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接到报案,立即派出勘察使,此时东家祝正德也收到了消息,周基庭思忖良久,这地将近百倾,一夜之间收完运走……非寻常盗贼所为!
祝正德、周基庭二人策马加鞭,迅速与丁大人报知,丁大人立命吴劲率军千人,去渭塘查看……
渭塘本与岷山、茶山之南,距离甚近,查完稻田,立奔至岷山,前日晚与无浊所见的房屋已空无一人,一行人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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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临安粮价涨至三两一石……
长乐府
蔡暨喜笑颜开,在房中饮酒寻欢,两个侍女一弹一唱,“玉殿……论兵事,君王……诏出征……从今……一战胜,不使……虏尘生”
燕卓一旁夸赞“唱的好!甚合心意!”
蔡暨半卧在塌上,拿起杯来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杯子:“这些日子再去买些暗兵,趁北境那边有战事,我们速战速决!”
“四少,放心……”
一坡腿粮商带着一队伙计,十几人入住于临安“西湖客栈”……
周基庭与无浊、钰儿吴劲,带领一队人入住壮儿楼……
无浊介绍周基庭等与父亲见过,周基庭一番布置,分行两路,吴劲一路探煽价粮商,无浊、钰儿一路探长乐府……
长乐府后院内……一满脸横肉的婆子,穿一身墨绿锦缎袄,手中持一短鞭,正抽打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孩,一个大约八九岁单薄衣衫,另一个大一些,也是披头散发……
尚婆婆鞭打着小女孩:“让你们再跑啊,尝尝这鞭子滋味!”
“尚婆婆,别打了,我们不跑了……”两个女孩已倒在地上求饶…
“你们都是花银子买了来的,说跑就跑,骗银子呐!”说着又是一鞭,那八九岁的女孩,身子单薄得很……这一鞭立即绽开了肉……血流了出来,女孩晕了过去
“玲琍……你怎了……别打了,尚婆婆,她晕了……”大一点的女孩旁喊叫……
“尚婆婆……”随着一声洪亮的喊声,玲珑,慢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回来了?”尚婆见到玲珑一惊,玲珑一反掌抓住了这尚婆婆的手,冷冷问道:“既然,花了银子买了人,可是用来打的!打死了,银子不白花了吗?!”
“玲珑!你不是在祝家吗,你回来干嘛”尚婆婆的手被玲珑捏地生疼,挣脱着“你妹妹,今天又逃跑!这府里哪个不是银子买回来的,说跑就跑!”
“来,你也来尝尝这鞭子的滋味!”玲珑说着夺下尚婆婆手中的鞭子,抬手就要打!
“玲珑,你疯了!……”一女孩见玲珑要打尚婆婆,着实吓了一跳……
“哼,我今就要教训教训她!”玲珑一鞭鞭的噼里啪啦下到这婆子身上……尚婆婆:“哎呀!你这妮子这几日就大了胆了……”,玲珑下鞭极快,赶着这尚婆子一鞭鞭地抽打,瞬间尚婆身上的绿袄绽开,皮肉皆露出来,玲珑往这胸前袒露的皮肉上狠抽了几鞭子,这尚婆抱着胸前到处躲闪……
玲珑扔了鞭子,指着尚婆道“再欺负我妹妹,我必再双倍奉还!”,尚婆一边跑一边喊着:“反了,真是反了……你给我等着”
房内,玲琍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姐姐玲珑即哭起来:“姐姐,你去哪里了……”
“别哭,等我办完事,就带你走……”玲珑安慰着妹妹,“妹妹,姐姐问你,最近这里是不是很多人来?”
“最近来了很多的人……我和翡翠姐姐看人多便商议趁乱要逃出去……”
“他们都在哪里住着?”玲珑又问道
翡翠一旁接话:“在最后面的院子,和这里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座桥,那桥上有人守着,不让别人进去……玲珑,你怎么出去这几日,胆子变得这么大,你快些走吧,不然,一会儿尚婆带人来了……”
“玲琍,翡翠,她若来就说我跑了,这几日先别着急,过几日我就来接你们……啊”
玲珑隐在后园子桥边树上,果然有四个武卫守着……
进了子时,武卫换岗,“换口令牛鼻……今日口令……虎牙”
玲珑差点笑喷出来,“这帮人还真是畜兽………”
桥后面几十间房错落排列,外面半围着一层院墙……院墙外半山坡上,竟支了许多帐篷,远一看,密密麻麻一片……
夜黑风高,一轻巧高挑的身姿轻轻从长乐府飘然而下
“站住”这一声,让刚刚落地的玲珑一惊,刚要回头……“嘘……这儿不能走,前面有一队武卫正装着马车”
“师叔……”玲珑听到了无浊的声音,失口喊了一声,无浊拉着“玲珑”绕道而行,飞奔至壮儿楼……
吴劲于临安探得,一富商行迹诡秘,一边高价放粮,一边以重金招兵买马……
房内,一行人商讨对策,“玲珑”摘下面具:“师父,他们过桥换口令我听到了,昨天是牛鼻、今晚是虎牙……后山坡帐篷密密麻麻,至少有几百只……”
周基庭神色凝重:“现时,这些兵马从岷山迁至临安,伏于暗处,想必就要有所动作,皇宫内廷武卫也只一万多人,如暗兵突袭皇宫,那必是颠覆之祸……这蔡系党羽繁众,必要告于可信之人才可……可谁又是能信得过的呢……”
“师哥,程旭将军乃我父同部旧交,与我父亲几十年的交情,父亲可传告程将军……”
“无浊,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一起去与这程将军说明情况!”
程将军府
程旭将军听言惊愣中脱口而出:“这蔡容要造反不成!现北境一带,元兵不断骚扰,临安边缘驻军皆调布了去了重兵,京都空虚,万一此时起了内乱,周围已没有军队可调度,这……如何是好…”
几人陷入沉默……
钰儿这时,拿起自己袋中铁豆拈玩,又哗啦啦泄入袋中……忽地一抬头对师父诡秘笑笑:“师父,钰儿有办法,将他们都装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