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在心底骂道:你个死变态,变态还是其次,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邪恶的癖好。
但更多的是对那个变态的莫名,不知所以。
“哈哈!你说我是变态。告诉你吧!那只是人类的低级另类趣味,哦,不,应该说是肮脏滑稽的趣味。想那些个可悲的人类,居然堕落到啃噬自己同类尸体的地步,居然迷恋上了自残这种悲哀的行为方式。我只能说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懦弱无能缺乏勇气的动物,别看他们那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害怕,无尽止的害怕。不如我这种优雅高级的趣味,我不啃噬腐肉,我食灵魂,好的坏的,卑的尊的我都食。告诉你哦!我不挑食。灵魂为我所用,我再将它们,那些腐朽的善良的人类弱小的灵魂聚集到一起,化为强大的灵之精魄,那才是这些弱小的灵魂存在的价值。我喜欢你朋友的灵魂,好久没碰到这么令人赏心的灵魂了,令我垂涎欲滴。”
何惧面上显露惶恐之态,没想到一个心底的想法都能被他-脑中的人知晓,那以后岂不是做什么事都要受他的挟持了。
“你不用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嘛,我们以后不分你我。”
何惧反驳道:“谁要跟你不分你我,你赶快从我身体里离开!否则我将来个玉石俱焚也不便宜你!”
说完便欲撞墙而去,那个声音慌忙劝阻道:“啊!别,千万别。听我好好说,我…我只要一个……”
还没等那个声音继续完,何惧已经再次撞墙而去,这次额头已经快要抵在坚硬的墙壁上了,那声音突然大声求饶道:“行!行!行!我不再妄想了好吧!而且我还要带你们脱离险境,只要你以后别再动不动拿生死相要了。”
他这么低三下四的求饶,何惧倒瞧出了蹊跷,原来他是有弱点的,他就是一个依附体,离开了主物便也要毁灭,那这样以后便不怕他了。
这样思考着便更增底气:“你说可以帮忙离开这儿,是真的吗?怎么离开,快快说来!”
那个附着体只能忍着气答道:“就在这堵墙内。”
“哪啊?你倒是说清楚点!”
何惧上下仔细观察也没明白玄机在哪。
“把手伸过去,就在那”
何惧依言将手掌平伸过去,手已经切切实实触在了墙上,粗砾的墙面硌的手掌生疼,可是就是不见墙面有任何变化。
就在何惧即将要收手之时,墙面无声无息地发生了变化,事起突然,何惧也没料到,墙面开始蒸腾熔化;而手心非但没有任何的灼疼,反倒有丝丝滑腻黏稠之感,虽然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叫人胃里止不住的翻腾。
墙面紧贴掌心慢慢熔化开来,范围逐渐向外扩张,直至形成一个可容一人穿越的椭圆形的洞,这时才停止了它的继续扩张。
何惧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直到现在也无法回过神来。这一切都是怎样发生的,事起仓促,都来不及细思,很离奇诡异的一幕,不想却发生在自己身旁;而手心里分明给残存着黏滑的液体,这一切似乎言明证凿,容不得丝毫怀疑。
“呵!都看见了吧!只有你外加我的力量方能改变这一切,我可是你的军师兼将军,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们注定今世不分不离。呵呵!”
何惧胃里更加翻腾的厉害:“你不要再说了,遇见你才是我今生的噩运。”
一边的得志早已把这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虽然他不了解现在的何惧,但是何惧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点毋庸置疑。
得志眼底有一泓深色的水,让人猜不透其想法。
何惧只身走进自己开凿的洞壁里,走进入时头上不经意的落了一滴熔化后的残存液体,何惧用手摸去,又一阵恶心感攻击而来,这次何惧强制着控制住这种不舒感,所以就凭它落在上面,拿下了手继续朝墙里走去。何惧一脚向里跨出一步,里面的景象大致尽收眼底。
里面的景象不同于墙的另一面,只见里面较之残垣断壁的另一面要明显宽广的多,室内随处可见供人憩息的大小方圆石墩,其中一方矩形石桌上还静置着一盘棋局,白子黑棋星罗密布,局势高深莫测,叫人难窥其境。密室里到处蛛丝缠绕,灰尘厚积,唯独那棋盘上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灰尘的迹象,好像这里无时无刻不有两位世所隐居的高人在此对局,走的近些似乎还能感受得到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气氛。何惧一时浸润其中,不由自主地靠近棋盘,并伸手碰了下一颗白子,只听一阵清越的剑吟声自棋盘上响起,像一缕一缕的琴纹丝丝弹奏开来。随后仿佛响应似的又响起一阵啸吼,像深山中秘豹的清啸。
两声低沉但清越的吟声仿佛两位高人的交相回应,何惧忙收回指尖碰触白子的那只手,过了一会那两阵清越之声方才消失不见,密室内又回到了先前进来时的宁静。
何惧再次向别处望去,宽广的密室里除了一方棋桌连同围绕的四个石圆礅外,四围还有许多层平缓的台阶,台阶上或摆放几鼎高脚炉,或是几条朽烂的白色幡幅,幡幅上隐约可见些细致入微的条纹,一般的条纹不外乎就是些繁密的龙腾虎跃,锦簇花叶。而这里的条纹则是一种古怪的风格,完全不同于中土一贯的风格,这里的条幅上所绘的条纹是翻腾的黑云,因为是条纹,所以黑云是呈缠绕状至上而下,而缠绕的黑云中每隔十寸就镶嵌有一只色彩鲜明,风格诡异的眼睛。说是眼睛,那是因为那只半椭圆形的东西全具备眼睛的特征,不但全具,还特别饱满,瞳孔也是里外三圈,与发现青铜头颅时的样子几乎是异曲同工,瞳仁是青色的,再则眼角涂抹了鲜红的颜料,像是整个眼睛里有股炽烈的火要燃烧到天际。
条幅虽然残缺破落,但诡异的图纹在白布上却清晰可见,而且为这间密室无形中增加了股古怪的气氛。白色幡幅静静的落到灰色石阶上,遮掩住了后面。
另一个台阶上古朴的暗淡灰鼎上也同样的刻上了相同的图案,只是形状较之条幅上的要松散的多,条幅上紧密相接,灰鼎上开阔的多,更显异样的磅礴。
三只大脚重重的承受着千斤巨鼎的质量。何惧轻轻地不动声响的踱步到鼎前,然后拼命努力地踮起脚来朝鼎内望去,只见鼎内好像存在着些东西,看样子又不太像动物的骨渣,倒像是些刻有墨迹的竹简之类,只是竹简上已覆满厚厚的灰尘。何惧又望了两眼才把脚尖放下,重而向别处探查而去。
踱到一面墙角,只见面前摆放有一供桌,供桌上祭奉着齐整的一排核桃鲜果,也一样的覆满灰尘,看样子仿佛已经石化,不知道摆在这有多久了。祭品前恭恭敬敬的耸立着一块灵牌,上书“朴彦昌之妻范宛苑”几个大字。
除此之外,在供桌左边下脚放有一台朱漆环扣的中等箱子,何惧见次才有了要一看究竟的冲动。这里既然安然的呈放着一口箱子,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何惧不自禁的走近了几步,正要蹲下身来,却见箱子上上了一把锁,一把精致的粗锁。