,我感觉每天都有进步,估摸着离突破炼气第三步不远了”,吕娜闻言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如今东王娘娘专心参悟太阳之道,等闲不会再出部落游访了,
趁着这次机会,
娘娘把我们几个部落天才都聚集在一起,闲暇时不时指点一番,
对了,我们部落也有一个炼气第三层的大天才,叫吕望舒,
不过她不是我这一届的,
她今年才一百五十岁,在洪荒众多天才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呢”,说着吕娜拉着玉阴走到身后那群女子面前,
道,“望舒姐姐,这就是我常给你说道来自西王大部落的玉阴,
我想你们大天才之间更有话聊哩”,吕娜嘻嘻笑道。
这时吕望舒才举目打量起玉阴来,
笑道,“也看不出有几分本领,这元阳不坏宝身据说也是靠我们部落里的扶桑果才炼成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浪费东王娘娘的好意,啧啧”,吕望舒轻摇摇头,
她身后的女子们也不由地交头接耳起来,
看得吕娜脸都红了,
挡在玉阴面前厉声喝道,
“吕望舒!你怎么回事?我平时敬重你年长我几岁,叫你一声姐姐,
你就这样对我朋友的!”
“呵!吕娜,我劝你可不要吃里扒外的好!
不要仗着自己年纪轻轻就炼气第二步在此胡为,
我是年长你一些,怎么的,我让你叫姐姐了吗”,吕望舒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道。
“你!”听的吕娜耳朵都红了,站在那儿又生气有惭愧,
怪自己交友不慎,错把假心当真心,
吕娜平时大大咧咧,常招呼朋友过来喝酒,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好似姐妹萧墙一般,
怔在那儿直跺脚。
这时玉阴摇摇头,微微一笑,轻拨开面前傻愣愣杵着的吕娜,
高声说道,
“有没有浪费东王娘娘的好意自不用你在这儿置喙”,说着朝东王娘娘所在的东南方向拱拱手,
“便是没有这元阳不坏宝身,你也不过如此,还是谨慎做人的好!免得哪天出门不小心被不知道什么人打得满头大包!”
“噗呲”,吕望舒身后的姑娘们不由地纷纷笑出声来,
吕望舒听得心里不舒服,脸色立刻转为猪肝色,
嚷道,“小蹄子!别在那儿作怪,有本事和我打一场!”说着向前一迈步,
身后的女子们也纷纷向后退去,这时吕娜抓住玉阴的手说道,
“走,我们去找东王娘娘评理去,东王娘娘也要承当年西王母的传道之恩,我看谁敢放肆,慢待了你!”
玉阴摇摇头,安慰吕娜道,
“不必了,像这等小儿之事,拿到东王娘娘面前,平白地失了身份,再说东王娘娘如今正专心参悟太阳之道,还是不要随意打扰的好,
你看我怎么给她个教训,教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说着玉阴紧了紧吕娜的手,
吕娜想到玉阴的本事,这才安下心来,快步走到一旁。
“吕望舒,我敬你是长辈,你先出手罢”,玉阴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轻捏了个清净莲花印,微微笑道,
“呵!吃我一拳,让你这白莲婊尝尝奶奶的威力”,吕望舒一听玉阴说自己是长辈,气的直咬后槽牙,
一步跳将过去,
使出元阳不坏宝身,携带着纯阳之威,
好似陨石撞击,星辰大爆炸,
直朝玉阴面门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玉阴也不反击,暗运正立无影大神通,
譬如那水中的倒影,一切漩涡、波涛、涟漪,所影响的只是玉阴的影子罢了,对于玉阴的本体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还是玉阴的道行尚浅,如果等到未来玉阴把影子也彻底捞出水面,那自是万劫不移,行走世间如游戏了!
“啪!”只见吕望舒这一拳打得实在扎实,先是一圈白浪凭空而起,然后传来一阵空气爆裂的巨响,
唬得吕望舒背后的姑娘们一退再退,惊的旁边的吕娜一蹦三尺高,
只是任凭吕望舒在那儿使尽浑身解数,
玉阴的身影只像那风中的落叶,掌心的流水,全然无损,只是顺势飞舞,或者上下,或者左右,
又好似橡胶人,极尽扭曲之能,看得人啧啧称奇,又引的人心里像猫挠一样,又难受又无可奈何,
“你这是什么妖法!莫不是投了妖魔道!”这时吕望舒厉声喝道,
“呵呵”,玉阴也不答话,
旁边吕娜这时长舒一口气,不由地后退几步,这才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妖法,这是正立无影大神通!哼哼”
“不可能!我也是炼气第三步,虽然还没炼出神通,
但也知道正立无影只有隐身之能,何时能躲避攻击了?”吕望舒一脸的不相信,
“莫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你这就是妖法!看我去找东王娘娘告你一状!”
“吁~”,周围的姑娘们也不是傻子,都是部落的天才人物,要是玉阴是妖魔,早让东王娘娘拿下了,怎么可能在鸦巢里来去自如,
吕望舒心里也明白这点,只是她确实不能理解玉阴的手段,其实周围的姑娘们包括吕娜,
也都不理解,只是她们都是炼气第二步,不清楚炼气第三步的底细,所以反而不像吕望舒那样大惊小怪,
人就是这样,一旦面对前所未有的事物,难免懵圈,当初陆压老祖在落霞山观测玉阴未来的因果线时不也是这样么。
吕望舒立在玉阴面前,听着后面发来的吁声,一时有些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